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時凡皺眉,聽着她的話,越發的不明所以了。
他鬆了鬆胳膊,又往下環住她,將她抱到懷裏,看着她臉問:“這話怎麼講,我什麼時候對你不滿了?”
何樂冷哼一聲,心下煩燥,想到週五那晚她所看到和聽到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原本沒打算在公司裏跟他說那個房間的事情,可現在處在氣頭上,想也不想的說了:“我弟弟週三要來諜城,他這一來就不會再走,他要在諜城上大學,他知道我有個房子,還是兩室的,就讓我收拾一間給他,就是他不說,我也不會讓他住外面,所以租給於總的那間房,截止到這個週二爲止,違約金和剩下的房租錢,我會一併轉給你,你今天回去了就先收拾東西,明天搬出去。”
一番話說的毫不停頓,卻讓於時凡聽的頓了又頓。
等聽完,於時凡的表情已經難以用任何詞彙形容了。
這是要趕他走的意思?
什麼情況,這麼嚴重?!
他到底怎麼她了?
她弟弟要來諜城,他怎麼一點兒風聲都不知道?
怕不是趕他的藉口吧?
於時凡覺得事態非比尋常,正打算好好問一問她,結果,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門外響起鄒嚴寒的聲音:“時凡,出來接一下客戶,我要出去一趟。”
於時凡只得先鬆開何樂,鬆開前對着她的紅脣狠狠地吻了一下,低聲說:“這事晚上回去再說。”
於時凡站起身子,去辦公桌前拿了手機,然後走出辦公室,去接待客戶。
何樂坐在沙發椅裏,靜靜地緩了一下情緒,又站起身,進到於時凡的休息室裏,對着穿衣鏡看了看儀容和嘴巴,沒發現任何不妥後,她出去,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於時凡這一走就沒再回來,中午也沒喊她陪酒,當然,因爲方橫和張原以及張若雲融資入駐的原因,陪酒這樣的事情,也輪不到她這個助理去做了,都有方橫和張原輪番上陣。
中午張若雲喊何樂一塊去喫飯,何樂應了。
N時代公司沒有食堂,大家喫飯都在外面喫,但有中餐補貼,一般員工們都喜歡在附近的三家中餐店喫飯。
以前何樂經常陪於時凡出席酒會和飯席,大多數中午都看不到人影,後來跟於時凡好上了,就算沒有酒會或是飯席,於時凡也老是喊何樂出去喫情侶餐。
公司的員工們對此也沒多想,只當他們又出去應酬了。
算起來何樂進N時代公司這麼久了,在外面跟員工們喫飯的機會少之又少。
而張若雲又剛來,跟員工們還不大熟悉,也不想跟員工們喫飯,最近張若雲也把何樂的應酬工作接了過來,張若雲知道何樂和張原以及方橫中午應酬客戶去了,何樂沒約,便喊了她。
兩個人走出時代大樓,挑了一個員工們時常喫飯的中餐館。
兩個人排隊去點菜。
何樂在前,張若雲在後。
兩個姑娘在那裏討論點什麼菜,忽然張若雲身後就站了一個男人。
張若雲正面對着何樂,何樂稍稍扭轉了身子,在往後跟她說話,故而,那個男人一站在張若雲身後,何樂就瞅見了。
何樂咦了一聲,衝陳展運笑着打了一聲招呼。
跟於時凡出席的場合多了,這諜城的上流人士們,何樂真的基本能如數家珍了呢。
她一出聲,張若雲就立馬往後望。
一看到陳展運,她漂亮的秀眉就跟着擰巴起來,談笑風聲的臉變得微微有些冷。
陳展運雖然是在笑着跟何樂說話,可眼睛卻一直落在張若雲身上。
見張若雲的態度前後大轉變,陳展運心想,這是多不待見他。
陳展運一身筆挺的西裝,站在這裏十分的格格不入,他單手抄兜,衝着兩位女士說:“我在附近辦事,忙到中午,實在餓,就過來喫頓午飯,沒想到就巧遇到了你們,這頓飯我請吧!”
何樂無所謂,笑着聳了聳肩膀,說了幾句感謝的話。
何樂壓根沒懷疑陳展運話裏的虛假,時代大樓周邊的公司林立,也有很多與陳氏的雙拓傳媒要好的娛樂公司,陳展運說他來這裏辦事,沒什麼值得懷疑的。
就是奇怪他怎麼會一個人出來喫飯。
當然,就算奇怪,何樂也不會問。
陳展運要請客,何樂也不拒絕。
陳展運雖然有些花心,但在外面的風評還是不錯的,對女人們一向慷慨,又十分紳士。
只要不是他很厭惡的女人,但凡他碰到了,一定會請客喫飯。齊齊中文網
何樂不介意,可張若雲十分介意。
張若雲出聲說:“我自己付吧,沒多少錢,不用陳先生請客。”
這話其實沒有別的意思,純粹就是拒絕。
可陳展運故意曲解她話裏的意思,挑了挑眉,笑着說:“看這菜單的標價,這頓飯確實不貴,請你們喫,是有些寒磣了,那晚上我另請一桌吧?正好我在這邊辦事,晚上也得在這邊喫飯,有兩位女士陪同,是我的榮幸。”
何樂說:“我晚上大概不能陪陳先生了,我晚上有事。”
陳展運遺憾地說:“那我跟張小姐……”
話還沒說完,張若雲打斷他:“我晚上也有事,陳先生還是找你女朋友陪吧。”
說完,扭過身子,轉身前面,不再搭理他一句。
陳展運看着她的背影,心想,我女朋友?哦,他好久都沒聯繫過盛米貝了,最近也沒去公司。
盛米貝倒是聯繫了他幾次,但他被暫時革職架空,他也沒辦法幫她,就隨便打發了她。
後來,盛米貝也沒聯繫他了。
最近又因爲張若雲頻繁的陪着鄒嚴寒出席各種宴會,他爲了能多跟她接觸,也把心思撲在了這上面。
基本把盛米貝忘了個一乾二淨。
不過,忘雖忘了,可他們還沒真正分手。
陳展運蹙眉,站在那裏尋思着什麼時候約盛米貝出來,把這關係分了。
反正盛米貝也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