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老二看着張倡的身影消失在九幽冥陣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立刻便讓主持陣法的天虛境強者將陣法的開口重新封閉,防止王鐵柱等人趁機逃出來。
那張倡進入九幽冥陣之後,手持玄光利刃對着面前遮天掩日的黑焰一劈,這些黑焰立刻向兩邊散開,露出了一條通路來。
“姓王的小子!滾出來受死!”
正在與冥火狻猊纏鬥的王鐵柱聽到張倡的怒喝,咧嘴一笑。
“不等我破陣你就自己進來領死了,倒是善解人意!”
只見三足金烏振翅而起,三隻金炎利爪瞬間擒住三頭冥火狻猊,隨着一聲清脆嘹亮的啼鳴,這三頭冥火狻猊直接被捏的粉碎,化作團團黑煙消散。
原本的八頭冥火狻猊,到現在只剩下四頭,對王鐵柱的影響大大降低。。
他駕馭着三足金烏一飛沖天,來到了黑焰還沒有蔓延到的地方,放眼一望,就看到了正在黑焰中到處尋找他的張倡。
“張倡!你爺爺我在這呢!快快來磕頭請安!”
由於此前吃了祕藥,張倡已經處在了極度狂暴的狀態,此刻聽到王鐵柱的聲音,心中怒意更盛,當即怒吼一聲,用另一隻手握住玄光利刃狠狠一劃,鮮紅的血液立刻噴涌而出。
張倡將這些鮮血一半塗在了手中的利刃之上,一邊浮在空中繪製成了一道靈符。
隨後周圍的黑焰翻涌着朝靈符中彙集而去,很快便把赤紅奪目的靈符,變作同九幽靈焰一般的黑夜。
張倡右手持玄光利刃,左手操控着黑焰靈符,身形一動,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向王鐵柱。
“給老子死!”
見到對方攻來,王鐵柱毫不慌亂,心念微動之下,銀霆龍雷於兩把靈劍之上浮現,隨後在三足金烏的護佑之下,跟飛撲而來的張倡戰作一團!
張倡在天虛境浸淫許久,其實力哪怕是在整個仙墟之中,也是位列前茅。
。此刻又有祕藥和祕術靈刃的加持,竟能短暫的跟王鐵柱打成平手,讓觀戰的衆人驚歎無比。
“沒想到張家家主的實力已經達到這般地步了!竟然能同那個神祕男子戰成平局!”
“是啊!張家隱忍多年,大家都以爲他們即將要沒落之時,突然崛起!真是好心機!”
當然,除了這些態度偏向張倡的人,還有一部分人由於先前王鐵柱的表現,態度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呵!你們懂什麼?那張倡看似跟神祕強者戰成平手,但你們也不看看他們各自的處境!”
“沒錯!那神祕強者一邊要保護風寧兩家的人,一邊又要同張倡戰鬥,而他張倡可是身處自家的靈陣之中,周圍有無窮的九幽靈焰幫助,更有四頭冥火狻猊等候他的調遣!
看似是他在跟神祕強者戰鬥,實則是整個張家在跟人家戰鬥!拖着風寧兩家,還能跟張家打成平手,孰強孰弱,顯而易見!”
這些人的言論,自然激怒了那些偏向張家的人。
“你們說這些話,難不成是偏袒那神祕男子一方嗎?!”
“是何居心!”
另一幫人不屑一笑,冷聲道。
“同脈相傳?放他孃的狗屁!自從張家崛起以來,在仙寂城中巧取橫奪,獲得了多少不屬於他們家的地脈礦產!那個時候怎麼不說大家是同脈相傳了?”
“沒錯!這張家也不是什麼好人,風寧兩家得勢的時候,咱們仙寂城也沒有今天這般烏煙瘴氣,如今風寧兩家日漸衰微了,他張家纔敢跳出來作威作福!明明就是欺軟怕硬的草包!”
“你們幫趁着張家說話,無非就是平日裏得了張家的一些好處,怎麼?一點點葷腥就讓自己自願做狗了?跟你們這些人同脈相傳,真讓我噁心!”
這話一出,立刻將現場原本就緊張的氣氛點爆,站隊張家的幾個家族的人聚集在一起,氣急敗壞的罵着站隊王鐵柱的那些人。
而後者也毫無懼色,左一個“張家走狗”,右一個“護主惡犬”,說得對方怒火直冒,七竅生煙。
終於,這場罵戰逐漸演變成了近身肉搏,又從近身肉搏要變成了各個家族之間的全力廝殺。
大家趁此機會新仇舊恨一起算,整個仙寂城都陷入了紛亂之中!
九幽冥陣中,王鐵柱一劍刺穿張倡的肩膀,又一腳把他踹開,面露詫異地看着下方城中發生的一切。
“這他孃的是什麼情況?怎麼這些人看熱鬧還能打起來?”
王鐵柱不曉得各種原因,只能歸結爲修煉靈火之力的人脾氣都太暴躁,一言不合引發地爭端,不知道原來他自己也是這場爭端的源頭之一。
張倡被王鐵柱一劍洞穿肩膀,惱怒異常,左手黑焰靈符一陣變化,方纔消失在黑焰中的四頭冥火狻猊再度現身,帶着滾滾黑煙飛到了張倡身邊。
王鐵柱見狀一笑,擡起靈劍說道。
“張倡吾孫,你這原本的八頭黑火獅子頭,已經被我斬殺了四個,難不成你想把它們全部留在這裏嗎?”
對於他的嘲諷,張倡並沒有表現出過激的反應,只是冷冷一笑,隨後將黑焰靈符附着在自己身上。
緊接着,那四頭冥火狻猊竟然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地咬在了他身體的不同位置上,看得王鐵柱一陣疑惑。
“這是什麼操作?”
在王鐵柱詫異地目光中,那四頭冥火狻猊竟然發生了變化。
只見它們的身體變成了一塊塊方形的石片,附着在張倡的身體上,化作了一套模樣猙獰的玄色石甲!
然而,跟尋常的靈甲不一樣的是,他的這套靈甲只有上半身,下半身空蕩蕩的,看起來極其的不協調。
“原來如此……”
王鐵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我剛剛除掉的那四頭冥火狻猊,應該就是這套靈甲的下半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