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白晚晴痛得臉部猙獰,另一隻完好的手,死死抓住曹琴的手腕,“媽,救我,救救我”
實在是太疼了,青筋在她的額角全顯露出來,沒有血色的脣不住地顫抖。
她都要覺得,這雙手已經不屬於自己,這條命也要隨時會被折騰了去
無望的恐懼,讓她的眼淚,狼狽的如瀑落下
曹琴見她這般痛苦,急的眼眶都紅了,慌張的從身上摸出手機,要撥120救人,可不想
手裏的手機,被一隻手奪走。
擡眼看去
白歆羽就捏着她的手機,自上而下的定定看向她,脣角忖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這眼神,令曹琴沒由來的心慌,她攥緊了手,驚恐開口,“你、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想做,你曾經對我做過的事。”白歆羽微微彎了腰,眸光變得凌厲,整個人都散發一種強勢逼人的氣場。
“什麼”
曹琴被她的眼神攝到,身子倉皇的往後縮了縮。
白歆羽將她的手機,隨手往下一丟,手機因爲重力,“啪”一聲,摔在硬實的地面上
曹琴見狀,連忙就伸手去撿。
手剛剛觸摸到手機的邊緣,手背上就傳來一陣辛辣的刺痛
“啊”
她痛的喊叫,顫巍巍的仰頭,擡眸就看到白歆羽冷清着一張臉,用腳底狠狠碾壓上她的手
白歆羽一雙眼直直地看向她,眼中透着陰鷙,“曹琴,糟蹋人誰不會”
一字一字,戾氣逼近。
她永遠記得那一幕
爲了給趙瑜求一點解藥,她就用手,忍辱擦拭上曹琴的鞋子
這是何等的屈辱
那個擦鞋的過程,讓她至今想來,都噁心的想反胃
“”
曹琴痛得皺眉,紅脣喫痛的微微張着,一層層的冷汗,就從她的額角滲出
“不,不要”她喫力的用手扒着白歆羽的鞋,可白歆羽居高臨下的動作,讓踩壓的力道扎的穩穩,她根本沒法送動分毫
“曹琴,我知道你最在乎的是什麼那我幫你拿走,好不好啊”白歆羽身體慢慢向前傾,眼神如同一個地獄來的魔鬼,句句陰森。
“你”曹琴呆呆地看着她,身體不可扼制地抖了起來,“白歆羽,你、你不要過分趙瑜還答應在白家爲奴爲婢呢”
“對,拜你所賜,我媽還在爲奴爲婢”聽到這裏,她就被刺激到一笑,重重的又在曹琴的手背上,一腳碾上
“啊,疼疼”
十指連心,撕心裂肺的感覺,讓曹琴的瞳孔猛地放大,差點一下子背過去
白晚晴聽到母親的慘叫,用手捏着自己垂落的手指,艱難的爬過來,用胳膊就去推搡白歆羽的腿,“賤人,你鬆開,你鬆開啊”
白歆羽卻是一個冷笑,擡腳就將白晚晴狠狠的踢翻
“來了一個湊熱鬧的,那正好,我有個好消息要宣佈。”
“”
曹琴驚悚地看着眼前的人,猛然意識到,她要做什麼
肩膀一下子沉下去,癱軟地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怎麼能有這種權力,你怎麼可以”
白歆羽卻是得意的挑了挑眉,看着她,露出一個稚子般的笑容,“尊貴的白夫人,請你記住,這是你做白家的女主人的最後一刻。”
說罷,她再也不給曹琴任何眼神,便走到白振榮面前,冷冷睨着他,開口,“想要公司起死回生,就把曹琴給我休了”
十鞭子下去,白振榮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這會兒腿腳癱軟,整個人趴在地上。
聽到白歆羽的話,他驚得無以復加,轉頭求助的看向厲衍爵,“厲、厲少,剛剛不是說,我捱了鞭子,就、就可以給我資金麼”
厲衍爵聽着他的疑問,只是淡淡的勾脣輕笑。
他預設的想法,確實是這樣。
自己歷來出手慷慨,幾百萬花出去,買十條鞭子,讓白歆羽舒坦些,在自己看來,已經很值了。
至於懲治其他人等,他有的是法子。
不過現在看來
白歆羽卻不這麼想,她這趟過來,就是想朝着這三人,連本帶利的討回去。
罷了。
他領來的人,只能寵着。
於是,男人緩緩開口,“我是答應了你,不過我懼內。”
此話一出,白振榮暗自咬緊了牙根。
而在一旁的白歆羽,則是一臉的驚詫。
懼內
厲衍爵還真能幫她吹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出來的蹩腳理由
而厲衍爵也察覺到她驚訝的眸光,向她望了過來,稍一挑眉。
登時,白歆羽就一個驚慌,心臟狂跳,連忙移開視線。
她深吸一口氣,看向白振榮,就挑釁說,“放心,我知道你離不開這個女人,正好就讓她留在白家,爲奴爲婢的伺候你,也挺好,就當我花錢買了個保姆,也能體現我的孝道。”
“陰險的東西”白振榮爆發,一臉的慍怒。
他恨不得挺直身子,給這個不孝女一巴掌,但身子剛往前挺,就牽扯到背部的傷口,立即傳來一陣刺痛
他的老臉,喫痛的皺起,一臉難看的褶子。
白歆羽眼瞅着曹琴,已經往這邊來了,她再接再厲的朝白振榮開口,“是公司重要,還是一個生不出正常兒子的毒婦重要,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吧”
“孽障,你非要逼我不可”白振榮恨得咬牙切齒
而曹琴正好聽到他們的談話,瞬間慌了,手腳發軟地,就跪坐到白振榮面前,苦苦哀求,“老公,我這輩子的青春,都給了白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想想我們漂亮的女兒,乖巧的兒子,他們可不能沒有媽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