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坐穩,眼前橫來一道陰影,男人靠了過來,按住她的下巴就吻了下來。
她剛吃了酸辣土豆絲,嘴裏全是又酸又辣的味道,被他一吻,她立馬閉緊嘴巴,怕他嫌棄她。
鄒嚴寒卻不滿了,用力咬她一口,迫她張開嘴,然後直逼進去。
一吻結束,鄒嚴寒帖着她的脣,緩緩吸氣:“本來還不是很餓,這會兒卻很餓,你吃了什麼?”
他離開她,用着嫌棄的眼神看她:“滿嘴酸辣味。”
安可兒的臉微微尷尬的紅,她絞了絞手,小聲說:“酸辣土豆絲。”
鄒嚴寒冷哼,將車往後一倒,開到主路,去找館子。
安可兒小心觀察他的側臉,發現他確實在生氣,想到從昨晚開始,他就在生氣,早上起來也不喊她,也不送她上班了。
原想着今天一整天他都不會理她了,卻不想,他中午又來找她喫飯。
來找她喫飯,是代表不生她氣了吧?
可看着不像呀,覺得他更生氣了。
安可兒蹙眉,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了,也沒能弄懂他。
但有一點她是知道的,他生氣的時候,她乖乖的聽話就行,別的什麼都不需要做。
鄒嚴寒找到一家中餐館,停好車,直接進去。
安可兒跟上。
要了一間包廂,鄒嚴寒拿了菜單就點菜。
看了安可兒一眼,專門點了一道酸辣土豆絲。
這道菜上了後,他不讓安可兒喫,就自己一個人喫。
等喫完,他將包廂門鎖住,挪到沙發,將安可兒抱到懷裏,讓她吻他。
安可兒:“……”
她雖然有些放不開,怕會有服務員隨時進來,但又不想惹了鄒嚴寒,只得緩緩低頭,輕輕吻上他。
她吻的輕,可等鄒嚴寒反攻上來,那就不輕了。
一吻結束,兩個人都氣/喘/籲/籲。
鄒嚴寒是故意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脣,啞聲問:“什麼滋味?”
安可兒:“……”
又酸又辣。
他是故意把酸辣土豆絲那盤菜放在最後喫的,而且,光喫菜,不喫飯。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受得住的。
安可兒紅着臉看了他一眼,沒接話,只攥緊了他的衣領子:“我想喝水。”
鄒嚴寒又低頭吻住她,反覆的,不厭其煩的。
直到安可兒的脣又紅又腫,他這才滿意的鬆開她,開口說:“不準喝。”
安可兒最終沒能喝上水。
但等鄒嚴寒送她回潮商標門市了,她就一杯一杯不停的喝水。
三年多的時間過去,安可兒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也能夠一個人管理偌大的潮商標門市了,曹布魯之前離開了,後來又被安可兒重金請回。
如今曹布魯是門市副經理,安可兒是總經理。
曹布魯是長輩,又有多年的服裝經驗,跟安可兒也培養了多年的默契,兩個人在一起工作,效率極高,把潮商標門市經營的有聲有色。
見安可兒不停的喝水,想到她中午又出去了,後來是鄒嚴寒送回來的,曹布魯打趣她:“中午鄒總接你出去,難不成讓你吃了一中午的鹽?看把你渴的。”久久看書
安可兒笑了笑:“說實在的,中午是陪鄒總出去喫飯了,菜確實有點兒鹹。喫完飯我就回來了,沒能喝到水。這會兒才這麼渴。”
曹布魯說:“光喝水也沒用,去喫點水果,這邊工作我來就行了。”
正喫着,手機響了。
她最近業務多,能打她電話的人也多,除了一些朋友們外,就是客戶。
能給她發信息的人也多,不知道是誰,她先拿起來看了一眼。
見是戚靈發來的微信,她眉梢微挑,想着昨晚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這個戚小姐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呢!
正不想搭理,緊接着又是一條微信。
見還是戚靈發來的,安可兒只好拿起手機,點開,看。
戚靈:“安小姐,我今天找了鄒總,鄒總說,他會跟我結婚,但也會跟我離婚。”
戚靈:“安小姐,你對鄒總一心一意,相信他結了婚也一樣愛你,我也對我的愛人十分有自信。我答應了鄒總,會跟他結婚,然後會配合他,一步一步走向離婚。”
戚靈:“我不喜歡他,所以就算我跟他結婚了,我也不會過問他的事情。你跟他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用顧忌我。”
戚靈:“我會跟我的愛人結婚生子,你也會。”
戚靈總共就只發了四條信息,似乎也沒指望安可兒會回她,發完就消失了。
安可兒一個人坐在那裏,看着這四條信息,嘴角扯起一抹苦笑。
戚靈說錯了,她從來不認爲鄒嚴寒愛她,但他喜歡她的身體,這倒是真的。
她對鄒嚴寒一心一意麼,是,一心一意,可她從來沒想過高攀,也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會真正的擁有他。
今天不是戚靈,明天也會是張靈或是李靈或是王靈。
他總會有自己的妻子,而他的妻子,永遠不可能是她。
會跟自己的愛人結婚生子嗎?
安可兒看着這句話,心裏不可謂不難受,鼻子受不住的又一酸,她連忙叉了梨子,嚼着嚥下,不讓喉嚨被情緒堵住。
可眼淚卻控制不住在眼眶裏打轉。
鄒嚴寒不結婚,她的身份還能讓別人正視。
可他結婚了,她就真的站在了讓人唾罵的位置。
她整天陪着一個已婚的男人,怎麼能不遭人唾罵呢?
安可兒原本喫着梨子,可喫着喫着就喫不下了,她將叉子扔進水果盤裏,坐在那裏,反覆地看着戚靈發的信息。
最後將手機一關機,躺到沙發裏,平復着心情。
等心情收拾好,她又出去,繼續工作。
晚上下了班,鄒嚴寒過來接她,帶她去喫飯,她全程都無精打采,沒什麼精神。
鄒嚴寒蹙眉問:“今天工作很累?”
安可兒搖搖頭,不太想說話。
而她這幅模樣,讓鄒嚴寒越發覺得她今天是太勞累了,他抿脣說:“如果太累,明天就休息一天。”
安可兒說:“不用。”
鄒嚴寒不聽她的,直接拿了手機,打給曹布魯,跟他說,明天安可兒休息,讓他照顧好店鋪,然後掛斷。
安可兒有些生氣,他向來說一不二,從來不問她的意見,他覺得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他覺得不能做的事情,就一定不能做。
對她,他確實關心,卻也霸道的令人心寒。
安可兒堵氣地說:“我明天要上班,我不休息,我說了我不累就是不累。”
鄒嚴寒如何聽不出來她這是氣話,心裏冷笑一聲,表情跟着冷了下來:“不累?很好,既然不累,晚上回去了就好好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