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談小天沐罌 >第321章又見燕舞
    “談,小,天,想不到又看你了,你這是要去聾啞學校實習?”

    燕舞學姐一手拿着報道通知,拿筆的手點向談小天。

    談小天也很意外,“燕學姐,好久不見了,想不到在這兒看見你。”

    燕舞一笑,“是啊!我99年畢業,現在是2002年,都三年不見了,如今你都要畢業了,哎,老了。”

    說着話,燕舞微微搖頭,白天鵝般頎長的脖頸便凸顯出來。

    燕舞有舞蹈功底,身段苗條,氣質一流,即便坐在辦公桌後,也擋不住她的美麗容光。

    談小天打趣道:“即便學姐不在東大,東大依然流傳着學姐的傳說。

    聽說學姐離校後,東大附近的小飯店裏多了好多買醉的男生。”

    噗嗤……燕舞掩口輕笑,“談小天,你還是油嘴滑舌的,一點沒變,給我老實交代,我走後你有沒有交女朋友?

    我可是聽說了,溫晨和裴歌都對你有點意思……”兩人說笑幾句,回憶了些在東大的往事,這時辦公室有人進來,燕舞便閉口不言,在談小天的通知書蓋上公章,又手寫了一份介紹信給他。

    “你明天拿着這兩樣東西去聾啞學校報道,地方你知道嗎?”

    談小天點頭。

    “你把你的聯繫方式寫下來,如果你們學校有什麼事我們會聯繫你。”

    自從辦公室回來人,燕舞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不苟言笑,和方纔判若兩人。

    談小天接過筆,在紙上留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下了樓,出了教育局的大門,談小天向路邊停着的奧迪走去,張水正蹲在車邊等他。

    還沒到車前,談小天的電話響了,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不出所料,就是剛剛纔分開的燕舞學姐。

    “談小天,你走到哪兒了?”

    “剛纔大門。”

    “那好,你到北邊下一個路口等我。”

    電話掛了。

    談小天砸吧砸吧嘴,衝張水做了個手勢。

    張水見談小天出來,以爲他要走,都已經坐進駕駛室了,一見他着手勢,就知道老闆有事,便沒發動車靜觀其變。

    談小天朝北走了兩步,到了路口。

    不多時,燕舞挎着小包款款走來。

    離着老遠就能看到身材修長,梳着一個髮髻,穿薄呢長裙的燕舞,這份氣質在新農縣這種小地方怕不是獨一無二的。

    張水坐在車裏,看到又一個相貌氣質俱佳的美女和老闆站在路口交談,不由會心一笑。

    老闆的魅力真是無人可擋,去報道這短短的時間又勾搭上一個美女。

    “學姐你這是?”

    “在辦公室坐的氣悶,你是第一次到新農吧?

    我怎麼也要儘儘地主之誼。”

    燕舞擡腕看看錶,“這也快中午了,我請你喫午飯。”

    說完,燕舞也不管談小天同不同意,招手攔下一輛小蹦蹦,招呼談小天坐進去。

    “去城東蘭朵咖啡。”

    這種小蹦蹦是用摩托車改裝的運輸工具,後面車斗加裝一個塑料棚,物美價廉,在新農遍地都是。

    新農城區也不大,當地人出行大都選擇它。

    “坐穩了。”

    司機一給油門,小蹦蹦突突的跑開了。

    張水一見,急忙發動車,遠遠跟在後面。

    小蹦蹦的後車棚裏,燕舞向談小天解釋,“新農不大,好喫的東西不多,像什麼白肉血腸、餡餅、吊爐餅現在人太多,我不喜歡吵,這次就帶你去個清淨點的地方,雖說小地方的西餐和省城沒法比,但好在環境不錯,適合說話。”

    不到五分鐘,小蹦蹦停在一家西餐店前,門上的招牌寫着四個字“蘭朵咖啡”。

    大概燕舞是這裏的常客,服務員都認識她。

    燕舞要了一個小包廂,點了幾樣菜,無非是牛排沙拉意麪之類的,小地方的西餐也只能如此了。

    服務員送上一盞蠟燭,然後就把燈關了,燭火搖曳,包廂裏便多了一絲曖昧的氣氛。

    談小天覺得有些不妥,但見燕舞似乎對這習以爲常,便也只能硬着頭皮坐下去。

    很快,一樣樣菜餚送了上來。

    談小天吃了幾口,不出所料,牛排是那種十幾塊錢速凍的,意麪上面的醬料用的竟然是牛排醬,只有沙拉還好,勝在新鮮……不過他不是挑嘴的人,幾萬元的海鮮喫的,幾十塊錢的路邊攤一樣喫的。

    燕舞又讓服務員開了瓶紅酒,兩人邊喫邊喝。

    燕舞自小學的民族舞,身上的古典氣質濃一些,更兼她眉清氣秀,坐在燭火裏頗有些出塵的味道。

    只是眉尖微蹙,好像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談小天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堅決不說不該說的話,不問不該問的問題。

    兩人談的大都是東大的事情,燕舞問的多,集中在她走後教育學院的趣事上。

    談小天有一說一,說道溫晨出國,裴歌畢業後也去了島國,黨愛羣接手學生會。

    當然,他和溫晨裴歌的風流韻事一字未提。

    燕舞有些感慨,“畢業都三年了,經常做夢醒來,還以爲自己在學校。

    還是盛天好,不像新農這種小地方,想找個知心聊天都沒有。

    如果不是我父母非要我回來,我肯定會去大一點的城市。”

    對燕舞的抱怨,談小天有些理解。

    受過高等教育心裏還有些想法的年輕人回到閉塞的家鄉難免會不適應。

    兩人又說了些閒話,燕舞突然接到一個電話,看了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號碼,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我出去接個電話。”

    很快,耳力甚好的談小天便聽到外面燕舞的聲音。

    “我是你什麼人?

    你憑什麼管我?

    何洪亮,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就是一輩子不結婚也不會找你。”

    “你以後別去找我的父母了,他們同意就讓他們嫁給你,反正我是不會同意的。”

    “我就是這麼固執,別說了,我不想聽你說話。”

    幾分鐘後,燕舞回來,臉上猶有淚痕。

    談小天裝作沒看見,起身告別,燕舞顯然也沒了談下去的興致,叮囑了他幾句,說以後要是有什麼事可以到教育局找她。

    兩人從咖啡廳出來。

    燕舞獨自向南走去,四月午後的陽光照着她春竹一般纖細的身材,時不時還見她低頭抹淚。

    談小天一直看到她消失在街角,才上了路邊張水的車。

    到新農的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談小天沐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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