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厲少的閃婚新妻 >其他類型
    厲衍爵見她拿着筷子不動,正在發愣的樣子,不由蹙眉,“不想喫有心事”

    白歆羽心下便是一緊,對上他探尋的眸光,她擠出一個笑,遮掩說,”沒有不想喫,只是覺得有點尷尬,可能還不太習慣這樣”

    她不想讓他發現自己的不對勁。

    他已經做得夠好了。

    下週二,他要在自己的訂婚宴,將訂婚對象換人,這樁事做起來,很是棘手。

    她不能繼續給他壓力了。

    說着,爲了假裝自己無事,她將自己剝好的螃蟹,放在了他的面前。

    他卻推了回去,深深的看向她,語氣裏帶了些嚴肅,”我想親手給你弄。”

    “你得習慣這樣。”

    白歆羽聽着他的話,心底便蕩起一層一層的漣漪。

    因爲二人平時是上級和下屬的關係,她都習慣了,幫他處理一些瑣事。

    而他照顧她的樣子,令她不怎麼習慣。

    他這也是在教她,要習慣他照顧她。

    她緊緊的抿了脣,不發一語,只有心底暖暖的感動。

    ”平時很難有人吩咐我做些什麼,但我容許你這樣。”男人又爲她剝了一隻蝦,放在她的面前,從容淡定道。

    ”好,我知道了。”他的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她不照單全收,倒顯得不領情了。

    只能趕緊低下頭,小心翼翼的盤子裏的蝦,放進自己的嘴裏。

    新鮮的蝦帶着淡淡的甜味,可她卻覺得心裏,有些微微的發苦。

    厲衍爵。

    她在心裏對自己說。

    求求你了。

    不要再對我那麼好了。

    我怕自己會越陷越深。

    哪天要分開的時候,便越來越難走出去。

    顧家大宅

    顧母已經連續守了幾個晚上,這一次,終於守到顧淮安回來。

    刺人鼻息的酒味,讓顧母蹙了眉頭,她瞧見他醉醺醺的走進來,身上酒氣沖天的樣子,頓時氣得不輕。

    他的身子底子已經那麼弱了,他還酗酒,竟如此自暴自棄

    再這樣下去,顧家就沒有他們長房的一席之地了

    她一陣憤怒,直接將他拽進浴室,打開花灑,就往他頭上灑冷水。

    顧淮安被冷水澆得激靈靈,他打了個寒顫,伸手就去奪花灑,顧母往後退了一步躲開,她恨鐵不成鋼道,“顧淮安,你還要爲白歆羽那個小賤人消沉到什麼時候你這麼作踐自己,你以爲她會領情再這樣下去,你這條命都沒了”

    顧淮安靠坐在浴室的地板上,任由冷水從他頭上澆下,澆得他狼狽不堪。

    他大口的呼吸,“不要那麼喊她,她是一個很好的人是我、我對不起她。”

    想到上次決裂時,她臉上的悵惘和失望,他便痛得鑽心,一下子痛得佝僂了腰,哀慟着,“那我能怎麼辦媽,您告訴我該怎麼辦我沒有了她,我的日子就不會好起來,這裏很痛”

    顧母氣得不行,“那我沒有了你,我就能活了你一個人去了,丟下我一個人,我怎麼辦,那個林映汐根本不跟我一條心,你讓我以後怎麼辦”

    她一想到,林映汐爭財產,連她那份兒,都要薅了去的醜惡嘴臉。

    就知道這個女人極不靠譜,更是憂心自己的晚年

    “現在不是我想不想活的問題,我已經沒有資格活下去是兒子不孝”

    他力竭,他深深的捂着心口的位置,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沒用的兒子。”顧母咬牙道,“你怎麼可以爲了一個女人,拿着自己的命去糟蹋,這樣折騰下去,你還有幾天的活頭傻”

    顧淮安說自己沒有資格活下去。

    實際上

    他的身子被糟蹋成這樣,很大的原因是,他沒有了活下去的動力。

    一切,都歸咎於白歆羽

    她越想,便越覺得憤懣,迫不及待道,“兒子,你知不知道,白歆羽已經不愛你了,她已經有了別的男人,你這又何必爲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糟蹋自己”

    顧淮安猛地擡頭瞪向她,阻止她惡劣的言辭,“媽,歆羽她跟我已經正式分開了,她去找誰都合理,你不要再用那種詞侮辱她。”

    “說你傻,你是真傻啊。”聽着他這番話,顧母恨鐵不成鋼的嘆氣。

    如果不讓他徹底清醒過來,他會爲了白歆羽,把他的整條命都丟掉。

    她關了花灑,拿了條浴巾給他,說,“你先收拾一下自己,出來我們再談,談個清楚明白。”

    顧淮安接過浴巾,深深的看了顧母一眼,點頭,“正好,我也有事說。”

    他語氣沉重。\0

    現在,他已經沒有多少天活頭了。

    看着自己母親操勞的樣子,他心裏有着說不出來的難受。

    他迅速收拾好自己,衝了個冷水澡,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他穿着浴袍走出去,顧母就坐在桌旁,她面前放着一疊照片,但反扣在桌面上,他看不到上面的內容。

    看他出來,顧母招手讓他坐,將旁邊的安神薰香點上,一邊道,“你是長房長孫,你身上的擔子比誰都重,現在二房三房都是虎視眈眈,你若這樣下去,我們長房必將被踩到腳底,到時候你能分到多少,你的孩子又能分到多少”

    “淮安,我想過了,林映汐靠不住,林家也靠不住,你如今手裏把控着林家,咱也不貪圖林家多少財產,咱們只要林映汐肚子裏的孩子,只要有了那孩子,你有了後代,一切都好說你爺爺最看中這個,大不了我拼了這把老骨頭,再替你爭上一爭”

    “孩子”聞言,顧淮安的脣角蔓延上一抹苦澀,他痛心道,“林映汐肚子裏懷着的,不是我的孩子”

    “什、什麼”顧母如遭雷劈,直接拍桌而起,“你、你明明知道林映汐的孩子不是你的還沒告訴我”

    “是。”

    男人就靠在椅背上,眼神渾濁的看着前方,臉色白得跟紙一樣,額上的青色脈胳都清晰起來,睫毛下覆着一層淡淡的青色。

    當初他決定跟白歆羽分開,選擇林映汐的時候

    他一廂情願的以爲,幫着林映汐掩耳盜鈴,認下自己的孩子,可以報答當年林映汐對自己的恩情,顧家和林家也可以共贏。

    他去了以後,林映汐的孩子,可以在顧家名正言順,林映汐也會幫忙守着顧家。

    而自己的母親,也多多少少能有個依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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