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儒的冷笑喜聲,隨風滾滾而來“介時,七十萬蠻族鐵騎,老夫很是想看看,公孫大人如何抵擋。”
嗡這話一出,原本興奮的衆大儒,如一盆冷水澆在頭頂,頓時都變得臉色蒼白。
“如果沒記錯的話,公孫大人剛纔曾言,今日不會放過聖子金赫。”
青衣大儒的嘲諷聲音,隨後響起“敢問大人,金赫他人呢”
“我看金赫這廝,恐怕都逃回蠻族大營,正在召集將士了”
老儒,冷笑說道。
“擦亮你的眼睛,自己看看城外。”
葉秋,淡淡說道。
“看就看,難道金赫走走了,他還能回來不成”
老儒,一臉不屑。
然而當老儒的目光,望向城外之時,他頓時瞪大了眼睛。
飛雪關外,綠草如茵,漫天大火狂風讓火變得更猛烈,逼的金赫的馬,不斷的往後退。
終於當金赫驚喜的發現,四周的火焰,已經開始消退之時。
一座巍峨的城池,出現在金赫面前。
“這什麼情況”
李將軍揉了揉眼睛,傻眼了。
“本聖子明明逃到了遠方,怎麼會回來了”
金赫,目瞪口呆。
靜全場死一般的安靜城樓上,衆大儒面面相覷,都陷入了震驚。
“金赫都逃走了,居然還真如公孫大人所料,自己乖乖的回來了”
杜雄,一臉震動。
“這這不可能”
老儒一臉呆滯,有些不相信。
“金赫回來了,他怎麼就回來了”
青衣大儒的額頭上,出現了密集的汗珠子。
“公孫大人,請問金赫這廝,是如何歸來的”
離老按捺不住心中疑惑,試探問道。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葉秋,淡淡說道。
說完,葉秋不再說話,而是擡頭望天,似乎陷入了沉思。
“這首詩我知道,但這和金赫迴歸,又能有什麼關係”
杜雄眉頭一皺,不禁有些茫然。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但離老卻一聲大笑,眼中滿是歎爲觀止。
“離老,這究竟是何意”
杜雄,目帶好奇。
“阿杜,你可知道公孫大人,爲何提筆寫詩,卻不催動文風”
離老,一臉笑容。
“不是爲了生靈塗炭嗎”
杜雄,有些茫然。
“老夫原本以爲,公孫大人這樣做,是儘量讓火焰小一點儘量的控制焚燒範圍。”
輕撫白鬚,離老一聲感慨“但老夫卻不曾想到,原來公孫大人,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放火。”
“離老,您的意思是說,這些火都是假的”
小昭心中一動,試探問道。
“不錯”
離老點點頭,揭曉了答案。
“竟然是假的火焰”
老儒有些呆滯,眯着眼仔細觀察。
漸漸的,在老儒的額頭上,也出現了冷汗。
“還真是假火,這公孫秋,他怎麼做到的”
葉秋一首詩都沒寫出來,只是虛空比劃,卻能讓野火焚天而現如今,衆大儒這才知道,原來這火焰都是假的,只是幻覺而已。
這怎麼可能這一刻,偌大的城樓上,所有大儒都陷入了震撼之中。
“雖然老夫也不太明白,公孫大人如何做到的,但在老夫看來,這應該和這首詩有關係。”
輕撫白鬚,離老感慨說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
今日飛雪關之戰,在離老看來,葉秋完全可以催動真火,將蠻人給燒死。
但問題是,若這樣這樣的話,就算人族贏了,飛雪關周圍的草原,也會遭遇徹底的破壞。
但葉秋悲天憫人,吧損害一草一木,卻能在談笑間,徹底覆滅了敵人。
這份慈悲之心,真是很難想象,會出現在,手握兵鋒的掌權者身上。
“公孫大人慈悲爲懷,若能成爲天下共主,定是我儒界蒼生之幸”
李大儒,忽然說道。
,天下共主嗡聲音落下,衆大儒一陣騷動,無不目帶激動。
雖說如今的葉秋,還不算強大,飛雪關危機也依舊存在。
但在葉秋的身上,衆大儒卻看到了,一種唯有千古帝王,纔會真正出現的珍貴品質。
“公孫大人本就凝聚了王者之氣,只是因爲時間太多,沒有北國君那樣濃郁罷了。”
輕撫白鬚,離老縱聲大笑“黑水族有如此君主坐鎮,他日何愁不能建國”
建國嗡這話一出,就連老儒、青衣大儒的眼中,都瀰漫出了渴望。
在儒界之中,建立一個王朝,那絕對是豐功偉業。
衆大儒之中,很多人並不熱衷功名,也沒有入朝爲官的興趣。
但若能跟隨葉秋,開闢一個全新全場,在場所有大儒都願意至於原因,非常的簡單,四個字而已從龍之功縱觀中原歷朝歷代,凡是開國之君,大多非常的聖明,也格外的強大。
而跟隨開國之君的臣子們,那也是名臣輩出,震爍千古而對於儒者而言,能幫君王了卻天下事,成就身後名,這絕對是無上榮耀當然了,僅有榮耀的話,那自然還不夠最關鍵的原因,乃是到了大儒的境界,想要修爲再進一步,那實在是太難了儒界的科考制度,到了進士之時,在往上的話,就要看機緣了。
而大儒四大境界,很多人都止步第一境,那就是沒有機緣。
而第二境的齊家大儒,想要位列鎮國,那就需要大機緣了。
一個王朝從無到有,被活生生開闢出來之時。
王朝迸發的海量氣運,不但能成就千古大帝,也能造就大量的名臣只要有了威望和氣運,在場所有的大儒,都有位列治國的可能“公孫大人,方今亂世之中,我們何不仿效北國,直接宣佈立國”
老儒,激動說道。
“天下爲平,何以爲家”
葉秋微微搖頭,淡淡說道“爾等皆是大漢子民,又何須立國”
轟隆說話之間,忽然整個城門,都開始劇烈顫動。
“不好,金赫他瘋了”
“該死,這金赫明知道無法逃走,居然要和我們同歸於盡”
醒悟過來的衆大儒,無不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