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見狀，忽然站起來，道，“不錯，飯菜裏是放了能讓人興奮的藥物。我只是想撮合我女兒和田穀農。可我沒有想要殺田穀農啊。”
葉楓會心一笑。又將目光移到田玉米身上。
“田小姐想不想聽你弟弟的一段錄音？”
原本泰然自若的田玉米也開始緊張起來。
“什麼錄音？”
“你弟弟去風月小築的事情，你這個做姐姐的是知道的吧？”
田玉米猶疑了一瞬，點頭。
葉楓笑道：“你和大夫人沆瀣一氣，想讓田穀農和鳳仙小姐生米煮成熟飯。這事你承認吧？”
王律師啞然。
法官肯定了葉楓的論斷。
“請繼續。”
田玉米盯着葉楓，看他信誓旦旦的模樣，好像掌握了許多證據似得。
田玉米點頭。
葉楓打了一個響指，一錘定音道，“法官，你聽到了吧，田穀農去風月小築，是大夫人和田玉米小姐的安排。而對方律師對嚴小姐使用“預謀”這個詞，我認爲是一種誣告。”
轉身，葉楓那雙溫柔的眼睛綻放出一抹危險的光芒，“法官，我們在田穀農遇刺的現場，找到了這個。”
葉楓從兜裏取出一隻密封好的祖母綠耳環。大夫人看到那隻耳環，頓時變得驚慌失措。
那是她送給嚴曉茹的耳環啊！
葉楓轉身，溫柔的目光望着陪審席上的戰寒爵。看到總裁雙腿殘疾，坐在輪椅上，葉楓眼底漫出一抹心痛。
戰寒爵朝他點點頭。魅惑俊美的眼睛裏流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葉楓便知，該收手了。
戰庭燁和大夫人的神色都變得緊張起來。
葉楓笑道：“大夫人，你怎麼又緊張了？”
怎麼會在風月小築出現？
葉楓道：“耳環上的指紋，和匕首上的指紋一模一樣。而這指紋，確實是嚴小姐的。”
葉楓話鋒一轉，“只不過，這位嚴小姐並非嚴錚翎，而是嚴曉茹。”
大夫人結結巴巴道：“她懷着身孕，行動不便，怎麼殺人？”
葉楓笑道：“大夫人難道忘了，那時候的田穀農被嚴錚翎小姐捆起來，已經是手無縛雞之力。”
大夫人啞然。
大夫人猙獰的瞪着葉楓，彷彿要把葉楓給喫掉似得。
鳳仙望着母親，母親對嚴曉茹的袒護讓她感到匪夷所思。
葉楓道：“大夫人，你怎麼知道不是她？”
隨即，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下，張媽緩緩的站起來，承認道：“人是我殺的。”
葉楓呆怔——
張媽正是那天戰鳳仙派去給嚴錚翎送紅酒的傭人。此時，張媽自然看到了大夫人看向她的眼神，她身體微微一顫，很快恢復淡定的神色。
葉楓道：“大夫人如此肯定兇手不是嚴曉茹，難道大夫人知道兇手是誰？”
大夫人陰冷的目光，忽然投向陪同她前來的傭人張媽身上。
這個結局，和他想要的多少有些出入。
張媽交待了自己殺人的動機，“我在梧桐大院當差這麼多年，主要就是負責鳳仙小姐的飲食起居。我對鳳仙小姐有濃厚的感情，那天半夜我看到田穀農侵犯鳳仙小姐，對田穀農十分憎恨。便心生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