筆趣閣 > 招財錦鯉:獵戶嬌妻超旺夫 >第440章 洗腦演講
    第二天一大早,兩千錦衣衛進了江寧縣。

    隨着錦衣衛的到來,江南官員也從各個渠道得知了各種消息,心情各異。

    王慎行幫着把錦衣衛安頓到了衛所,然後又按着唐時錦的要求,挑出來了十幾個司吏。

    那邊唐時錦也叫王四郎擬出了新的契書,並派人快馬通知各縣,明日卯正(6點)起去縣衙籤契,每縣皆有定額,先到先得,滿額爲止。

    過午時分,錦衣衛已經用過了飯,唐時錦帶着徒弟,到了衛所。

    江護和戚曜靈已經提前到了,把明日要做的事情,細細的跟他們說了,也強調了不許收受賄賂,不許欺壓良民等等。

    一見她過來,兩人便將人都帶了出來,團團圍坐在了衛所的空地上。

    戚曜靈拿了一個圓桌面出來,直接放在了石制香爐上。

    唐時錦仍是蟒袍玉帶,一翻身,便俏生生的站了上去。

    那石制香爐足有一丈多高,下爲極粗的蟠龍柱,上頭是圓形的香爐,唐時錦往上一站,確保所有人擡起頭就能看清楚她,她也可以輕輕鬆鬆的看清他們的表情。

    看起來隨意,其實是精挑細選的,她當然可以站到衛所城門,或者踏跺上去,但那樣就離的遠了,這年頭又沒有喇叭,不如這樣效果好,洗腦演講什麼的,可以高,但不要遠。

    聽炎柏葳提起廠衛時,她有一種她提前得知了劇情的感覺。

    本來她並沒打算認真“收伏”這二千錦衣衛的,但現在她卻覺得,不收白不收,就算不考慮以後,若能把這二千錦衣衛收伏到如臂使指,那她在江南做什麼事情都方便,有底氣。

    唐時錦站直了,向四周團團拱手:“諸位有禮了!”

    錦衣衛漸漸熄聲,都擡臉看着她,唐時錦聲音清朗,語出驚人:“諸位,我們正在書寫歷史。”

    她頓了一下:“我今年十六歲。六年前,我還是偏僻鄉村的小孩子,幾乎被親爹活生生打死,帶着六歲幼弟被趕出家門,傷病交加,飢腸轆轆,身上沒有半文錢。想必,在那個時候,在坐的諸位就算看到我,也不會多看半眼吧?”

    她聲音清朗,還帶着一絲少女特有的甜美,筆直站着,儀態昂揚,語調鏗鏘,這開場白,一下子就把衆人的注意力調動了起來。

    唐時錦續道:“而如今,我是聖上親封的慶泉侯,又領了江南黜陟使的差使,爲農事來到這天下最富足的江南,在坐的諸位,全都是我此行不可或缺的幫手。”

    “我在竹林村等死的時候,從來沒想過我會有如今這一天……那麼諸位,你們坐在這兒的時候,可曾想過明天會如何?一年之後會如何?三年之後會如何……而千百年之後,史書之上,又會如何講述我們今日這一聚?”

    “諸位,我可以告訴你們,這一次運來的良種占城稻,稻穗比原本的要大一倍,畝產是原本的三倍!!諸位,民以食爲天啊!如此盛事,怎麼可能不載入史冊?故,我方纔才說,我們正在書寫歷史!!”

    衆人也不由神情震動,紛紛交換着視線。

    連江必安都不由得仰起頭來,怔怔的看着她。

    唐時錦續道:“但是諸位,我只是一個生意人,我只有一雙眼,一雙手,我能看到的很少,我能做到的也很少……我出身鄉野,年輕識淺,不懂官場中事,請諸位一定要幫幫我,我們一起把這件事情做的漂漂亮亮的,可好?”

    適當的示弱,堅硬之下的柔軟,“我需要你的幫助”的肯定。

    衆人心頭髮熱,轟然應聲:“好!!”

    唐時錦微微一笑:“但我也有我擅長的東西,我擅長做生意,我擅長賺錢,我喜歡錦衣玉食,真金白銀……甘貧苦節什麼的,那是聖人才能做到的事情,我只是一個俗之又俗的大俗人,我從來不覺得,愛財、愛色、愛名、愛利、愛華服、愛美食……是可恥的事情,人天生就有欲.望,欲.望纔是人努力的最大動力。所以我絕不會讓大家白乾活兒的,大家大可放心!”

    這樣的言論,無疑叫這些人聽着極爲順耳,一些愛多想的,也漸漸打消了疑竇。

    唐時錦話鋒一轉:“但是諸位,有喜歡出人頭地光宗耀祖的,有喜歡腰纏萬貫一擲千金的,有喜歡名揚四海家喻戶曉的……這些全都好,全都對,全都沒有問題,但是,在座的,有誰就喜歡走在街上人人喊打?有誰就喜歡史書留名遺臭萬年??有誰?有誰??有沒有人是這樣的?”

    自然是無人應聲,卻有不止一人皺起了眉頭,似乎有所觸動。

    唐時錦目光掃過,衆人神情,盡收眼底。

    尤其江必安,平時總是冷冷兇兇,拒人千里的表情,此時卻仰着頭,怔怔然的,嚮往的看着她……唐老大十分滿足。

    收伏硬骨頭什麼的,讓她的老大魂兒,比磕了.藥還興奮。

    唐時錦笑了笑:“諸位,自從進了江南,我唐時錦與各位的榮辱生死,便全都綁在一起了。我天生財運,我的人,沒有一個會爲金錢煩心;我經歷傳奇,我的人,想出頭自然有的是機會;不管你求財求名求權求勢……我全都可以給你,若是這樣,還有人非要跟我對着幹,眼皮子淺的如同當年的‘落水秋瞳’,那我也只能送他下去陪柴千源了……我想,諸位並不想領教我的刀法的,對不對?”

    她這一次沉默的略久,讓大家充分消化。

    然後她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諸位,我聽說錦衣衛都出身不錯,我想知道,諸位有沒有餓過?我一直都覺得,餓是世上最絕望的滋味,尤其是不知道下一頓在哪裏的時候……肚子裏永遠是空的,抽抽的全身都發軟,眼睛看到的所有東西,都會先想到能不能喫……山上的野果子是酸的,越喫越餓,最頂飽的是饅頭草,咬着面嘟嘟的,裏面的小種子還有一點點甜味兒,要是能找着田鼠最好了,剝了皮烤熟了,不用放鹽,喫下去會覺得胃裏暖暖的,天都是藍的,舒服的像神仙。”

    她聲音溫柔又傷懷。

    大家都不由得沉浸進了她說的那種感覺裏,這些人也有不少喫過苦的,不由得眼窩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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