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換了臉,以前那些認識她的人,現在見到她,都不會知道她是誰。
她如今跟顧慕臻合作,用的名字是李黎,不管是她現在的這個身份,還是她所擺出來的公司,全是實打實存在的。
黎公主不懷疑有他,笑着衝顧慕臻說:“有勞小顧總了。”
顧慕臻回以淡淡一笑:“那我先去點酒,你先坐一會兒。”
說完,擡腿就往門口走了去。
走到門口,頓了一下,還是將門拉開,走了出去。
出去後就立馬掏出手機,打給陳河,對陳河說:“黎氏三小姐今天來喫飯,只帶了一個男人,還有一個男人很可能去翠皇苑了,你務必保護好溫柔和顧續!”
陳河一聽說有一個男人來翠皇苑了,立刻開始警戒,臉上也現出肅殺的表情:“你放心,他若敢來,我定讓他也走不了!”
顧慕臻擰眉說:“不能讓溫柔和顧續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陳河說:“我知道,你完全可以放心,我讓我父親也過來。”
“好。”
知道陳裏樊也會過去,顧慕臻這次算真正的踏實了。
他收起手機,裝模作樣的去挑酒。
包廂裏面,在顧慕臻離開後,黎公主就取下了裝藥丸的那個耳環,讓男人取了一個玻璃酒杯過來。
男人剛走到掛着玻璃酒杯的那一個裝飾櫃前,就有一柄黑漆漆的槍對準了他的腦門,不等他反應過來,也不等他開口呼叫,子彈就一槍射穿了他,速度很快,幾乎眨眼之間。
沒有聲音,只有硝煙味在那裝飾櫃周圍蔓延。
丁宣出手後,另一側埋伏的薄京和吳席也對準了坐在餐桌旁邊的黎公主。
黎公主眼眸一寒,子彈射過來的時候她一把扯起餐布,三兩下擰成一股繩子,身形極快地躲避,同時,把手上擰起來像繩子一樣的餐布當武器,打向薄京手上的槍,打向吳席手上的槍。
如果是一般人,這一槍絕對躲不掉。
可黎公主不是一般人,她不僅躲掉了,還立刻做出反擊。
如果是一般人,也躲不過黎公主的反擊,槍必然要被打落,可薄京和吳席也不是一般人,故而,他二人也極快地躲避掉了黎公主打過來的攻擊。
丁宣將男人推開,男人倒地不起,當場死亡。
丁宣走過來。
薄京在前,丁宣和吳席分開兩側將黎公主圍在中間。
黎公主看一眼幾乎眨眼之間就被滅掉的男人,眼眸冷然地擡起,充滿嗜血地盯着薄京:“你一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薄京冷笑:“黎氏三小姐,就算你換了一張臉,我也能查到你!”
黎公主也跟着冷笑:“如果不是因爲在椿城,孫亦紫那蠢貨辦事不行,我不可能暴露,你也不可能查得到我!”
她說着,頓了頓,又接着道:“就算在椿城,因爲孫亦紫,暴露了我的存在,你也查不到纔對,畢竟我這張臉,你從沒有見過,你是如何鎖定我的?”
她想了一下,指着地上的男人:“因爲他們?”
黎公主怔了怔,忽然哈哈大笑出聲:“竟是因爲那一面之緣!不愧是溫久容的女兒!這麼說,今天顧慕臻與我談合作,約我來喫飯,其實是一個局,不是我給他設的局,而是他給我設的局?”
“正是!”
黎公主無話可說了,她以爲她佔盡了先機,卻不想,對方比她更早地盡佔了先機。
黎公主扔掉手中的餐布,兩手攤開:“要一槍崩了我嗎?”
薄京不二話,直接開槍,打向她的腦門。
黎公主不躲也不避,就站在那裏,看着那顆子彈命中額心而來,她忽然笑了:“薄京,你是個出色的男人,但唯愛情,可能這一輩子都無法圓滿,你知道爲什麼薄家和莫家不能聯姻嗎?我送你一個禮物,你看了就全明白了。”
她伸手從大衣的內口袋裏掏出一張相片,相片剛掏出來,子彈就嗖的一聲,貫穿了她的腦門。
黎公主當場死亡,整個身子嘭的一聲往後面砸去。
相片還捏在她的手中,丁宣走過去,拿起照片,只看了一眼,瞳孔一縮,立馬把相片遞給薄京。
薄京接了,低頭掃了一眼,整個人也是倏然一驚。
這是一張全家福的照片,照片裏的人他基本都認識,有黎皇和他的兩個兒子,還有黎三小姐,另外還有一個,薄京不認識。
不,也不能說不認識,照片上的姑娘跟莫馥馨長的一模一樣,唯獨不一樣的是頭髮。
這個人不是莫馥馨。
薄京深知,照片上的女人不是莫馥馨。
可她卻長的跟莫馥馨一模一樣,不,應該說,是莫馥馨長的跟她一模一樣吧!
你知道莫家和薄家爲什麼不能聯姻麼?
是,他一直都想知道原因,可一直也查不出原因。
原來,竟是這個!
薄京狠狠地閉了閉眼,手中的相片被他捏的變了形。
莫馥馨的母親薄京自然是見過的,但薄京從不知道,莫馥馨的母親居然跟黎皇一族有關係!
薄京將相片收起來,讓丁宣和吳席把黎公主還有那個男人的屍體處理了。
丁宣說:“還有一個男人,不在這裏。”
薄京說:“可能去翠皇苑了,那裏有陳河在,解決一個人不成問題。”
剛這樣說着,薄京的手機就響了,正是陳河打來的。
薄京劃開接聽。
陳河說:“我這邊這個男人解決掉了,你們那邊呢?順利嗎?”
薄京說:“也解決了。”
陳河放下心:“如此,危險就算解除了。”
“嗯。你把那男人的屍體處理了,不要讓溫柔和顧續瞧見。”
“我知道。分頭處理吧。”
薄京說了一聲嗯後,掛斷電話。
丁宣和吳席處理屍體,他拉開門走出去,找到顧慕臻,對他說,解決了。
顧慕臻立馬要給陳河打電話,薄京瞧見他要撥陳河的號碼,知道他想問什麼,直接道:“陳河那邊也解決了,你放心,溫柔和顧續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