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晚晴啞然。
“憑什麼同樣是姐妹倆,待遇天差地別,啊”白歆羽歇斯底里地吼出來,咄咄地逼問,“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說啊”
她尖叫,偏要嘶吼,偏要說給白晚晴聽,更說給白振榮聽
白振榮就是禾槿夫人的走狗,這麼多年,對自己和趙瑜就做了一件事。
那就是
將她們倆的尊嚴,踩到腳底
她控訴,她反抗,今日也要將他親生女兒的尊嚴,實實在在的踩在腳底,這就是因果報應
“”
白晚晴癱坐在地上,被質問得答不上來,因爲身上傳來的疼痛,眼淚嘩啦啦地掉落下來。
“算了,你跟她計較個什麼。”白振榮始終看不下去,說了一句。
白歆羽聽着白振榮給白晚晴說情,心裏冷笑。
親生的就是不一樣,儘管可以無限的偏袒
她的眼中,佈滿怨恨地瞪了白晚晴一眼,收了眼底的怨,看向白振榮,“好,該談正事了。”
說完,她便徑直走出房間,然後往白振榮的書房走去。
白振榮還留在房間,劈頭蓋臉的訓斥白晚晴
她則招呼彭媽過來,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後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白振榮回到書房的時候,臉色鐵青,看得出來心情不悅,怕是白晚晴又犟嘴不服,惹得他更爲不快。
白歆羽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便開口,“那隻平安鐲找回了”
這是外公外婆留給趙瑜的傳家寶,落入了曹琴手裏。
前些天她設計,讓白振榮對曹琴起疑,要回平安鐲,現在應該搞定了。
但白振榮遲遲不給她消息,她猜是白振榮捨不得。
人都有貪心。
尤其是,像白振榮這種唯利是圖的小人。
她想了下,復又開口,“平安鐲價值不菲,當然是要交給爸爸保管,我也放心,但我總得瞧上一眼,看看真假,這才能真正安心。”
白振榮聽着她後面的話,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來不是來要東西的,只是想看一眼。
那也行。
他想了想,去到保險櫃裏,將一個小盒拿出來,遞給她,“你瞅瞅。”
白歆羽用雙手接到,打開看了一眼,心裏便是一陣激動,但還是強令自己保持克制,狀似無意的說,“這是怎麼拿到的。”
“還不是那個臭婊子藏了私,我用了些手段,她纔拿出來,人關押起來了,看着就煩。”白振榮說起曹琴揹着自己的事,就怒髮衝冠
“曹琴有二心,不足爲怪。”白歆羽小心的摩挲着玉鐲的表面,不動聲色的淡淡道,“她比你年輕些,到底心思不夠沉穩,這輩子就依附在你身上,心裏憋屈又不敢說,也就只敢在外面偷喫,白晚晴倒是隨了她。”
“這年頭,什麼感情都靠不住,還是利益最可靠,比如我跟家裏。”
白振榮有的是小聰明算計,怎麼會聽不懂她的話,直接也憤慨了,說,“這娘倆都不是好貨,你放心,這娘倆在我這裏,沒什麼好果子喫”
白振榮還真是利字當頭,她剛給了他一點甜頭喫,他就如此枉顧親情了。
就在這時,就聽到彭媽敲門了,說是白晚晴和那個男朋友,鬧得厲害。
白振榮一聽,就火了。
一個那種貨色,都能在他家裏鬧起來,他氣得臉色僵硬,直接推門出去處理。
白歆羽眼見他走了人,從袖子裏拿出自己早已經備好的鐲子。
這是仿品。
正好給偷樑換柱了。
她火速將真品換到了自己的袖子裏,然後把仿品放在裏面。
等白振榮處理好一切,她這才裝作戀戀不捨的,將鐲子還給他,“我看過了,曹琴沒有耍花招。”
白振榮滿意,“她敢”
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將鐲子放回了保險箱。
白歆羽做好這一切,就跟他告別,也沒有談鐲子的後續。
白振榮看着她離開,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麼高價的寶貝,他肯定是自己拿着安心,白歆羽不提賣掉的事,估計也是沒主意。
趁着白歆羽沒能反應過來,他這些天就得琢磨着,怎麼把這鐲子出手了。
白歆羽走出白家以後,就直接撥了電話給範姐,請她幫忙。
在她說明原委後,範姐笑着說,“你爸手裏既然有個這麼好的寶物,他肯定想談價錢了,他想要的高一點,那我就給他高一點,用高價吊着他,不讓他喫到,怎麼樣”
“我正是此意。”白歆羽得意的翹脣,跟聰明人談話,就是不用多費脣舌,“總之不能讓他跟其他人交易。”
若是白振榮拿去,跟其他人交易了,鐲子是仿品的事實,就露餡了。
所以她必須找人幫忙,拖住白振榮。\0
範姐開出來的高價,就像是用線懸着的胡蘿蔔,看得到,卻喫不到。
她想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轉眼,已經到了厲衍爵跟她約定好,能救出趙瑜的日子。
這一天,一直沒有來電話,她心裏分外忐忑。
連靜茹都看得出來,她坐立不安,頻繁看手機,忍不住多嘴說,“歆羽姐,既然你想厲少了,那就主動打個電話吧。”
白歆羽嘆了一口氣,搖頭,“我沒有想他。”
“可是你一直在看手機,不是等厲少的電話麼”
“等他的電話,也未必是想他啊,我只是在想他答應我的事。”她解釋。
“歆羽姐,想事也想人不矛盾,你還是別掩飾了,我看得懂你的失落。”靜茹聽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又不贊同她這麼掩耳盜鈴,評價道,“你還是放不下厲少,我實在搞不懂,你們明明那麼好,卻爲什麼要分開。”
白歆羽聽着,心口浮出一抹暗痛,她落寞的看向靜茹,喉嚨像是被什麼卡住一般,聲音發得艱難,“因爲心疼吧。”
因爲心疼他。
心疼跟自己有牽連的人,都要受到自己的連累。
她已經連累過顧淮安,便不能再連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