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爲了不動夜映寒的傷口,給她穿了一件無袖睡衣,並且,還把房間的空調調的最高,免得她受寒。
帶着布料的手肩放在了被子上面,那變成黑色的布料,讓泊和軍子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可以說,那塊小小的布料已經跟她的肉長在了一起,想徹底的把它分開,除非用藥物,不然,布料很難從傷口分開來。
“天啊!這人也太能忍了,傷口都成這樣了,還在照顧着別人,也不打理一下自己。”泊搖頭嘆息,原以爲只是個小小的傷口,卻沒想到,那麼一大片。
“現在怎麼辦,能把布料從她的傷口上分開嗎?”
“辦法是有,不過,過程很痛,她這傷口,是因爲動作量過大,又流了汗,加上衣服的磨擦,使她的傷口越來越大引起的發炎,加上她燙傷後又沒有及時的處理,纔會變成我們現在看到的結果。”
“不管痛不痛,現在只能幫她把布料給弄下來,然後給她清理傷口,替她退燒。”
“去把我的藥箱拿過來,我選給她打一針退燒和消炎的藥。”
軍子點了點頭退了出去,去了隔壁把醫藥箱拿了過來。
泊開始配各種藥物。
也在配給洗她傷口的藥水。
給她掛了吊水之後,泊開始用藥水給她洗傷口。
可是,感染的傷口,就是連皮都沒有,只剩下紅紅的肉在外面,被這藥水一淋,使正在暈迷中的夜映寒慘叫了一聲,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想把手肩上的痛用力的甩掉。
“軍子,抓着她的手,別讓她亂動。”看了她那隻正在吊鹽水的手,趕緊叫了一聲旁邊站着的軍子。
“好。”
軍子走了過去,緊緊的按住夜映寒正在弄動的手肩。
泊看了一眼藥水還有沒有正常的流動,見沒有任何的異常之後,這才繼續給夜映寒清洗傷口。
只不過,布料連着藥,想把布料徹底跟傷口分開,泊拿着消毒過的尖子夾着布料的一端,輕輕的往外撕。
這感覺就好像,皮膚正跟自己的肉分開一樣,格外的疼痛。
夜映寒硬生生的給痛醒了,她想起來推開泊,可是,軍子緊緊的按着她,不讓她有任何起身胡來的動作。
只能不停的痛苦的尖叫着。
“夜小姐,馬上就好,忍一忍。”
傷口很大,淋了藥的布料,因爲藥水的作用,沒有緊緊的粘着傷口上的肉,不過,卻也能讓夜映寒痛上一把。
夜映寒痛苦的叫了幾聲之後,想到還在暈迷發燒的慕致澤,不由的問道;“泊,我沒事,你先去看看致澤。”
“夜小姐,致澤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你不用太擔心,至於你這個傷口。”
“可是,你這傷,不多休養,是很難好的,加上這天氣,又要穿很多的衣服,會使你傷口透不了氣,再次感染,結果很嚴重的。”泊很不贊同。
雖然知道她這麼做是爲了致澤好,可這並不能證明,她會把自己的傷口處理的妥當。
“現在等待致澤的事情很多,安在民和阮老大都在找他的麻煩,我知道他這次來E市,是想斷了這邊的關係,可我看阮老大對他的態度,他是不可能跟致澤斷清關係的,致澤將要面對的事情很危險,我不希望我成爲他的負擔,並且,我會注意自己的身體,不會再讓傷口再次感炎。”夜映寒有她的想法,只要致澤出去辦事,她就能好好養傷。
再說了,致澤這幾天不可能天天陪着她,總會有出門辦事的時候。
現在把自己受傷的事告訴他,只會讓他分心。
“那好吧!我會給你開些藥,每天服用,並且,我會隔兩天會來替你看看,換藥。”泊明白她心中的擔擾,思考了一二,最終還是答應了幫她隱瞞。
夜映寒感謝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看着軍子。“軍子,不用我說,你也明白知道怎麼做了吧!致澤將要做的事情,沒有人比你更清楚。”
“我知道。”軍子眼神暗了暗,心裏卻對她有些另外的看法,只不過,嘴上並沒有說而且。
接下來,泊給她把布料撕下來的時候,夜映寒沒有再叫一句。
也許是怕把隔壁的慕致澤叫醒吧!整個過程,夜映寒緊緊的咬着下脣,痛苦的淚水不停的往外流。
也許是真的太痛苦了,也許是力氣過大,下脣被她咬出了一個深深的牙印,有的地方還咬破流出絲絲血液。
泊手法快速的替她把傷口消毒,包紮。
“一期都不能碰水,也不能喫過辣的東西,手肩不能有過大的動作,免得把傷口扯開流血引起發炎,每天要服用消炎的藥物,每天晚上要看看傷口的情況,一定發現流血了,要及時換藥。”
泊收拾東西,一邊叮囑,就是怕她又犯傻,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好,我都記下了,我這藥還需要多久才能吊完。”看了一眼掛着的鹽水,不由的皺起眉頭道;
“你的傷口嚴重感染,需要吊幾瓶鹽水,放心吧!慕致澤昨晚喝了一杯酒傷了身體,一時半會醒不過來,你也好好休息。”
“那謝謝你了。”聽到這麼說,夜映寒也就放心了。
手肩的傷口雖然痛,卻也敵不過睡意的來臨,不一會,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