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厲少的閃婚新妻 >其他類型
    白歆羽失魂落魄的上樓,有個傭人就站在主臥室的門口,伸手一把攔住她,臉色嫌惡,“沒想到你是這種人錯看你了”

    “我不是她。”她張口試着給自己解釋。

    傭人卻不屑的瞪她一眼,“長得一模一樣,我要是信你就是有病。”

    說完,她就氣憤的扭頭走掉。

    白歆羽聽着,身子一怔。

    信了就是有病

    是了。

    連厲家的一個傭人,都不相信世上有這麼巧的事,她確實沒有理由,去強求厲衍爵相信自己。

    她失魂落魄的推開門,怔怔的走了進去。

    鏡子前的自己,臉色蒼白,沒有一點神采。

    身上的禮服和妝容,顯得那麼的突兀。

    終究,她還是不配的

    她坐在化妝臺前,深吸口氣壓抑住心底翻攪的疼痛,用卸妝棉,一點點的卸去自己的妝容,然後就伸手去脫自己的禮服。

    拉鍊在背後,她試探着,用手一點點往下拉。

    但拉到中間,卻受到阻礙,她加大了力道,卻還是沒能流暢的拉下去,她摸了又摸,才發現拉鍊卡到了自己的頭髮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厲衍爵冷硬着一張臉,自己滾動輪椅進來。

    他身上穿着白襯衫、黑西褲,領口的扣子被鬆了兩顆,深藍色領帶被他緊緊擰在手上。

    這會兒,她才發現,他還是戴了她買的那條領帶

    如果她能出現在年中慶典上,發現這個細節,她一定會被他感動到。

    但現在

    已是一塌糊塗\0

    她就失神的看着他,呼吸窒着,手上的動作也就此停住。

    厲衍爵擡眸,就對上一雙有些紅的眼睛。

    他繼續滾動輪椅,到她跟前,“彎腰。”

    “我”

    她張口,卻不知對他說什麼,只是依言,將腰彎下。

    男人修長的手指,則是來到她的後背,幫她將拉鍊裏的頭髮,慢慢的理出來。

    她抿着脣,只覺得口乾得厲害,喉嚨到心臟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很難受。

    即便是他生了那麼大的氣,他還是過來貼心的幫她。

    她就知道,他對她也有感覺。

    她對他的感情,從來都不是單箭頭的。

    男人幫她把頭髮整理出來,然後將拉鍊頭重新塞入她的手心裏,手就要離開。

    白歆羽卻一個用力,拉住了他的手,眸子紅腫的期待看向他,“你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相信我的,是不是”

    “放開”

    他不回答她,只是冷硬着脣角,命令她鬆開手。

    “我不”她搖頭,眸裏有眼淚沁出,“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我沒法證明自己,但是你也沒法證明,我就是蘇蔚藍,不是麼”

    “我們公平一點,好不好我們恢復到跟之前一樣,好不好”

    她喑啞着嗓音,懇求着他。

    她深深的知道,自己在漸漸的失去一切

    要是自己還不努力,沒人能幫她。

    她不想跟他分開

    “恢復到以前”聞言,男人脣角蔓出森冷的嗤笑,他一點點的掰開她的手,看着她說,“沒可能。”

    他沒法假裝無事發生。

    他的眼裏,向來容不得一粒沙子。

    就像對厲薇安那樣,這個在厲家待了多年的妹妹,犯了錯就被他驅逐出去。

    對眼前的女人,他容不得。

    但

    跟往常不同的是,他下不來那個狠手

    他的“不可能”,一下子就將她打入了地獄。

    眸中掉下淚來,一直淌到她的嘴角,她快速抹去眼淚,臉上有着不服輸的固執倔強,“那你告訴我,你在哪裏遇到的蘇蔚藍,她在哪裏生活,她有什麼家人,我去調查我一定會跟你證明,我跟她,不是一個人”

    她承認,自己對蘇蔚藍知之甚少。

    多日以來,她一直不願觸碰這個女人的存在。

    但眼下

    她沒法逃避了,必須去面對

    聞言,男人的眸子就是一暗。

    “無可奉告。”

    “爲什麼不告訴我。”她驚疑的看着他。

    “沒有理由。”說罷,他便滾動輪椅,要往外走。

    她跨步上前攔住他的去路,“好,你不告訴我,我也不追問了,我可以去那家藥店問,那裏的醫師曾經把我認成蘇蔚藍,實在不行,還有”

    還有秦非墨

    說到後處,她才發現,自己要失言,連忙將秦非墨的名字,吞嚥回自己的嗓子眼裏。

    聞言,男人深邃的輪廓繃得更緊,黑眸越發冷冽可怕,他一把抓起她的手腕,“你還敢跟我提秦非墨找死”

    “我”

    她想說,這是自己的無奈之舉。

    但她又清楚的知道,盛怒之下的厲衍爵,是聽不進去她半句解釋的。

    她一時發愣,不知要不要試着解釋

    “從現在開始,你不會聯繫到任何人”就在她怔愣之際,男人一聲冷笑。

    他迅速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管家,切斷家裏的一切電話和網絡嚴格看管白歆羽,不准她出門”

    白歆羽一下聽明白了他的意圖,大驚失色,匆忙上去抓他的手腕,“你不能關我禁閉”

    “你有什麼資本,跟我討價還價”他狠狠拂開她的手,滾動輪椅退後一步,盯向她的眸中,盡是不屑的寒冷,“白歆羽,要想活命,你最好老老實實的”

    他的話,陰森恐怖至極,刺的她渾身冰冷

    尤其他最後一句

    要想活命

    他難道,真的對她,能下得去那個狠手

    半點情意不講

    那她之前,在他身上努力了這麼久,得到了什麼呢

    是他的無情和冷血

    他剛進門時,手裏擰着的領帶,讓她動容。

    甚至讓她誤以爲,這能證明,他對自己有用心,有感情。

    但他這一句,直接將她打回了原形

    在他面前,她成了自以爲是的小丑

    這個覺悟,讓她心酸的無助,一點點滲進她的血液,穿透她的骨頭,和她的骨髓融爲一體,令她難受得喘不過氣來

    “厲衍爵,你真要對我如此趕盡殺絕麼”她看着他,眼淚珠子,像斷了線的珍珠落下來。

    沈佳容的兩個手下,用那麼大的狠勁,逼着她下跪,她沒有掉眼淚。

    但他只要一句話,就讓她的淚水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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