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談小天很清楚,所以他纔會這麼篤定裏健西會着急。
他低聲和三位前輩說着他的分析。
六月夜晚的燕京,讓人心情舒暢啊!旁邊保鏢那桌,風捲殘雲一般,用最快的速度清空了所有食物。
他們喫完後,又想圍過來保護各自的主人。
張祕書嫌他們太礙眼,一揮手,這些人便知趣的散落到各個角落。
談小天此時已喝光了兩瓶冰啤,又準備再要兩瓶,老闆娘這時忙的像陀螺一樣,沒聽到他說話。
談小天便自己起來去冰櫃邊拿酒。
這時,來了一羣客人,七八個,其中大部分都是赤膊的男人,肩膀,胸前描龍畫虎,個個神氣十足,一看就不是善類。
這夥人帶了兩個女人,穿的很是清涼,小吊帶,小短裙,白花花的胳膊和大腿就這麼露在外面。
許是談小天的相貌太過醒目,這兩個女人不禁多看了談小天好幾眼。
直到談小天坐回座位,這兩人這才依依不捨的收回目光,然後耳語了一番。
這番舉動明顯惹惱了帶她們來的男人。
一個胸前紋了一隻雄鷹的男人惡狠狠瞪了談小天的後背一眼,斜眼看向這兩個女人,“怎麼?
看見帥哥發癢了?
告訴你,那種小白臉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貨,要錢沒錢,只靠着一張臉騙你們這樣的傻妞。”
那兩個女人笑的很開心,“我們管他是不是小白臉,反正看着就是很養眼,比看你舒服多了。”
另一個不知道怎麼想的,盯着談小天那邊的桌子,“人家也不一定沒錢,你看他們點的也不少,估計也要好幾百塊呢!”
“哼!媽的,你們兩個小燒貨,看見帥哥就走不動道,爺今天就讓你們知道什麼纔是真男人?”
雄鷹男站起身,大步向談小天走去。
他是這片的混混,今晚好不容易釣了兩個馬子,帶着手下小弟一起出來喫飯,正想顯示一下他雄厚的經濟實力,想不到這兩個女人看到談小天都意亂情迷了。
嫉妒是魔鬼,此刻的他心裏全是被嫉妒點燃的熊熊火焰。
他也注意到了那桌的情況,三個老傢伙再加上那個帥哥,估計自己過去一報名號就能把他們嚇尿。
呵呵,正好讓那兩個妞見識一下老子的威風。
他想的挺好,可是現實總是不如人意。
他剛離開自己這桌,沒走兩步,就被一個高大如熊羆的壯漢攔住。
“朋友,你想幹什麼?”
雄鷹男一愣,他下意識的退後一步,但隨即又站住了。
身後可還坐着兩個妞和小弟呢!這時候可不能慫,不然會被人笑話的。
“朋友,這沒你的事,讓開。”
攔住他的人正是王大力。
從這夥人一坐下,就被所有保鏢注意到了。
燒烤攤醉漢多,是最易引發衝突的地點,所以這些專業保鏢都十分小心,嚴密注視着任何不安定因素。
不過此時正是燒烤攤的高峯期,客人很多,他們不想太過引人注意。
所以只王大力一個人過去,想着把這人勸回去也就算了,卻沒想到這個雄鷹男不知死活,竟然不聽勸。
他以爲王大力只是個路過的,打死他也沒想到這個壯漢竟然是那個他準備教訓帥哥的保鏢。
動手了!王大力一見他竟然敢先動手,再不猶豫了。
別的都好說,萬一這幫人帶着兇器,嚇着老闆那桌的客人可就麻煩了。
王大力伸出熊掌,搭在雄鷹男的肩頭,說了聲,“你再不回去我就不客氣了。”
雄鷹男真沒想和王大力動手,他單純只是想把王大力的手甩開,可是他稍微這麼一掙扎,王大力以爲他要反抗,當即加力。
王大力那是什麼身板什麼力氣,一熊掌下去,雄鷹男半邊身子都不能動了。
王大力一扳雄鷹男的身體,像撥弄小雞一樣將他按倒在地。
王大力一動手,其他保鏢立即開始行動,他們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其中兩人護在談小天這邊桌前,其餘人瞬間將雄鷹男那桌團團圍住。
“你們要幹什麼?”
這邊的混混一看這羣在大熱天還穿西裝的男人圍住自己,當時就慌了。
保鏢也不說話,只有黑色鏡片反射着寒光。
“我先走,你們略坐一下,馬上就會處理完的。”
張祕書起身就走,他這種身份自然不適合留在這裏。
他的兩名保鏢立刻護送他上車離開。
燒烤攤的老闆嚇了個夠嗆,立即跑過來勸架。
談小天笑着安慰他,“沒事,我正常算賬,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保管不會給你添麻煩。”
跟着一起來的保鏢郭旭立即叫來老闆娘,拿出錢算清了賬。
其他客人巴不得有熱鬧看,一個個舉着啤酒瓶子興趣盎然的圍在一邊,還有人掏出手機拍照。
談小天一看不好,別的不怕,就怕有哪個手快的把照片發到網上就壞事了。
“咱們也走,留下幾個人處理後事,張祕書肯定是打過電話的,別的事不用擔心。”
三人也迅速起身,他們同乘了劉勇豪的勞斯萊斯飛速離開現場。
這下喫瓜羣衆沸騰了,“你們看清了嗎?
勞斯勞斯啊!剛纔那幾個人可不得了啊!”
“對啊!那個年輕的我看着怎麼這麼眼熟呢?
名字就在嘴邊,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
“這幾個混子算是廢了,等着挨收拾吧!”
那幾個混子也意識到大事不妙,想要逃跑,可是這些黑西裝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專業保鏢,能給容子民劉勇豪做保鏢的能是尋常人,幾個照面下來,這幫混子就倒下幾個,嚇得那兩個女人哇哇大叫起來。
好在保鏢只是讓他們別動,所以並沒有繼續動手。
時間很短,西山方向開過來兩輛警車,下來一羣荷槍實彈的特警,二話不說就將這羣混子押上車,轉眼間就消失在夜色中。
剩下那幾名保鏢也都開着各自老闆的車飛快撤離現場。
如果不是還有喫瓜羣衆戀戀不捨留在這裏,現場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你們看到了嗎?
那兩輛警車是從西山方向開過來的,這幫混子惹了誰你們該清楚了吧?”
幾位老燕京會心一笑,這件事將會是他們接下來幾個月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