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蔚藍紅脣一顫,猛然慟哭道,“我是一時迷了眼,我以後不會這麼做的,而且我……我只偷了一份,別的就沒什麼了,這對你……該……該不會是致命的打擊吧。”
聽着蘇蔚藍的話,厲衍爵心底只有冷笑。
她雖說只偷走了一份,但那份,卻是本市新市區規劃的機密!
她可真是會偷!一旦爆出,他直接得罪上頭的人!
“顧雨她……她已經有顧淮安了,爲什麼還要來搶走我身邊的人?你和丟丟都是我在乎的人,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們了……”
厲衍爵冷眼看着她的演戲,倒也不戳破,只是冷冷的說,“你倒真是變了!”
蘇蔚藍只是低低的啜泣。
他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如果這次危機,厲氏集團不能安然度過,你我都沒有好下場。”
說罷,他一拍桌子,揚長而去!
他放狠的話,叫蘇蔚藍哭腔一頓,掩在長髮下的面容極爲狠戾!
快到十點了!
到了那個時間,他們的全盤計劃就完成了!
目前一切都在有序的推進中,她的復仇就要成功!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偷偷給葉琛打了個電話,跟他彙報,自己偷東西被發現了,但沒有被發現身份,讓葉琛儘快派人來接應她,她現在一刻都等不了了。
葉琛卻沉默了一下,問她,“馬上帶你安全離開這個簡單,只是你無所求嗎?”
“他現在,還不知道你不是白歆羽,你不想繼續報復他們了?”
蘇蔚藍心想,她自然是想,但是丟丟這個死孩子生了病,楚原燁都在逼着她捐骨髓,她現在已經騎虎難下。
她心煩意亂說,“我當然想看他們有多麼慘,可他們要搶我的骨髓,我怕這樣發展下去,我的身份遲早暴露。”
葉琛一笑,“這個好辦,我派人在你住宅周圍守着,你先安頓一點,不要輕舉妄動,注意隨機應變,要是真出事,他們隨時都能把你帶走。”
蘇蔚藍一聽這個,暗道好消息,就立馬答應了下來。
另一邊——
顧淮安看向葉琛掛斷電話,“爲什麼不帶她離開?明明這對你而言,是很輕易辦到的一件事。”
葉琛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心思,我還不知道嘛?你想傷害的人是厲衍爵,想要留住的人是白歆羽,而恰恰好,蘇蔚藍是傷害白歆羽的那一個,我肯定不能讓她有好日子過了。”
“她的利用價值,已經被我利用完了,我又何必管她,你纔是我最緊密的合作伙伴,我會事事以你的利益爲先。”
“至於這種女人,不過是我們男人搞事業的拖油瓶,丟了也罷,剩下的就看她的造化。”
顧淮安對向他的深眸,舉起紅酒杯跟他碰杯,“一切如你所願。”
雖然他和葉琛這邊,早就得到了消息。
厲衍爵一定拿到了,顧雨是白歆羽的DNA報告,這個他們沒有能力改變。
也罷。
蘇蔚藍這個女人作惡多端,就是咎由自取。
他知道蘇蔚藍已經被厲衍爵識破身份,接下來會很危險,但他可以眼睜睜看着,蘇蔚藍在厲衍爵身邊繼續待下去。
這個女人,必將付出她該有的代價。
……
十點鐘,全城矚目。
大家都在見證着這一刻,不出意外,這將意味着本市第一的商業集團的隕落!
厲衍爵穿了一件黑色襯衫黑西褲,手工版的昂貴衣料被熨燙的沒有絲毫褶皺,他信步走在發佈臺前,撲面而來的優雅矜貴,還有不近人情的冷漠疏離。
無數的鎂光燈和攝影機,在對準着他!捕獲此刻的重大新聞!
厲衍爵保持風度和優雅,修長的手指掰了掰話筒,“今天在這裏,可以就衆位的問題做出迴應,請大家有序提問。”
一時間,衆人沸騰。
記者早就提前準備好了,尖銳的問題,第一問,就直指度假村,重金屬的泄漏的問題。
厲衍爵直接讓助手發了文件下去,“材料不合格的問題確實存在,重金屬的泄漏發生過,但我們都採取了手段控制,而這些,我們早在一個月前,找了政府有關部門報備,恰好科研部門需要試驗地,所以那一片地,已經割出來,交給他們來處理。”
“至於控制效果,請大家看第二份文件,上面有詳細的數據,以及專家論證,這做不了假。”
“我們集團歷來以人爲本,堅決不會做出有害民生的事,而在民間大肆渲染,重金屬泄漏污染自來水,引起民衆恐慌,擾亂民心的行爲,纔是人民裏的害蟲,必須拔除!”
大家幾乎人手一份,都拿到了相關的資料。
而大家也是傻眼了,還真如厲衍爵所說。
所以,先前記者曝光的內容,存在惡意的導向!
但有記者很犀利,“這件事你尚且可以做出解釋,你經營馬場的事怎麼說!”
厲衍爵坦言,“我承認,我確實是馬場的幕後老闆,但沒有實際證據,證明我竊取機密,這叫做誣陷,我可以反告。”
“說我利用馬場竊取機密,純屬是無稽之談,我可以採取法律手段,來告傳謠言的人,請大家保持客觀理智,避免以訛傳訛。”
記者不改犀利,“厲先生請不要逃避問題,現在已經不存在沒有證據之說,已經罪證確鑿!”
“網絡上已經披露了,你連本市新城區規劃圖都有!像你這種投機取巧的商人,就是妥妥的害羣之馬!”
“本市新城區規劃圖?”厲衍爵直接笑了,“大家不妨看看官方闢謠。”
衆人一懵。
有人迅速反應過來,打開手機看新聞頭條,直接大呼一聲,“天啊,官方闢謠了!規劃圖爲假!”
大家紛紛打開手機,查證消息,而質疑的聲音,還是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