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得是“配合”，便讓他一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已經把他當成了，一個合作伙伴。
只不過這個合作伙伴的性質，有些特殊。
他們是夫妻。
厲衍爵只覺得心口壓抑的難受，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喘不過氣來。
白歆羽見他沒有說話，不禁問，“怎麼了？是不想說了，還是有什麼東西，是我不能聽的？”
他這纔回過神來，“沒，剛剛我只是走了個神。”
“哦，那你說吧。”白歆羽讓他說下去。
“你和顧夫人關係怎麼樣。”
白歆羽細想了一下，“不好不壞吧，我當顧雨的那會兒，她跟我走得不遠也不近，當時我就覺得，她對我的態度很微妙，現在總算找到了答案。”
想到這裏，她不禁苦笑了一下。
“那你覺得，顧夫人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她……”白歆羽咬了咬脣，“算是一個好人吧，起碼她沒有害我，經歷了這麼多，我才深深的意識到，如果一個人不害人，就已經算是一個好人了。”
“人生在世，要做到不害人，真的是太難了，尤其是在風頭浪尖上的人，她……自然也有她自己的難處。”
“看她處事的態度什麼的，她算是一個很聰明的人。”
厲衍爵點了點頭，“你和我的想法和看法都一致。”
“其實我已經安排了自己的人，潛在了葉琛那邊，但是葉琛的行事路數，我實在不懂，所以一個可靠的人，來幫我們熟悉葉琛的路數，也好制定出來，我們營救丟丟的方案。”
白歆羽想了一下，“可以，我可以聯繫她，讓她幫我們，可是她……她大概也不一定願意答應。”
厲衍爵卻搖了搖頭，“非也，現在我和葉琛已經鬥成了這個樣子，顧淮安站在葉琛那邊，所以顧夫人急於在我這裏，拿到一個贖罪號碼牌，來保全他們顧氏集團，她會願意幫我們。”
“只不過，你是我們中間的情感潤滑劑，有你在，她可以大大方方的出賣掉葉琛，畢竟她需要一個理由，一個出口。”
白歆羽驚歎他的思維邏輯，“你的意思是，顧夫人很想明哲保身，但又不得不拉入進來，所以我就是一個吉祥物，可以讓她有理由幫我們，理由就是，顧夫人和顧雨有交情，顧雨的孩子有難，她肯定不能坐視不管。”
“這樣一來，她爆出葉琛的信息點，就已經情有可原，她獲得了道德上的好處，對嗎？”
厲衍爵點頭，“你很聰明，一點就透，由你出面，就是來給顧夫人一個臺階。”
“後面我們得到了葉琛的訊息，猜出他的行動，我們的內應就能營救出來丟丟，這樣我們再也不用遭受葉琛的脅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