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已經一無所有,她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蘇蔚藍就在前面走着,很快就看到喬安染跟了上來,她蔑然一笑,“你比我還心急啊。”
喬安染脣角帶着狠,“我比任何人都心急!”
就是白歆羽毀了她的人生,她就是做鬼,都不願意放過白歆羽。
當年若是白歆羽顧念姐妹情分,把厲衍爵讓給她,她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步!
做走狗算什麼?
要是能扳倒白歆羽,她做鬼都願意!
……
翌日——
領英學院,迎來了盛大的週年慶。
按照傳統,每年的領英學院週年慶表演之後,都會舉行一次慈善拍賣會。
拍賣會上的拍品,就是學員們展示自己的眼光的時刻。
學員們拿出自己的收藏品,放在拍賣會上拍賣,刨除成本後的錢,全部用於慈善。
而有些眼光不好,或者倒黴的學員,拍品若是賣不上價格,就會被貽笑大方。
用於慈善的錢,他們可以自願墊資。
但無論如何,這都是非常糟糕,非常丟人的結果。
這一天,學員們都紛紛準備好了,大家都憋着一股勁,希望自己能在拍賣會拔得頭籌。
此時此刻,領英學院週年慶的表演,正在進行。
很快,就到了最後一個節目。
隋珠珠穿着華麗的服裝上去,剛想展示自己的舞蹈和歌喉。
可不想,她纔剛上臺,臺下就是一片噓聲——
“不要臉!在臺上賣弄**什麼!誣陷白歆羽偷項鍊的,有你一份!真是臭不要臉!”
“可不是麼,滾下臺吧!”
“滾下臺去!”
隋珠珠誣陷白歆羽偷項鍊這件事,早就已經傳遍了,因此現在大家都知道了隋珠珠的作風,把她當成了笑柄。
隋珠珠被罵的臉色慘白,歌也不會唱了,舞也不會跳了,幾乎失魂落魄的在一片噓聲中下了臺。
她渾渾噩噩的下來,就看見自己的爸爸臉色鐵青的過來。
“爸!”隋珠珠看見爸爸,眼淚頓時紛涌而出,頓時就想撲過去大哭一場。
可不想隋騫揚手就是一個巴掌。
“你這個不孝女!”隋騫咆哮,“這就是你的成果,我今天拋下了應酬,就爲了給你撐腰!可你呢!就知道丟人現眼!現在好了!我的老臉也被你丟光了!”
今天知道女兒上臺,他特地聯繫了好多媒體一起來拍攝,還想着能不能把女兒捧成個什麼領英學院的女神。
可沒想到,竟然拍到這樣一幕!
她的女兒,竟然站錯了隊,現在人人唾棄。
他的老臉以後,往哪裏擱!
想到這,他氣的不想再多看自己這個丟人的女兒一眼,甩袖子走人。
隋珠珠就在同學面前,就這樣被自己的父親打了,她從未有過,如此的丟人。
她丟盔棄甲,捂着臉癱軟在原地,哭的不行。
白歆羽!
都是白歆羽!
如果不是白歆羽這個賤人,她纔不會那麼慘!
心裏的怨恨宛若潮水一般用來,而這個時候,剛好兩個工作人員正搬着一個箱子來後臺。
他們根本沒注意到在角落裏哭泣的隋珠珠,只是小心翼翼的抱着一個箱子,放到後臺。
隨着藝術表演快結束,慈善拍賣會已經快開始了,所以拍賣品都已經陸陸續續的送到後臺了。
隋珠珠看見那一堆拍賣品,眼神突然閃過精光。
“白歆羽。”她的手緊緊握拳,冷笑的開口,“你給我等着,你敢讓我在全校面前丟人現眼,我今天就要讓你付出代價!
……
與此同時——
市郊的一棟別墅裏。
原本一塵不染的高檔地板,此時一片血腥蔓延。
厲衍爵站在中央,四周都是血色,但他的身上卻絲毫不見一點塵埃和血色。
他只是那麼冰冷的站着,低頭看着在地上苟延殘喘的男人。
“我最後問你一次。”厲衍爵的神色冰冷,聲音更加是帶着巨大的壓迫感,“蘇蔚藍……人在哪裏。”
地上的男人已經渾身是血,甚至都已經很難讓人辨認的出,他是一個人。
他掙扎的擡起頭,用猩紅的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突然瘋狂的笑起來。
“你找不到她的!哪怕是費盡力氣!你也找不到她的!厲衍爵!我不會讓你把蘇蔚藍挖出來,把我們的組織都挖掉!我要你,永遠生活在困惑中!”
男人的聲音撕心裂肺,厲衍爵眸底最後一絲溫度褪去。
“不肯說,那就去死吧。”
淡然落下這句話,他擡起手,一隻黑色手槍在他骨節分明的手心。
砰!
他毫不猶豫扣動扳機。
男人的尖叫聲戛然而止,倒進血泊,徹底歸於死寂。
厲衍爵丟下手槍,拿溼紙巾擦着手,臉色不帶一絲波瀾。
這時候,徐巖匆匆過來,看着地上的那攤血,略有惋惜。
這個人是他們抓到的,幫助蘇蔚藍越獄的人。
是個忠誠的手下,只可惜,忠誠的對象不對。
黑暗的走狗,就只配得到這樣的下場。
“有新消息?”厲靳沉坐到旁邊的沙發上,雙腿、交、疊。
“嗯,有了。”徐巖連忙說,“掩藏在葉家和楚家後面的黑暗勢力,確實有跡可循,但很難追蹤。”
“更棘手的,是我們現在根本猜不出來,他們到底想要什麼。”
“葉家和楚家,想要儀器,這個是明明確確的,但現在所有的儀器都毀了,這股勢力還在陰魂不散,所以我沒法判斷,他們在圖謀什麼。”
厲衍爵這擦手的手微微一頓,眯起眼,“看來,有必要讓暗影出來了。”
暗影,是一位曾經受恩於厲家的高人。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輕易動用。
但現在,他決定讓暗影兌現承諾了。
往後,暗影和厲家互不相欠。
徐巖想到其中的利害關係,神色一緊,“現在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也許我們可以緩緩。”
厲衍爵的動作,徹底頓住。
他醞釀了一下情緒,道,“我不會再讓她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