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嫿還是猶猶豫豫,不自信的樣子,“跟你哥比,我還是差遠了,我總想加把勁,再努力一下,縮短跟他的距離,但好像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一想到,他那麼優秀的人,會喜歡跟他差距這麼大的我,我都有點不忍心了,我在想,是不是太委屈他了,是我不好,是我給他拖後腿了。”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但她的追夫之路,那叫一個漫長。
現在好不容易有點進展了,她倒是有些畏畏縮縮了,那叫一個愁眉難解。
“你這……”白歆羽聽完她的絮叨,完全被她逗笑。
她忍不住直言不諱道,“你這小妮子,這是患上了戀愛恐懼症,你這小腦子,想東想西的,其實都沒有用。”
“我哥喜歡的是你,因爲是你,所以只有你,你不需要跟任何人去比,更不需要跟他比,他又不是去選職員,還要去比較,誰比誰更優秀。”
唐嫿眼前一亮,“真……真的麼?”
她還是有些不自信呢。
白歆羽輕笑,“嫿嫿,你要相信自己,拿出你當時對我承諾,自己要一往無前的勇氣來,現在總比以前的狀況要好。”
“好!”唐嫿難掩激動的心情,一口答應下來。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就響了。
她拿起來一看,竟然說曹操曹操到,是楚原燁打來的。
她一個激動,差點就把手機給摔了,有些害羞的看向白歆羽,“你哥打來的,我先接一下。”
白歆羽看透一切,“你接,你儘管接,我絕對不會打擾你。”
然後,她就很識趣的往外走,不想就撞上了厲衍爵。
她連忙對他比了一個“噓”,將他拉到了一旁。
“剛剛人家小女生的話,你肯定聽到了吧,你可不能去跟楚原燁亂說。”白歆羽站定下來,就對厲衍爵一個警告。
男人的脣角輕輕勾起,“放心,我對他倆的事沒興趣,我現在感興趣的是某人。”
“某人?”白歆羽一時不解。
男人擡手,輕輕捏住她的下頜,雙眸如炬的鎖定向她。
她就看着男人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心中一動,“你……”
她剛要說什麼,就見男人薄脣輕啓,緩緩道,“我感興趣的是,某人當起來了情感大師。”
頓時,白歆羽臉頰羞紅。
他說的某人,就是她沒錯了。
她不由得嬌嗔的推了他一把,“你這傢伙,什麼時候學了聽牆根的毛病。”
男人的頭微微低下,薄脣就輕啄了她的額頭,然後一一往下,聲音喑啞而低沉,“我該慶幸,我無師自通,學會了聽牆角,才能聽到,我家厲太太對我的一片愛心。”
他這就是存心,來挑逗撩撥她的。
白歆羽在他的輕吻下,顯得有些緊張,舔了舔略帶乾澀的嘴脣,“你這淨會取笑我。”
“不笑不笑。”男人低低的笑了一聲,大手撫摸她的臉頰,清雋的眉宇間,盡是對她的寵溺,緩緩道,“厲太太,要不要多說一些,讓你的厲先生高興一下……”
說完,她扭頭就要跑路。
男人從後面,一把拉住了她的腕子,“不鬧了,別惱了,我找你是有正事。”
白歆羽連忙回頭,“什麼事情。”
厲衍爵沒有賣關子,把隋騫那邊寄過來的消息,跟白歆羽說了一遍。
她聽後就樂了,“這個隋騫是賣女兒的一把好手,不過他也很有腦子了,知道隋珠珠得罪了我,就想賣我一個好,讓我去隋家,看看隋家家法懲罰隋珠珠,也好讓你我,放他們隋家一馬。”
厲衍爵點頭,“不錯,隋騫是個人精,屬牆頭草的,你有什麼打算。”
白歆羽脣角翹起,“既然別人請了,那我就走一趟,去瞧瞧看,也好見見世面。”
……
隋家——
隋珠珠跪坐在祠堂裏。
她已經好久沒有喝水進食了,被罰着跪坐反省。
忍飢挨餓也就算了,最可怕的是,那些傭人們嚼舌頭。
外面每次有人路過,她都能聽到大家說,“噓,小心點,大小姐跪地面呢。”
“沒想到,她竟然會做出那麼惡毒的事,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了。”
“是啊,她不但做了,還把責任推給了別人,讓別人替自己坐牢,簡直禽獸不如……”
她恨得手心都捏成了拳頭。
一羣卑賤的傭人,有什麼資格議論她嘲諷她。
等她翻身後,她一定要好好教訓她們!
沒過一會兒,門“吱嘎”一聲被推開。
隋珠珠以爲是時澈,因爲喬安染承諾過他,會勸說時澈出面,把她救出祠堂,還會幫她把幾個億的債務還掉。
她如逢甘霖,異常欣喜的扭頭。
當看到白歆羽走來,她的眉心瞬間擰起,“白歆羽,怎麼是你,你還來做什麼,你來看我笑話的嗎?!”
“是又如何,你對我做了那麼多齷齪的事,又傷天害理,現在只不過得到了一點點的報應,還不允許我來看看你笑話?”白歆羽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裏充滿了不屑和戲謔。
隋珠珠被她的眼神和話惹火,恨得咬牙切齒,“白歆羽,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故意被警察逮到了拘留所,還任由我請了記者,就是想要將事情鬧得全民皆知,是不是就是想在最後關鍵時刻,將我搞得身敗名裂?!”
“之前你也是刻意誘導我簽下那賠償書,你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論起來陰毒,誰能比得過你!”
白歆羽見她智商上線,不由輕笑,“是啊,倒是挺聰明的嘛,不過你漏了一件事,其實我手上沒有你和喬安染有勾當的證據,我在你耳朵邊上說的那些話,就是故意說來坑你詐你一下的。”
“沒想到,你根本經不起詐,一下子就暴露了喬安染。”
隋珠珠氣得臉都紅了,“白歆羽你惡毒,你簡直不配爲人!我要掐死你,掐死你!”
她邊嘶吼着,邊起身,邊去掐白歆羽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