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招財錦鯉:獵戶嬌妻超旺夫 >第530章 不聽我話的硬骨頭
    江必安咬了半天牙,還是隻能認命的接過了架子。

    這年頭的人帶個針線包倒是正常操作,所以他也沒有提出質疑。

    唐時錦是真的不會縫,畢竟她雖然窮過,但是年代限制,真不用穿補丁衣服,所以也沒有點亮這個技能。

    然後她就看江必安笨手笨腳的串上了針,小心翼翼的在架子上比了比,開始縫……因爲孔明燈要的是上頭密封,所以他居然還曉得把布邊兒掖起來!

    雖然他的手又大又粗,捏不住針一樣,動作笨的要命,但看那架勢,顯然絕不是頭一回幹!

    唐時錦都驚呆了好麼!

    江必安盤膝坐着,眉頭擰的緊緊的,一副有勁兒使不上的樣子,可是越到後來,越熟練!

    唐時錦驚歎道:“小江護,你可真是深藏不露。”

    江必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可是一個拿着針線的江大人,這一眼完全沒啥威懾力!!

    唐時錦樂了兩聲。

    他懷疑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會是會縫卻不縫吧?故意算計我縫?”

    唐時錦笑的不行:“你太高看我了,我是真的不會,不過我也真沒想到你會!江大人你可真賢惠哇!”

    江必安不理她。

    然後他終於艱難的縫好了,暫時放在了一邊。

    唐時錦伸手就去拿,他迅速把它移開,唐時錦扶着背道:“看看怎麼了?不就是醜點兒麼!我又不會笑你!”

    他假裝沒聽到,站起來把刀移到她手邊,揀了幾塊石頭扣在手心,一邊道:“我找找看有沒有喫的。”

    唐時錦哦了聲,然後就聽着江必安慢慢的走開了。

    唐時錦閉眼在空間裏蒐羅了一下。

    空間裏的東西,都養的異常的大,她找了半天,才找到一隻小點兒的兔子,她起身,柱着劍轉了兩圈兒,確認江必安不在近處,這才踩了幾腳草皮,把兔子拎了出來,一刀斬到了脖子上。

    然後慢慢的坐回火堆邊,把兔子剝了皮,切成四半,架在火上烤。

    江必安不一會兒就回來了,袖裏兜着幾個野果,一見火上烤着兔子,就是一愣:“哪來的?”

    唐時錦笑嘻嘻的道:“自己撞上來的。”

    江必安的眼神兒掃過四周,沒說什麼,點了點頭就把野果放下了。

    唐時錦拿過來一個,用帕子擦乾淨,嚐了一口,見味兒還行,就啃了啃皮兒,在火上烤了烤,然後把熟了的果肉塗在了兔肉上。

    江必安靜靜的看着,唐時錦跟他道:“你不塗?沒有鹽,這樣喫很腥的。”

    江必安道:“你捎帶手兒塗了不成?”

    唐時錦舉了舉樹枝:“我用牙啃的。”

    江必安一愣,一時,竟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

    但他真的做不出用牙啃果皮的事兒,又不好說我不介意你給我塗一下吧……只能板着一張臉把頭撇開了。

    隔了會兒,再轉回來時,她還就真沒給他塗……她平素談吐隨意自在,他時常覺得她在調.戲他,可其實真到了這種事情上,她又撇清的厲害。

    江必安一言不發的站起來,繼續去揀樹枝了。

    等兔子烤熟了,兩人草草吃了幾口,天也黑了,那些人還真沒找過來,兩人只能把孔明燈點了起來,用一根藤系在了樹上。

    唐時錦不死心,又打了幾聲呼哨,但唐九垓和唐八埏可能不在附近,一直沒有過來。

    唐時錦有點擔心的道:“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他們從來沒有這樣過!”

    江必安道:“你先操心操心自己!背上不疼嗎?”

    “疼啊!”她道:“疼你有辦法治嗎?”

    他看着她,她一攤手,“所以啊!你又沒辦法,我說句話你還毛病多。”

    他忍不住又道:“誰有你毛病多?”

    唐時錦無語的道:“不是,江護你什麼意思?我招你惹你了?你是奉旨保護我的,我掉下水來你救我救虧了是吧?句句帶刺兒是什麼意思?看我不順眼你就說!老子回去就寫摺子讓你回京!”

    江必安沉默了。

    他沒想說話帶刺兒,他只是有些焦躁。

    快臘月的天了,這麼冷,她落了水,衣裳全溼了,不能換,還撞到了背,一直彎着腰,嘴脣發白,肉都沒喫幾口……

    他負手看着不遠處的水面,其實什麼都沒看到,隔了好一會兒,他才沉穩的轉回身,就見那姑娘,冷着一張小臉,蜷成一團。

    他默默的兜了兩個圈子。

    她一聲不吭,他又坐下,把火堆向她撥了撥,在火焰畢碌中,他擡眼看了看她。

    她雙脣緊抿,好像氣的不輕。

    他咳了一聲,沉聲道:“沒有看你不順眼。”

    她理都沒理他。

    他又道:“你落水受傷,是我保護不力,給聖上辦事,我也沒有覺得虧。”

    她仍是不說話。

    他也就低了頭不說話了。

    四野寂靜,聽不到犬吠,可見這附近沒有村落,只有眼前火焰燃燒時的畢碌聲。

    良久良久,他才沉聲道:“我自小就不討人喜歡,也不會說話,但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我沒有這個意思,那你爲什麼要這麼說?是想我哄你,還是想讓我服軟?”

    唐時錦暗暗挑眉。

    她是真的有點生氣,又疼的心煩,所以才懟他幾句。

    但他這句話,倒真有點兒出乎意料,所以就說啊,江護這個人,真的是非一般的敏銳,哪怕他直的可怕,但智商也能彌補這個差距。

    唐時錦沒回答。

    他就繼續道:“若是想我哄你,我不會,也想不出我爲什麼要哄你;若是想讓我服軟,那我服軟便是,是我不對,我說話不中聽,惹你煩悶。”

    她仍是不說話。

    他道:“我有點不懂,你到底是怎麼看我的?你對我的態度,總是讓我覺得奇怪。”

    他擡頭直視着她:“唐時錦,你說話!”

    唐時錦正色道:“我覺得你是個好人,長的順眼,脾氣也順眼,假如說我一直是竹林村的小村姑,或者是一個商賈,那我們可能會一直關係很好,因爲你這個人,適合罩着別人……”

    “但是現在,我是慶國公,我有我想做的事,我不能容忍身邊有一個我不能掌控的人。所以我每次見到你,都想把你壓伏下去,我一方面覺得這世道,有一個這樣的硬骨頭很難得,但是另一方面,我又討厭這種不聽我話的硬骨頭。所以江護,你明白了嗎?我們兩個的問題在於,兩個人都太強硬,都不肯讓步,所以相處肯定融洽不起來。”

    她頓了一下:“也所以,你少在我面前晃就成了。”

    江必安道:“可我還是不懂,你是上官,你的話,我從未違背過……”

    一句話還沒說完,唐時錦忽然一擺手,下一刻,兩人同時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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