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姆翰深以爲然,怕溫柔真的要爲他當媒婆,他趕緊逮着空去了客廳。
江女士原本只做了三個人的飯,也沒開始正式做,現在還早,她只是在準備。
現在見來了這麼多人,她就打算再多準備一些。
溫柔雖然說了人多出去喫方便,但江女士其實是個好客的,加上她本身就極愛做飯,所以還是去冰箱拿了食材,到廚房準備。
何樂走過來說:“江阿姨,我剛剛開玩笑的,我們就是過來看看柔柔,等晚上了一塊出去喫飯,不在家裏喫,今晚我和時凡請客呢!”
江女士說:“來都來了,就在家裏喫好了。”
溫柔過來說:“媽,你別搶着別人的好事,樂樂和時凡是要去度蜜月了,想要請我們喫一頓,你可別攬這個活。”
江女士一聽,笑了笑,說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那媽媽就不上趕着去勞累了。”
她將東西又收拾收拾,把廚房也收拾了,去拿了包,要回小別墅。
溫柔和顧慕臻留她,她笑着說:“你們年輕人的飯局,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又交待顧慕臻:“你照顧好柔柔,我先回去了,明早上我再過來。”
溫柔和顧慕臻留不住她,送她出門,看着她開車離開。
一屋子裏的人圍在一起說話。
到了喫飯的點,一起出去喫飯。
因於時凡和何樂下週一就出發度蜜月,明天沒時間跟衆人聚了,就今天邀了衆人,一起聚。
後來又喊了盛文林和方橫等幾人。
喫完幾個人在外面稍稍玩了一兩個小時,照顧着兩個孕婦,沒敢久呆,十點左右各自散場。
江女士回到小別墅的時候接近六點。
因爲晚上就她一個人,明天也打算去陪溫柔一起喫飯,後天要搬到溫柔那裏住,她今晚就沒自己做飯。
將車停在別墅門前,她步行去附近的商場喫飯。
喫完飯又在附近逛了逛。
再次回家,已經八點左右。
天色都黑了,路燈陸陸續續的亮起。
她那小別墅周邊的路燈不多,但也全部亮了。
照的四周一片朦朧的明亮。
而朦朧的明亮裏,一個男人牽着一隻狗在她別墅周邊溜達。
她沒多想。
小別墅是她的了,但這周遭的草坪卻不是她一個人的。
周圍的鄰居們想要溜達,她也管不着。
她穿着黑色的連體長裙,腳上搭着一雙帶鑽的高跟涼鞋。
長裙兩側有口袋,她的手都兜在口袋裏,悠閒散漫地往自己別墅的門前走。
踏上草坪,大概聽到了她的腳步聲,那個遛狗的男人轉過了頭。
這一轉頭江女士纔看清楚他是誰。
竟然是陳裏樊!
江女士微微一愣,實在有點兒匪夷所思。
她眨了眨眼,站那裏不動了。
陳裏樊看到她,牽着獵犬走過來,笑着說:“我等你很久了。”
江女士從驚愣中回神,一時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陳裏樊見她低頭看井井,他微微彎腰,拍了拍井井的頭。
井井很高大,目測身高到了陳裏樊的膝蓋以上。
沒及腰,但也夠高。
井井很懂主人的意思,被陳裏樊一拍頭,立馬衝江女士友好地汪了一聲。
陳裏樊笑着說:“它好像也很喜歡你。”
也字說的相當的有水平。
江女士不討厭狗,但也不會隨便親近一個狗,她隨便問了句這狗有名字嗎,陳裏樊便順勢開始說起井井。
不單說了名字,還說着井井的豐功偉績。
二人一邊說着一邊朝着江女士的小別墅去了。
等江女士站在小別墅門前,伸手以指紋開了門,這才發現陳裏樊就跟在後面,大有進來的架勢。
江女士側過頭說:“很晚了,你不回去?”
眼睛望着一邊搖着尾巴直直地盯着她瞧的井井:“或者,你再去溜溜狗?”
陳裏樊笑:“井井是獵犬,你以爲是那些寵物狗呢,還溜狗!我只是沒人陪,就把它弄來陪我了,也是我想散步,就把它拉出來作賠,事實上,它很不喜歡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江女士額頭抽了抽,說的這狗跟人似的。
江女士說:“就算你不溜狗,這也很晚了,該回家了。”
陳裏樊看着她,往後指了一下她隔壁的鄰居:“我家就在那,很近,三分鐘不到就能走到,你不用擔心很晚了,我沒辦法回家。”
江女士眼眸微微擴大,禁不住啊了一聲:“你住隔壁?”
陳裏樊笑說:“有什麼奇怪的,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即便你搬來了城裏,我也照樣跟你做鄰居。”
江女士噎住,那天他確實那樣說了。
可她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能夠再次跟她做鄰居。
這別墅……不便宜吧?
他……很有錢?
江女士狐疑地將他上下打量了好幾眼,一邊推門一邊張嘴問道:“之前一直沒問你是做什麼生意的,你如果不介意,我能問嗎?”
陳裏樊說:“你想知道,我當然很樂意說。”
以前的職業不能說,但現在的沒什麼不能說的。
陳裏樊丟開狗繩,又拍了拍井井的頭,井井聽話地窩在門口。
陳裏樊隨江女士進去,換了鞋子,又去洗了個手,這纔跟她說自己的職業。
當知道他是陳氏雙拓傳媒家的二爺時,江女士更加震驚了。
她問道:“你既是陳二爺,怎麼會住到郊外去了?”
陳裏樊笑道:“你身爲椿城獨一無二的江家大小姐,都能住到那麼偏遠的郊外,我又爲什麼不能。”
江女士抿了抿脣,沒應話了。
她的身份,在溫柔和顧慕臻結婚那一天,應該就不再是祕密。
陳裏樊那天其實是參加了溫柔和顧慕臻的婚禮的,但那天人多,江女士壓根沒注意到陳裏樊。
但想着陳裏樊若有心打聽她,那場婚禮過後,他也打探到了。
知道她的身份,倒不奇怪。
江女士笑了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