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最後一場,他二人拍完,基本就可以走人了。
往後除非是做大修,需要他二人過來跟進修改,不然,就真的不會再來。
莫馥馨手中端了兩杯速衝咖啡,走到郭錦銘身邊,看了他一眼。
郭錦銘在工作的時候不抽菸。
這個地方是潮品牌公司的休息室。
休息室裏有陽臺。
陽臺上擺了西式的圓椅。
郭錦銘就坐在其中一個圓椅裏抽菸。
咖啡杯遞到跟前的時候,他擡眸看了一眼,伸手接過,說了一句:“謝謝。”
莫馥馨走到另一邊圓椅裏坐下,看他抽菸的模樣,笑着說道:“中午跟溫柔鬧矛盾了?”
郭錦銘跟莫馥馨的關係不好。
娛樂圈的人都知道他二人是互懟對方的主。
但其實,私下裏,二人卻像鐵哥們一般。
郭錦銘並不介意自己的醜事被莫馥馨知道,反正他們都喜歡揭對方的醜事。
然後互娛互樂。
他是她的黑粉。
她也是他的黑粉。
聽了莫馥馨這話,郭錦銘眯着眼撣了一下菸灰:“也不算鬧矛盾,就是愛情在萌芽的路上死掉了,傷心一下而已。”
莫馥馨輕抿着咖啡:“還好死掉的是愛情,不然,你就要死翹翹了。”
郭錦銘沒聽懂,側眸看她:“什麼意思?”
莫馥馨說道:“字面意思呀,你聽不懂沒關係,我是過來給你道喜的。”
郭錦銘英俊的額頭頓抽。
他失戀了。
她來道喜?
這黑粉還真的能隨時隨地給他插刀!
郭錦銘臉色一沉:“滾。”
莫馥馨笑着起身,當真滾了。
這一天拍攝結束,郭錦銘和莫馥馨的工作也結束了。
溫柔和喬姆翰設宴請他們喫飯,郭錦銘拒絕了。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溫柔深深嘆氣。
不就中午才鬧掰嗎,晚上就不給她面子了?
這男人還真的有夠無情的。
雖然還沒開始,但你也走的忒乾脆了。
郭錦銘不來,莫馥馨也不去了,於是這頓飯就不了了之。
溫柔開車回家。
何樂還沒回來,溫柔一個人在廚房搗鼓火鍋。
天冷了,在家喫一頓火鍋,十分舒服。
她還在忙,門鈴響了。
溫柔覺得奇怪,何樂今天出門沒帶鑰匙?
溫柔將火關小,擦了擦手,腰上還繫着圍裙,就過來開門。
門一開,看到站在門外的不是何樂,而是顧慕臻。
溫柔霎時一愣,還沒反應過來,腰身已經被男人摟住。
顧慕臻隔着門將她按在懷裏,聞着她身上的氣息,緩緩閉上眼睛。
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溫柔出聲問:“怎麼了?”
站在門口被他這麼抱着,總是很心虛。
溫柔一直告戒自己,他是有女朋友的人。
她不能深陷。
顧慕臻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衣領子:“沒事。”
她在家裏,換掉了工作裙,穿了一件粉紅色的羊毛開衫,搭了一條米色休閒褲子,長髮盤成丸子堆在腦頂。
一身溫馨休閒的打扮,很居家。
顧慕臻蹭着蹭着就開始不老實。
溫柔用力將他一推,瞪着他。
顧慕臻低咳一聲,站直身子將她推進去,他也跟着進去,將門關上。
溫柔站在那裏看他自來熟的脫鞋子,出聲道:“我有讓你進來了?”
顧慕臻笑着看她一眼,繼續脫鞋子:“你也沒說不讓。”
溫柔說:“你出去。”
顧慕臻說:“晚了,我已經進來了。”
說完,促狹地起身,湊進她耳邊,撩人地說了一句話,說的溫柔面紅耳赤,一把推開他就跑進了廚房。
她站在廚竈前,拼命的吸氣,這男人還是跟以前一樣沒臉沒皮,就瞅準沒人的時候欺負她,她暗恨,可渾身卻因爲他的話而寸寸發麻。
顧慕臻被她推開後笑着倚在大門上,心情極好。
在從何樂那裏確定三年前溫柔的離開是他媽媽的手筆後而一直抑鬱的心也得到了慰藉。
他笑了一聲,脫掉大衣掛在門口的衣架上,又低頭在門口找拖鞋。
上回來他就沒看到有男人的拖鞋,這回來也沒見着。
他就穿着襪子,踩着地板進去,倚着廚房的門,看裏面的女人:“給我找雙拖鞋。”
溫柔站那裏不動,看也不看他:“沒有。”
顧慕臻看一眼廚房的地板,再看一眼自己的腳,不願意踩進去。
他嘆氣,扭身走到客廳,找她的包包,沒在客廳找到,他就去她的臥室找。
溫柔拿着筷子衝進來:“顧慕臻,你幹嘛!”
顧慕臻正將她的包抓在手裏,在拉着拉鍊,聞言,一手指勾出她包裏的鑰匙,一邊笑着說:“我下去買拖鞋,再買些日用品,我晚上睡這。”
最後一句話可真把溫柔嚇死了。
溫柔衝上來就要搶鑰匙,沒搶到。
顧慕臻將鑰匙舉的很高,挑眉看她:“做什麼?”
溫柔說:“鑰匙給我。”
顧慕臻不給,他個子本來就很高,又長胳膊長腿的,他此刻舉着鑰匙,溫柔壓根夠不到。
溫柔氣道:“晚上何樂還要回來!”
正說着,大門就被人打開了,何樂推開門走了進來,剛關上門,扭身到玄關處換鞋子,卻發現門口躺了一雙男人的鞋子。
她大驚,飛快地將門關上,衝進來。
聽到廚房裏有聲音,她鬆了一口氣。
想着溫柔在廚房,那應該沒事。
她又退回去,換鞋子。
可鞋子換好,走到廚房,卻發現廚房沒人。
火還在燒着,鍋裏的菜都已經煮熟了。
何樂趕緊先將火關了,去找溫柔,一邊嚷嚷:“柔柔!你做飯怎麼不盯着呢,要是失火了怎麼辦!還有,門口怎麼有男人的鞋子!誰來了!你在哪裏?那個男人呢!在哪兒?”
何樂的聲音一傳進來,屋內的兩個人皆一怔。
溫柔立馬轉身,衝何樂道:“我在這。”
她說着走出去,何樂看到她,張口就罵她:“你在廚房煮東西,跑臥室幹什麼了!我不回來你那鍋都要燒掉了!”
溫柔拍了拍腦袋,都被顧慕臻給氣的,都快氣給糊塗蟲了!
溫柔說:“我……”
剛開了個口,不嫌事兒大的顧慕臻拎着鑰匙從臥室裏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