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就朝着隋珠珠走過去。
隋珠珠捏緊了手裏的玻璃瓶,屏氣斂息,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白歆羽一點一點的靠着自己靠近!
只要她到自己面前,她就可以拔開玻璃瓶的塞子,給白歆羽來一個痛快!
這一切,就會結束!
而就在這時,只見白歆羽的腳步停下,她將紙筆就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來拿吧!斷頭飯也是要自己喫的!”
“你……”隋珠珠被她的話,氣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可她也沒有辦法了,只能去找白歆羽。
反正白歆羽對她沒有戒備,她的計劃一定可以成功。
她緊緊咬着嘴脣,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距離白歆羽越來越近。
終於要到了,可以穩準狠的對付掉白歆羽的距離!
她的手就摸上了玻璃瓶的瓶塞,正準備拔開……
可就在這時,她的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的身子,就不由控制的往前跌去!
“呯”地一聲,她無力的摔倒在了地上,臉也着地。
而與此同時——
只聽得“啪”一聲,是玻璃瓶破碎掉的聲音。
她原本手裏握着的玻璃瓶,摔了一個粉碎,裏面的液體也流了出來。
流到了她的手上,地面上,地上的又沾到了她的臉上!
霎時,她感覺到一陣疼痛的灼燙,就從手上和臉上襲來。
她定睛一看,是那液體……
“啊!”
她直接崩潰的尖叫,“硫酸!救命啊救命!快救救我!”
然而,已經太晚了。
硫酸灼燙着她的皮膚,讓她整個人痛不欲生。
她手上和臉上的皮膚,都被灼燙到發紅,裏面的肉都露了出來,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霍祁夜剛縮回來,自己伸出去的腿,就聽到了隋珠珠的慘叫,然後看到了眼前這個狀況!
他直接愣住了,很倉皇的自言自語,“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她不順眼,就伸出腳絆了她一下。”
唐嫿也完全反應不過來,喫驚的捂住了嘴脣,“她……這是怎麼了?”
白歆羽離得近,自然最爲看得清楚,剛纔是發生了什麼。
“是硫酸。”她急忙告知大家,“大家都退開!”
她迅速主持了一切,醫院也專門派車,將受傷的隋珠珠接走。
只是——
隋珠珠被擡到擔架上,依舊口中不斷的冒出,“白歆羽,你不得好死!”
她恨死了。
這些硫酸,本來是她給白歆羽準備的!
她來這裏,就是準備跟白歆羽同歸於盡的,她不好過,白歆羽也別想好過!
卻沒想到,有人絆倒了她,玻璃瓶裏的硫酸,在玻璃瓶碎裂掉後,就害苦了她自己。
而白歆羽毫髮未傷!
白歆羽看着她的慘相,心知自作孽不可活,可終究於心不忍。
隋珠珠太過可悲。
在衆人目送隋珠珠被送去搶救以後,唐嫿不禁上前,拉住白歆羽,“你就是衝着你來的,你跟車吧,你不要去。”
什麼拿紙筆啊,都是隋珠珠說出來,要接近白歆羽,找機會傷害白歆羽的幌子。
白歆羽拉住了她,“算了,你也不要去了,總歸和我們無關。”
她隱隱覺得,隋珠珠這件事,已經成了燙手山芋。
她也不可能,去把這燙手山芋丟給不相干的唐嫿。
“好。”唐嫿心想自己不用去了,也覺得解脫。
她跟白歆羽一邊往屋內裏,一邊說,“這次多虧了霍少的那一絆,不然受傷的人就是你了,那硫酸要是潑到你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霍祁夜也纔剛剛回過神來,他臉色有些發白着說,“我就是看不慣她,才伸出腳的,誰曾想她這麼包藏禍心,拿了硫酸來害人。”
“她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還好我們歆羽有運氣眷顧。”唐嫿總結道。
白歆羽也是倒抽了一口涼氣,回想起剛剛的變故,她只覺得脊背生寒,後背起了一層冷汗。
“這件事,還是由我告訴厲衍爵吧,你們就不要傳話了。”
剛剛那一幕太驚險了,她可以把這件事跟厲衍爵說一下,但是細節沒有必要了,免得讓厲衍爵太過擔心。
“你是怕我們把厲少嚇到吧,get了,沒問題。”唐嫿一口答應,然後用手肘搗了一下霍祁夜,讓他來表態。
霍祁夜也不好說什麼,勉爲其難的點了下頭。
……
醫院裏——
隋珠珠的病房裏,隨時傳來呼天搶地的聲音,一衆小護士都被她罵了出去。
隋騫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頭的哀嚎。
他直接推門走進去,對着隋珠珠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痛斥,“嚎什麼嚎,我生了你這麼一個拖後腿的閨女,還沒地方哭呢!”
說完,他就一屁股的坐在了牀邊。
他這樣子,讓隋珠珠更哭嚎的厲害。
“爸,珠珠這次是受害者。”隋念走進來,去拿紙巾幫隋珠珠擦眼淚。
隋珠珠的半張臉都被包住了,很不好擦,他只能輕輕柔柔的擦拭。
隋騫一聽就來氣,“說她是受害者,你信麼?她這次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想跟白歆羽來一個同歸於盡,結果虧全讓自己吃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老子活活被她給氣死!”
女兒是他的,他當時就在現場,怎麼會看不透,隋珠珠當時是想要用硫酸潑白歆羽。
隋珠珠知道自己是自己坑了自己,這時候再也不敢哭了,只能不斷的抽噎。
隋念看着她可憐兮兮的樣子,不禁道,“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把你從這件事裏頭撇清了,不然不僅你完了,隋家也完了。”
“爸,你說是吧。”他特意盯向隋騫,問詢他。
因爲隋珠珠就是由隋騫帶過去的,所以如果隋珠珠被白歆羽那邊,定性爲故意傷人,那隋騫也逃脫不了關係,有幫兇的嫌疑。
那麼,整個隋家,都要被連累進去。
現在來說,隋家和隋珠珠捆綁在一起,共渡難關纔行。
這樣互相捆綁的關係,能保證隋珠珠起碼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