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歆羽認命的走到他的面前,試圖解釋,“但是昨晚情況特殊,我遇到了歹徒,是那位秦先生救了我,今天他又送我回來。”
回憶起來,昨天經歷的一幕幕,她到現在,都覺得渾身打顫。
如果最緊張的時刻,秦非墨沒有打開門出來,後果將不堪設想
然而
她的解釋,卻讓男人的眸光,變得更加陰寒。
剛剛,他就是親眼,看到秦非墨將她扶下車,舉止親暱,灼了他的眼
她一夜沒有回去,就是跟那個男人在一起,還故意瞞着他
“你勾人的本事不小。”
“前腳一個顧淮安,後腳一個秦非墨,後面還有誰。”
一句句的嘲諷,逸出他的脣角。
字字句句,都紮在白歆羽的身上,扎出細細密密的針孔,令她刺痛。
“我勾什麼人了,他只是在救我,下意識的幫我一把,爲什麼在你腦子裏,卻變得如此的齷齪”她也被他氣到,直接覺得厲衍爵不可理喻。
聞言,男人怒極反笑,“幫你需要親自扶你下車幫你需要把你護在懷裏白歆羽,你當別人是傻子”
“扶我下車是因爲我腿上有傷,爲什麼護着我,那就要問你了,是你讓人把車開成這樣,他怕我受傷,才幫我擋了一下不過是下意識的應激反應罷了”
“強詞奪理”
“我沒有強詞奪理,而你是地地道道的是非不分”
“你”
厲衍爵被她氣得頭腦發懵,猛地揚起手
白歆羽看着他寬大的手掌,卻沒有躲。
要打
那他就打吧
打碎她對他,最後的一絲幻想,對她也有好處
值了
這麼想着,白歆羽身側的手握緊,就這麼筆直地站着,一雙杏目,無所畏懼地看向他高高揚起的手掌。
滿腦子想着,被這樣盛怒的厲衍爵打一個耳光,到底會多疼
男人的大掌已經落下來,沒有停在她的臉上,而是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
低下頭,就覆上她的脣。
“唔”
白歆羽沒想到他會這樣,震驚地睜大眼,雙手用力地去推他。
他的胸膛跟面牆似的紋絲不動,任由她怎麼掙扎,他都不管,就這麼一直鎖住她的脣。
驀地,他牙關一緊,白歆羽立刻感覺到一股血腥氣從舌尖冒出,疼得她差點叫起來。
他居然咬她的舌頭
厲衍爵這才慢悠悠地放過她,低眸深深地盯着她,眼神帶恨。
白歆羽捂住嘴巴,忍住疼痛道,“你永遠只願意相信,自己認定的東西一個跟蘇蔚藍長得像的女人,闖進了秦非墨的家,他救了她,還幫助關心她一點,不可以麼他和蘇蔚藍本來就是朋友”
原本,她已經極力避免,在他面前提到那個女人。
但現在,她已經忍無可忍
“蘇蔚藍”
聞言,厲衍爵摸上脣角血跡的手,頓了一下,深邃的眸子看向她,“你都知道了”
“呵”
聞言,男人只是冷笑,脣角逸出一抹不屑。
她準確讀出來了,他眼神裏的不屑,不由得膈應無比。
“你在笑什麼”
“說你笨,你還真是笨”男人冷嗤一聲,“你還真以爲,他單純只把你當白歆羽天真”
“你的意思是,他還把我當成蘇蔚藍”明白過來厲衍爵的意思,她便是倒吸一口涼氣。
“你以爲呢”
“不可能,他對我很客氣,也很相信我說的話,他一直都非常尊重我,不像你,一直把我當成蘇蔚藍。”
隨即,卻又否定了他的說法。
雖然跟秦非墨接觸不多,但她能感覺出來,這是一個心思很乾淨的男人。
他不至於那般。
“你要笨死”男人被她氣得咬牙切齒。
“那你呢”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問出自己多日來的疑問,“你現在把我當成白歆羽,還是蘇蔚藍”
男人深邃如潭的眸裏,劃過一抹抓不着的痕跡,隨即冷道,“有區別麼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對於白歆羽來說,區別很大,因爲白歆羽知道,她根本不是蘇蔚藍”她認定道。
“所以,你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麼”男人挑眉,“我沒有讓你做你自己”
“我”
她有點說不出個所以然了。
似乎,厲衍爵跟她相處以來,都是任由她自由發揮。
從來沒有做過,從她身上,找蘇蔚藍影子的事。
“既然這樣,名字只是一個代稱,你還是你自己,你還有什麼不滿”他瞪她一眼,“難不成,你想讓我收回你的自由”
“當然不是”
徐巖聽到這裏,心裏都擰成麻花了。
連忙將身子隔到兩人中間,周旋道,“總裁,我看少夫人她,只是一時想不通,咱們得給她一點時間。”
男人冷哼一聲。
白歆羽只覺得滿頭黑線,剛要反駁他,就聽到徐巖又說
“總裁,少夫人確實受傷了,咱們還是先帶她去醫院看看”
後面,徐巖又附在厲衍爵的耳朵上說了幾句,男人的臉色纔有所緩和。
隨後,白歆羽被他們強行帶到了醫院,還被迫辦了住院手續。
厲衍爵全程臉色鐵青,令人望而生畏。
連給她包紮的小護士,都差點被嚇到失誤。
她不想住院,再證自己沒事,沒想到男人凌厲的回絕
“住院觀察”
她近乎無奈的看他一眼,“我聽話住院,你呢你確定要一直在這裏守着”
“不能守着”男人挑釁的瞪她一眼。
“我沒有說不能,只是你工作也挺忙,我怕耽誤你的工作。”
“那把工作搬過來。”厲衍爵卻絲毫不覺得這是問題,直接撥了徐巖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