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說了,又有什麼意義
只會給孩子,帶來危險罷了
她憤怒的瞪向他,試着甩開他的手,“就算我跟其他男人有什麼,又跟你有什麼干係,你找其他女人,我也沒說什麼”
“我找其他女人”男人的眸子,危險的一眯,“再說一遍試試”\0
她也不掙扎了,只是投向他的眼神裏,盡是冰冷,“你都聽清楚了,我又何必重複”
“厲少,如果你覺得,我們離婚後,我另找新歡,讓你心裏不舒服了,那你儘管可以跟你的新歡結婚去,狠狠的報復我”
聽着,男人的眸光沉了又沉,“你認真的”
她想也沒想,賭氣就道,“我很認真”
“好”
他鬆開她的手,怒着臉孔,背過身去,手掌緊攥成拳。
“”
她只聽得,自己心底“咕咚”一聲。
他答應了。
就這樣殘忍的答應了。
他要去跟喬安染結婚麼
也好。
只要他們在一起,就不必有人惹她了,往後她就可以跟寶寶過平淡的小日子了
眼底氤氳起層層的霧氣,她用力的眨了眨眼,再睜眼時,眸中只有了不服輸的倔強和清明。
她走到門口,爲他打開門
“你走吧,我該休息了”
男人如同雕刻的眉眼,凝着一層寒冰,俊臉上是面無表情的冷漠,菲薄的脣瓣抿成一條直線,不悅得很明顯。
他陰鷙的視線,筆直的如同利劍一般,投在她身上,“白歆羽,到底爲什麼要離婚爲什麼要放棄”
他問得,是那麼的認真。
但在她聽來,卻是那麼可笑。
爲了保住肚子裏的孩子,她只能跟他分開。
除了這個,她還有別的選擇麼
她的脣角,勾起一抹慘淡的笑,“這個還有意義麼”
“那個男人,對你很好”他死死盯着她,眼底燃起一道火焰,幾乎要把他的理智燒穿。
“好,我們很好。”她僵硬的擠出笑容,不敢再去看他,低着頭往回走,眸中悽愴,“你和她,自然也很好。”
媒體記者抓拍的照片上,他和喬安染是多麼好的一對兒啊
“她”
男人眸光沉着,眼底精光閃過。
他猛地抓到什麼
白歆羽口裏的“她”,看起來是確有其人。
當她一開始,提到佳人的時候,他以爲,這是她故意編纂出來,用來諷刺他的。
看來,她已經認定了那個“她”。
他當即,便想起那一則新聞。
下午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到了,讓徐巖按照“不實新聞”,清理了乾乾淨淨。
沒想到,還是被她看到了
男人腳步一跨,徑直擋在她身前,白歆羽失神的往前走,冷不防一下撞了上去,腦門被他堅硬的胸膛撞得生疼,忍不住擡手揉了揉。
“你”
她本氣他,但觸到他低頭時,那深沉如墨的眉眼,不由一怔。
要說出口的責備話,也被吞嚥了下去。
“你看到喬安染的新聞了”
他盯着她,目光沉諳,有看不見的流光洶涌着。
她說着,冷冷的撇開眼。
見她如此賭氣樣子,他才弄明白,從頭到尾她在氣什麼。
“已經命人處理了。”他的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肩頭,“那些純屬記者瞎寫,一起喫飯用餐的還有別人,我母親也在。”
他的解釋,非但沒讓她輕鬆,反倒讓她覺得諷刺至極。
沈佳容也在
豈不是被蘇微瀾說中了,沈佳容在給他挑選未婚妻。
蘇微瀾委婉的拒了。
喬安染中選。
想來,還真是水到渠成。
“有別人就能證明,你們沒關係了”她低低的冷笑,“她是你母親給你選的未婚妻,其他人也跟着瞅一眼,很正常吧,我很理解,你不必覺得不好意思,我並不關心這些。”
聽着她變相嘲諷自己的話,男人眸色冷了冷,搭在她肩頭的手,也不自覺的加重了些。
什麼未婚妻
什麼瞅一眼
這女人,到底在說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的眉間一凜,語氣低冷,“說什麼胡話”
“我說的是不是胡話,你心裏清楚。”她用力拂開,他按在自己肩頭的手,就轉頭往裏走。
“”男人臉色一點點沉冷下來。
她這樣子,不像是在誆他。
想到今天在靜海飯店,沈佳容也有意無意,想讓他和喬安染親近。
難道
母親她確實打了這個主意
想到此,男人心底不免泛起焦躁,臉色嚴峻道,“不管怎樣,那不代表我的意志。”
白歆羽聽着,只覺莫名的諷刺
都說男人不拒絕,就代表了接受。
他已經用實際行動,接受了喬安染,又何必撇清自己呢
“你沒有必要跟我說這些,你們之間的事,我毫無興趣。”她深吸口氣,壓抑住心底翻攪的疼痛,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靜,“你喜歡給誰披外套,喜歡跟誰在一起,都跟我無關。”
厲衍爵聽着,卻不由低笑一聲。
“你如果毫無興趣,怎麼會關注到,她身上披着我的外套。”
“我”她聽着他拆穿自己的話,一陣羞赧,負氣就道,“我用眼睛看到的,你不允許”
“我沒說不允許。”看着她被戳穿心事,此刻惱羞成怒的模樣,男人被愉悅到,反而勾起脣角,看着她笑,“我把你剛剛的行爲,理解爲喫醋,你應該不會不允許吧”
她聽着他厚着臉皮的話,羞惱的下意識就反駁他,“我沒有喫醋”
他們已經離婚了,再無干系。
她又有什麼資格喫醋呢
“我已經說過了,你跟誰在一起,我都沒有意見,就算你們結婚,我也同樣樂意”
她一口氣說完,卻也不敢看他
她越是否認,越不敢看他,卻令厲衍爵更加確信,自己猜測正確。
他忖了一下,緩緩開口,耐着心思跟她解釋,“外套不是我給她披的,一起用餐,也只是因爲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