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趙瑜已經倒地不起,她就算再拼命,恐怕到了醫院,媽媽的救治都晚了。
她不得不妥協,朝着他們要解藥。
她會付出慘重的代價,這個她懂。
聽到白歆羽罵自己禽獸,曹琴臉色微變,但轉而想到什麼,輕勾脣角,輕輕擡手給她鼓掌,“真是好一齣母女情深”
白歆羽的眸子,看向白振榮,只見他冷冷的看着痛苦掙扎的趙瑜,一臉的不爲所動。
這就是她的媽媽,愛了那麼久的男人
她好想過去逼着趙瑜,讓她睜睜眼看清楚,白振榮到底有多醜惡
這個男人,根本不值得
“白振榮,你就該下地獄”她恨恨的盯向他。
脣齒間,泛出一股血腥味
“你這孽女”白振榮被罵,氣得眸子充血
“老公,東西幫你取來了。”曹琴已經讓人拿了鞭子過來,她親自把鞭子交給白振榮,“這個小賤人作妖也不是一兩天了,正好給她個教訓”
白歆羽無所畏懼的迎上他的怒眸,爲趙瑜爭取,“先給她半份解藥”
“老公,你看”曹琴握緊了解藥,請教白振榮的意見。
白振榮嫌棄的看了趙瑜一眼,“給她一點,這個臭婆娘發作的樣子,簡直醜態百出,我還怕髒了咱們全家人的眼”
“我倒覺得挺好看的,她越醜,我就覺得越好看。”曹琴扭捏着細腰,取出早已備好的藥丸,彎下腰來,一把捏住趙瑜的下巴,語氣極盡嘲弄
她就是要看着,親眼看着,這個曾經比自己美麗十倍百倍的女人,怎麼淪爲她手裏的奴隸
趙瑜越痛苦,她就越感到神經興奮
這簡直,太刺激了
趙瑜被迫注視向她,此時雙眼裏,已經佈滿了恐懼
她止不住的顫顫發抖,喉嚨裏發出破碎的喊聲
模樣悽慘至極
白歆羽眼見趙瑜越來越痛苦,曹琴還存了歹心,故意不給趙瑜喂藥,只覺更加痛心,捏緊了拳頭,“要殺要剮隨你們便快救我媽”
“孽女,從被你坑的那天起,我等這一刻,已經太久了”白振榮臉色猙獰,一副摩拳擦掌,亟待解氣的陰狠模樣,將鞭子揚起
白歆羽已然認命,這頓毒打,是她自己討來的,也是趙瑜替她賺來的
一個是自己,一個是她的親媽
她能夠怪得了誰
她無處可怪,無痛可喊,唯有緊咬牙關,承受這可怕的後果
“啪”一聲,鞭子無情的落到了她的背上,白歆羽死死的咬着牙關,眼眶憋得通紅
皮開肉綻的感覺,一點點的撕裂到了她的心
這就是她父親,給她的“恩賜”
“白振榮,你有本事就來打死我不然我一定讓你們全都不得好死”她強忍着疼痛,挺直了脊背,對上白振榮的狠眸,眼底閃着堅定的絕然,“我保證”
“孽障,死到臨頭還跟我囂張”
白振榮的鞭子再度高高揚起,加了狠勁,重重的甩下去
“嘶”
但是
求饒是不存在的
白歆羽冰冷地注視着他,沒有任何的示弱和求饒,“給我媽解藥”
“還真是一個孝女啊。”曹琴微微勾脣,語氣裏都是嘲笑。
見她在故意拖延,白歆羽喉嚨裏涌出一股血腥味,她硬生生的憋住
伸出蒼白的手,一下子就攥緊曹琴的衣角,雙眸死死盯着她手中的藥,呼吸不可控制地急促起來。
“給她藥給她”
“先前不是還很囂張麼見了我連腰都挺得直直的,太礙眼了。”曹琴將藥放在她眼前轉了轉,故意引、誘她說,“這樣吧,白歆羽,你要是能給我擦擦鞋,我就立即給她”
“你”
白歆羽狠狠的攥緊了拳頭,她想對曹琴破口大罵。
但
她不能
她媽媽的命,現在就握在曹琴的手裏。
稍有不慎,曹琴就會無情的,把趙瑜生的希望,給生生掐掉
她不能賭
因爲她根本賭不起
她死死的咬緊了下脣,虛弱地匍匐到曹琴的腳邊,擡起手,困難地在曹琴的鞋子上,艱難的擦拭起來
羞恥頓時攀滿她的全身。
她瘦弱的身軀,抖得越發厲害,幾欲奪眶而出的眼淚,被她生生收住。
周圍的傭人,看到她卑微的這一幕,忍不住竊竊私語
“她給夫人擦鞋的樣子好賤啊,比咱們還低賤,像極了洗腳婢。”
“可不是麼,要是我是她,我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
“真是個丟人現眼的東西”
她們故意擡高了一些聲音,就是爲了讓她聽到,讓曹琴聽到,也好在曹琴面前賺點好處
曹琴聽着,忍不住得意的勾脣,昂起了頭
白歆羽只覺得,口裏的血腥味越來越重,重到她想要嘔吐出來。
她用手,一點點的擦拭曹琴的鞋子,極盡屈辱。
她的尊嚴,已經被曹琴踐踏到了腳底心
“擦。擦完了。”等到做好一切,她聲音喑啞的開口,再也不敢擡頭,去看周圍人的眼光
一定是極盡鄙夷的,她怕自己受不了。
“好,挺乾淨的,我看你就適合做這種活計,你還不信。”曹琴捂着脣角,咯咯的笑起,對向旁邊的衆人詢問,“你們說,我這眼光好不好”
“夫人的眼光真好,稱得上是穩準狠呢。”
“夫人慧眼識人,她天生就是奴才命,而夫人一身的貴氣,讓她擦鞋,還是擡舉她了呢”
傭人直接把曹琴往天上誇,誇得曹琴都飄飄然了。
“是麼你們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白歆羽聽在耳裏,此刻只想嘔吐
曹琴哪裏來的貴氣,不過是窮酸鄉下出身,憑着一張還不錯的臉蛋,成了白振榮的祕書,憑着深沉的心機,和一身狐媚本事,不斷勾引白振榮。
因爲偷偷在外邊給白振榮生了個大胖小子,才得以上位
但可惜的是,這個兒子在長到三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