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四輛麪包車開了過來,在帝皇酒店門口停下。
車上下來了二十個社會青年,爲首的男子體型消瘦,頭髮染着金黃色,手裏提着一把短刀,目光凶神惡煞。
“馬少爺,誰欺負你了,兄弟幫你砍了他。”黃毛臉上堆滿媚笑,走到馬俊面前,給他遞了一根菸。
馬俊冷冷說道:“一個臭表子,名字叫王文靜。”
黃毛聽到這個名字,當即嚇的臉色慘白,磕磕巴巴道:“馬少爺,你別開玩笑,王文靜是鍾老的孫女,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砍她啊!”
馬俊罵道:“瑪德,慫貨!你不是號稱江南膽子最大的人嘛?這你都不敢幹?”
“對不起,馬少爺,這單生意我做不了,您還是找別人吧,兄弟們,我們走!”黃毛說着,轉身帶着兄弟們上了麪包車。
馬俊連忙攔住了他,咬牙說道:“黃毛,只要你幫我,我再加100萬,事成之後一共給你200萬!而且,我只要你幫我砍王文靜的男朋友,然後把她綁了就行。”
黃毛猶豫了會兒,面對200萬的天價,他有點心動了。
平常砍個人,最多二三十萬,現在馬俊開出了十倍的價格,黃毛自然不想放棄這塊肥肉。
“好!我生意我接了!”黃毛點了點頭。
“不過先說好了,我只負責幫你綁架王文靜,剩下的事情跟我沒關係,如果她出了什麼意外,我可不管。”
“行。”
馬俊點了點頭,拿出了下午父親給他的20萬支票,然後又透支了五六張信用卡,刷了180萬出來,湊齊了200萬轉給黃毛。
黃毛拿到錢後,笑的合不攏嘴,搓着手問道:“馬少爺,我們什麼動手?”
馬俊冷靜地說道:“先別急,等他們聚會結束,王文靜開車回家肯定要經過西郊橋,那裏人少,我們在哪等他們。”
“好嘞,兄弟們,走!準備幹活了!”
黃毛一揮手,帶着二十名兄弟上了麪包車,朝西郊橋開去。
……
晚上11:30,夜深人靜,街道上空蕩蕩的,現有行人。
一輛紅色奧迪A6,飛馳而過,駛向西郊橋。
離大橋還有不到500米的時候,王文靜突然踩了一腳剎車,車速猛的降了下來,程浩措手不及,一頭撞在靠椅上,疼的齜牙咧嘴。
“怎麼了?”程浩揉着腦袋問。
“不知道。”王文靜搖了搖頭,感到奇怪。
路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塊牌子,上面寫着:前方施工,減速慢行。
她皺了皺眉頭,明明下午開車來的時候,這裏沒有施工呀?怎麼突然施工了?
而且,橋上的路燈不知道爲什麼沒有開,黑漆漆的一片,車燈的能見度只有三四十米左右,看不清橋上的狀況。
王文靜也沒有多想,只是減慢了車速,慢慢朝橋上開去。
等她開上橋的時候,她忽然發現,車後不知何時尾隨了四輛麪包車。
然而那四輛麪包車也跟着加速,緊追了上來。
開在前面的兩輛麪包車分開,一左一右地朝奧迪包夾而來。
王文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跟老孃飆車?你們還嫩了點!”
只見她猛打方向盤,在兩輛車包夾她之前,猛踩一腳油門,奧迪馬力全開,引擎發出“嗡嗡”的轟鳴聲,從兩輛麪包車中間的空隙中穿了過去,同時奧迪車尾往左一甩,撞在左側那輛麪包車頭上,直接把那輛包面車的車頭撞歪了。
程浩心驚膽戰,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這特麼什麼情況?
擱這玩碰碰車呢?
奧迪擺脫兩輛麪包車的包夾後,轉到了右側的車道,貼着橋邊護欄往前開,不給對面包夾的機會。
然而這時,那四輛麪包車突然減速了,在奧迪車後橫着排成一排,把大橋後面的路全部堵死,不留退路。
王文靜黛眉緊皺,驚呼:“不好!”
只見,前方突然出現了一排水泥墩子,把橋面全部封死了,不留一絲縫隙,如果奧迪撞上去,必定車毀人亡。
王文靜反應敏捷,再離水泥墩子不到50米的時候,猛踩剎車減速,往左狂打方向盤,足足打了兩圈半,奧迪減速之後畫出了一個“U”形,來了個神龍擺尾漂移,掉轉方向往回開。
可是,那四輛麪包車排成一排,正朝這邊迎面開來。
王文靜一咬牙,問道:“程浩,你有什麼遺言沒有?”
遺言?
“臥槽?你想幹嘛?”程浩嚇的從座位上蹦了起來。
王文靜焦急地催促道:“快說,不然就沒機會了!”
“我……我,我喜歡你!”程浩磕磕巴巴地喊道。
王文靜愣了零點幾秒,旋即臉蛋一紅,嬌嗔道:“你去死吧!”
說完,她一腳油門踩下去,朝着四輛麪包車撞了上去。
對面嚇傻了,四輛麪包車同時踩剎車減速。
臥槽,這女人瘋了吧!
這樣直接撞上來,簡直就是自殺!
儘管對面剎車了,但奧迪還是朝對面撞了過去。
幾秒後,伴隨着一聲巨響。
“轟!”
如同炸雷般,奧迪的車頭撞上了另一輛麪包車,巨大的力量,直接把奧迪的車頭撞的凹陷進去,安全氣囊彈了出來,同時擋風玻璃撞也碎了,玻璃渣子飛濺,刮傷了王文靜的手和程浩的臉。
而那另外一輛麪包車更慘,車身直接撞癟了,朝橋邊側翻了過去,翻滾了兩週後,撞上了橋邊的護欄,然後掉下了大橋。
橋下是一條水流湍急的大河,那輛麪包車上的人,恐怕都活不了了。
黃毛心中作痛,瑪德,這女人真特麼狠!
那車上五個弟兄,一眨眼直接沒了!
“兄弟們,下車,給我弄死那娘們!”
黃毛紅了眼,提着刀便衝下了車,他身後,馬俊還有十四五個青年,跟着一起提刀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