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東西,我撐得住。”
“恐怕不行。”她爲難的蹙了蹙眉,“因爲我接下來說的這件事,你要是扛不住,氣暈過去,我得負責任。”
聽言,白振榮就蹙緊了眉頭。
看着白歆羽堅定的眼神,他心裏略慫,隨手摸向一側的抽屜,剛要打開,卻又止住了動作。
若是他漏了怯,提前吃藥,豈不是顯得身體底子不行了。
讓她在自己面前,佔了上風。
往後要跟這個女兒博弈,鬥智鬥勇的路還長
他想顯出自己還沒有老,便老謀深算,故作淡定道,“用不着那東西,直接說事。”
“還是把藥找出來吧。”
“不用。”白振榮擺了擺手,“我一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那能那麼容易被”
他想說,自己不會被那麼容易擊倒。
但當看到,白歆羽手上遞過來的照片後,一下子頭腦轟鳴,氣血涌上頭頂,身子一下子垮掉,後背衝向了後面的椅背
“這、這是什麼”
他的脣齒,都變得不利索
白歆羽將他的反應,看入了眼底。
她收了照片,將照片反扣到桌面上,繼續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男人就是白晚晴的鋼琴老師,他和曹琴親密成這樣,確實不太好。”
“砰。”
抽屜被白振榮的手抽出來,他的力道控制不好,抽屜直接滑脫了出來,落地發出響聲,裏面的降壓藥摔了出來,灑了一地。
他就癱坐在那裏,帶些皺紋的臉上,神色恍惚。
白歆羽自然知道,他是被什麼打垮的
娶了一個比自己小十歲的女人,本來以爲,曹琴這麼多年盡心盡力侍候自己,沒有什麼二心。
他自以爲,可以靠財富,將這個女人捏在手心裏,讓她依傍自己多年
卻不想,這個女人竟然給他,戴了綠帽子。
還是跟家裏的鋼琴老師
一個賤婦,一個小白臉,一對狗男女
白歆羽見狀,從地上撿了降壓藥,問他喫不喫。
白振榮臉色相當難看,額角沁出冷汗,老手抓住桌邊,“把那個賤人,給我喊進來”
“這樣不太好吧。”白歆羽故作難爲,“咱們不能隨便冤枉人,就是一張照片,有可能是角度問題,證明不來什麼,但有一件事,你要是能查明白,我估計結果就出來了”
“要查什麼事。”
白振榮臉色鐵青到了極點,一雙黑眸中風捲雲動,逆流暗涌。
白歆羽知曉,白振榮一定僅憑這照片,就給曹琴扣上了偷、情的帽子。
因爲此前,她就有意的暗示白振榮,曹琴對他有二心
讓白振榮心裏埋下了懷疑的種子,對曹琴產生猜忌
現在,正好用上。
趁着他氣得凌亂,她不動神色將照片,收回到自己包裏。
這照片是她找人p的,自然不能留在白振榮這裏,免得被他看出蛛絲馬跡來。
白歆羽收好了照片,然後便面色從容,將平安鐲的價值,怎麼被曹琴偷走,曹琴不歸還,反而咬定了變賣,錢貼補了家用的事,全部說給了白振榮聽。
白振榮聽完,面色便沉到極致,眸中透着陰鷙狠厲,咬牙切齒地道,“見鬼的貼補家用,那麼貴的鐲子,她一定賣了包養小白臉了”
“確實有這種可能。”她對着他點了點頭,然後故意垂喪道,“無論如何,她和你是夫妻,按理說應該一人一半的,沒想到她卻藏了私。”
“該死”
白振榮氣得的用手握拳,痛捶了桌面,臉色可怖,“這個吃裏扒外的女人居然還對我留一手”
“爸爸,我現在想追回這個鐲子,是難上加難,如果你願意幫我找回來,我們一人一半好不好。”
“一人一半”他原本的怒眸裏,閃過一抹精光,“你當真”
“必須當真啊。”白歆羽臉不紅心不跳,點頭,“曹琴對付我,就是喫人不吐骨頭,我能追回一半,就心滿意足了。”
“好,我幫你”白振榮下了狠心思,咬牙一字一字地道
查清平安鐲的去處,就能查出來曹琴有沒有把鐲子賣了的錢,養了小白臉,還能分一半的錢,他自然不會虧
“那我們說好了。”白歆羽見自己要的效果達成,一陣欣喜,末了沒忘叮囑,“對了,要是曹琴出軌是真,咱們可不能饒了她。”
翌日,清晨
白歆羽睜開眼,入目的是她搬進的新居。
厲衍爵特意將,公司附近的一套公寓的鑰匙交給她,讓她暫時住在這裏,以後上班也方便。
清晨的陽光,在紗織的窗簾後,若隱若現,星星點點地灑在地面上,細碎而溫馨。
後背傳來的溫度越來越真實,白歆羽的瞳孔漸漸聚焦,清醒過來的那一刻,她感覺到覆蓋在自己身上的大手
兩人已經足夠熟悉,對方的身體,自然不會抗拒。
不過,他身上的溫度,也太高了一些。
她不禁回頭看了他一眼,卻見男人正撐着另一隻手臂,好整以暇的促狹看她
就這麼不經意的對上他的深眸,宛如撞進一灣幽深的湖水裏。
頓時,她的心底就“咯噔”一下。
昨晚的一切,霎時涌上她的腦海
這個男人就是接吻狂魔,本來她換了新居,她感謝的吻了他一下,結果他反客爲主,將她親了又親。
結果親着親着,兩個人就到牀上來了。
她本來顧忌孩子,想要反抗一下。
無奈他太會撩人。\0
再加上,他不再需要裝成雙腿殘疾,行動上更加靈便,直接將給她來了一個就地正法。
總之
整個過程,如此想來,還着實讓她羞惱。
她無奈的,去掰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臂
厲衍爵眸子一眯,故意加大了力氣,將自己擱在她身上的手臂,壓得更緊了些
男女力量懸殊,她直接繳械投降,“你力氣大,我認輸,不過你得放開我,我也好幫你弄早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