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討好你的女人,別拉我當墊腳石好麼!
夫人知道了一定會剮了我的皮的,一定會的!
李以欲哭無淚,轉手又把這一條重要信息告訴給了顧銀章。
顧銀章聽後沒什麼反應,只交待他少爺怎麼吩咐,他就怎麼做。
李以聽了顧銀章這麼說,也不哭了,立馬去聯繫人。
顧慕臻一直等了兩個多小時,江女士已經回屋休息了,溫柔這纔下來。
滿臉通紅,滿頭大汗。
顧慕臻坐在那裏看她,她還是穿着那套瑜伽服,直接拐進了她的臥室。
顧慕臻將電視一關,也跟着她進了她的屋。
溫柔去洗澡,他就坐在她的牀上等她。
等她洗好澡出來,他瞅她一眼,站起身就要去抱她。
溫柔說:“今晚你別想,我要好好睡覺。”
顧慕臻微抿脣角:“那你好好睡覺,我幫你吹頭髮?”
溫柔說:“不用,我自己能吹。”
顧慕臻轉身就找她的吹風機,找到後拉着她,不管她怎麼掙扎,將她按在沙發裏,學着她今天中午的樣子,站在那裏,幫她吹頭髮。
她要亂動,他立馬提醒:“你別動,會絞到你頭髮。”
他這麼一說,溫柔還真的不敢動了。
以前他還燒過她頭髮!
溫柔嘟嘴:“做不了就不要逞英雄。”
顧慕臻笑說:“只要是做你的英雄,就沒有我不能亦不會的。”
溫柔說:“是嗎?那你女朋友呢?”
顧慕臻笑容一滯,緩慢說道:“一生做一個人的英雄就夠了。”
溫柔冷笑,卻是閉上眼睛,不打算再跟他說一句話。
一生做一個人的英雄就夠了?
可他明明就做了兩個人的英雄。
在她這裏各種威逼,甜言蜜語,在他女朋友那裏,又是怎麼樣的濃情蜜意。
人會變,她知道,可她壓根不知道顧慕臻爲什麼變成了這樣。
他這麼做,對得起他女朋友嗎?
至於她自己,被人唾棄還是被人指指點點,她已經不在意了。
只要能擺脫他,能讓他膩了她,賠上名聲就賠上名聲吧。
人總要爲年幼時的天真和無知買單。
溫柔不講話了,安靜地坐在那裏。
顧慕臻看她一眼,說道:“你很在意莫馥馨嗎?”
溫柔不應腔,態度很疏離,與她上午那會兒給他端水,戴手套,中午那會兒幫他吹頭髮,幫他塗藥膏時的樣子判若兩人。
顧慕臻知道,又是因爲莫馥馨。
可莫馥馨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他甚至都沒怎麼牽過她的手,每次出席各種場合,也最多是挽着胳膊。
顧慕臻輕柔地揉着她的髮絲,低聲說:“柔柔,我跟馨馨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
溫柔說:“不用跟我解釋。”
顧慕臻說:“你不用在意她,不管任何時候,她都不會成爲我跟你之間的障礙。”
溫柔嗤笑,涼薄的口吻說:“不是她,也總會是別人。你不用說了,安靜吹頭髮吧,你如果沒法專心,我自己來。”
雖然他還沒求證,但似乎,不會錯。
顧慕臻心情很抑鬱,一想到這個就十分的陰霾,愛他勝過一切的母親,卻殘忍的剝奪了他的愛情,讓他痛苦了三年。
而更讓他痛心的是,以前的母親,對溫柔真的很好。
至少在他面前,在人前,母親是真的很喜歡溫柔的。
但事實卻不是他看到以及想像的那樣。
他更恨的,是自己吧。
如果他能早些發現自己的母親對溫柔其實是兩面三刀的,也不會讓溫柔經受壓力,被迫離開,讓她痛苦,更讓自己痛苦。
顧慕臻關掉吹風機,扔在一邊,伸手將溫柔抱到懷裏。
溫柔要掙扎,被他緊緊按住:“柔柔,對不起。”
溫柔一愣,擡眸看他:“跟我說什麼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負了你呀,是我甩了你呀。”
顧慕臻眼眸一痛,他最怕她這麼個樣子。
他狠狠地抱住她,手掌按住她的後腦勺,讓她帖在自己的懷裏,他低聲說:“你放心,這一回誰都不會成爲我們的障礙。”
爲了你,我什麼都能做,哪怕與父母決裂。
溫柔抓緊他的衣袖,頭埋在他寬闊溫暖的懷抱裏,寸聲不語。
顧慕臻低頭吻着她的髮絲,又擡起她的下巴,去吻她的脣。
跟昨晚的拒絕不一樣,今晚溫柔出奇的配合。
但溫柔再配合,顧慕臻也不敢像昨天那般胡來和放肆,與她肆意的恩愛,不分時間。
只一次之後他就抱她去洗了澡,又放回到牀上,拿被子蓋住。
他坐靠在牀沿,伸手關了燈,輕拍着她的背:“睡吧,我一會兒就走。”
溫柔閉上眼。
顧慕臻坐在那裏看着她,時不時的用手指捋一下她的長髮,等她睡着,他才輕手輕腳地起身,回了自己的臥室。
這一夜顧慕臻和溫柔都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兩人都早早地起來了,江女士見他二人都起的早,笑着說:“看來是因爲要走了,起的都整齊了。”
顧慕臻看了溫柔一眼,想到昨晚,眸底溢滿了笑意,他衝江女士說:“今天確實得走了,中午喫完飯就走。”
江女士說:“路面可能結了冰,一定要小心。”
顧慕臻說:“我知道。”
江女士看看他的臉,再看看他的手,笑說:“沒凍傷,這下我也放心了。”
她轉身去端飯菜,溫柔也跟着去,顧慕臻頓了一下,也跟着去。
三個人在餐廳吃了飯,江女士把溫柔喊到房間,母女二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出來溫柔就去收拾行禮了。
顧慕臻也回去收拾行禮。
等收拾好,顧慕臻去溫柔的房間拿行禮箱,將兩個行禮箱都放到車後備箱後,江女士又把顧慕臻喊到書房。
二人在書房呆了很久,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總之顧慕臻出來後,腳步都輕快了。
中午喫完飯,二人就走了,走之前溫柔搬了幾盆盆栽,有常青的樹,還有花,還有枝藤,把後備箱擺的滿當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