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諸位都沒有異議,那老身也不隱瞞諸位,今日更堂在三川郡城設宴慶功。”
“等他們大醉歸來的路上,就會偶遇御獸宗的賊人,然後……全部被殺!”
瑛姑大笑。
“好你個瑛姑,原來……你早就算計好了!”
藥老倒吸冷氣。
雖說更堂是最弱的堂口,弟子天賦普遍很差,但那好歹也是上萬條生命啊。
瑛姑爲了一己私仇,居然要讓萬人陪葬,這手段還真是狠毒!瑛姑對同門都是如此,如果有一天,她這樣對待其他堂口,又當如何?
三強的心中,都不寒而慄。
不過一想到這驚人的利潤,以及符堂並不算強,三強頓時蠢蠢欲動。
“這件事……事關重大,我雖是藥堂之主,卻也不能輕易抉擇。”
“我這回藥堂,召開高層會議,一炷香之後,無論結果如何,咱們在此地重聚。”
說完,藥老化爲流光,破空而去。
雲裳和秦志遠,紛紛離去。
很快的,偌大的小湖邊,只剩下瑛姑一人。
“葉秋,這次本座佈下天羅地網,我看你還能不死?”
瑛姑端起茶杯,眼中滿是凌厲。
與此同時,三川郡城。
仁義酒樓,‘最’高雅間內。
高仇和金老,陪着葉秋喝酒。
忽然間,在仁義酒樓的大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
此刻,仁義酒樓,大門口。
幾個身披蓑衣,頭戴斗笠,腳踏草鞋,渾身溼漉漉的漁民。
他們正和兩個保安叫罵着,似乎很不爽。
“怎麼回事?”
一樓大廳中,正在看瑤姐主持節目的李先生,頓時皺眉。
“李先生,有幾個漁人遠道而來,說是預定了今天下午的酒宴,但我們不讓他們進來,他們不滿,就和我們的人爭吵。”
一個保安走進來,一臉苦笑。
“幾個臭漁民而已,趕走便是,何必麻煩,一羣廢物!”
光哥揉了揉拳頭,目帶冰冷,就要去揍人。
然而這時候,葉秋的淡然聲音,卻傳入光哥耳中:“小光,請幾位客人進來,將你那個雅間騰出。”
“是,主人。”
光哥一愣,雖有些不樂意,但還是點點頭。
此刻,仁義酒樓大門口。
十幾個蓑衣大漢,和越來越多的保安叫罵着,互相推來推去。
而在後方,兩個蓑衣客並沒出手,而是靜靜的看戲。
這其中,一個魁梧的蓑衣客,中年人,雖低着頭,但卻不怒而威,氣勢非凡。
而在中年蓑衣客的身後,站着一個年老蓑衣客,氣勢也很強大。
“主……主人,這小小的仁義酒樓,仗着自己有些許名氣,居然不將咱們放在眼中,着實可惡!”
“不如……老奴親自出手,好好教訓這些狗眼看敵人的狗奴才!”
年老蓑衣客揉着拳頭,目帶冰冷。
“無妨。”
“區區一頓酒宴而已,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中年蓑衣客臉色平靜,也不動怒,轉身就準備離開。
光哥如今是神境強者,他掃了一眼衆蓑衣客,頓時一臉不屑。
這些蓑衣客看似膀大腰圓,但都是凡人而已,充其量也就力氣大而已。
但按照葉秋的吩咐,光哥還是抱拳說道:“我家主人準備了雅間,各位請了。”
“主人,這仁義酒樓當我們是什麼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年老蓑衣客,有些不悅。
“無妨。”
“既來之,則安之!”
中年蓑衣客說完,率先踏入仁義酒樓。
“主人宅心仁厚,不想動殺戮,唉。”
年老蓑衣客搖搖頭,只能和十幾個蓑衣客大漢,踏入酒樓。
“諸位貴賓,這邊請。”
一個旗袍美女走過來,笑着將衆蓑衣客,恭迎到一樓的一個雅間內。
剛踏入雅間,衆蓑衣客頓時發現,大廳的喧囂聲消失不見了。
“真是沒想到,這小小的仁義酒樓,居然有陣法護衛。”
年老蓑衣客,頓時動容。
“諸位貴賓,今天我家主人舉辦宴席,所以將一切預約酒桌延後。”
‘但諸位遠道而來,我家主人深感歉意。
’“所以……今日諸位的一切消費,都算在主人頭上,諸位可以儘量享用。”
說完,旗袍美女拍拍手,十幾個美貌婢女,端着各種酒菜走了進來。
很快的,一桌風聲的酒菜,就擺在了衆人面前。
旗袍美女垂手而立,這退到後方,隨時準備給衆人服務。
對此,衆蓑衣客也沒在意,而是用特殊的語言交流着。
“主人,這地方不簡單。”
“那些是乾坤門更堂的弟子,有十幾個人剛從焚火谷歸來,個個都是一龍一象神砥,他們這是在慶祝。”
“這仁義酒樓看樣子,應該是更堂產業,在頂樓上,更堂之主葉秋,正在那接待賓客。”
衆蓑衣客看似沒說話,但他們的聲音,卻在中年蓑衣客的耳邊響起。
“主人,這葉秋不足爲慮,但爲了避免打草驚蛇,提前‘暴’露,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年老蓑衣客,試探問道。
“真是沒想到,我數年不到北方,乾坤門之中,居然出現了這樣有趣的人物。”
“任叔,咱們難得來一次北方,這若不喫飽喝足,如何做事?”
中年蓑衣客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衆兄弟,來,幹!”
“幹!”
衆蓑衣客都有些激動,紛紛舉起酒杯。
剎那間,觥籌交錯。
“罷了,以我們的實力,區區一個更堂,不足爲慮。”
年老蓑衣客搖搖頭,只能無奈端起酒杯。
一行人開始喫飯。
雖然酒菜很多,但衆人都喫的很快,各種狼吞虎嚥,絲毫沒任何講究。
對此,站在一旁的旗袍美女,不禁微微皺眉,卻沒吱聲。
仁義酒樓的員工,在入職之前,都會進行嚴格的禮儀訓練。
視每一個顧客爲神砥,對他們微笑服務,這是每一個員工都會被灌輸的基本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