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長生十萬年江如龍 >第兩千六百六十八章 鐘鳴鼎食
    “吾王,到”

    伴隨着這高亢的唱禮聲,宮殿的門無風開啓,迸發出滔天金芒。

    “吾王,萬歲”

    嘩啦啦衆臣子無不跪地,目帶敬畏,以及興奮。

    因爲所有臣子都知道,北國君最近這段時間,閉關肯定是突破了雖說這不是大境界突破,但相對昔日而言,北國君又變得更強了君王越強,則臣子越強君王越厲害,則王朝越穩固“吾王,萬歲,萬萬歲”

    嘩啦啦成百上千的金吾衛,紛紛跪在地上,手握長戟,山呼海嘯。

    “蠻族使者沙特,參見北國君王”

    沙特也不廢話,對着北國君屈身行禮,語氣還算是很客氣。

    “放肆”

    這一幕,看的李公公,不禁勃然大怒“你乃外邦臣子,爲何不跪吾王”

    “李公公說好,我乃是外邦臣子,爲何要跪你們的王”

    沙特笑了,笑的很是不屑。

    “你”李公公勃然大怒,就要發飆,卻被北國君一個眼神,直接給攔了下來。

    “既是外邦臣子,不跪也不爲過,我北國以儒治國,講究禮義廉恥,不會強迫外邦,做不願意之事。”

    北國君威嚴而渾厚的聲音,剎那間響徹蒼穹“升起篝火,加熱大鼎,爲遠道而來的尊貴客人,起舞”

    譁聲音落下,一羣婀娜多姿的宮女,如蝴蝶般走到大殿下方的高臺上,開始翩翩起舞。

    而在漢白玉廣場的中央,則是一個巨大的青銅鼎,上面堆滿了各種肉食。

    當北國君下令之後,立刻有戰士拿起火把點火,讓青銅鼎化爲一片火海。

    很快的,一陣陣肉香的香味,從大鼎之中,隨風飄向四面八方。

    在大鼎的一旁,有戰士搭着梯子爬上去,將羊肉切開,分別排放在白銀製作的盤子中。

    不斷有漂亮宮女,在廣場上穿梭,端起白銀盤子,放在四周的長桌子上。

    “各位愛卿,可願和寡人一起,分享這鐘鳴鼎食”

    北國君跪坐在大殿門口,爲自己安排的主座上,眼中滿是睥睨。

    “敢不從命”

    衆大臣紛紛取勝行禮,然後如魚貫般,沿着石階而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鐘鳴鼎食,此乃諸侯規格的盛宴,沙特使者,請入座。”

    秦爺,大笑而道。

    雖說這一切,都是爲蠻人而設。

    但今日宴會的規格越高,日後秦爺在北國,名氣自然也會越大在儒界之中,能用鼎來煮肉,四周還有古鐘奏樂,唯有諸侯才配享有北國君用如此高的禮節,來款待沙特,自然是因爲,他是代表了蠻族。

    換句話說,沙特代表了蠻王,北國君也不是款待他,而是做給世人看的。

    但那又如何

    反正這酒肉最終,還不是喫到沙特肚子中

    在一片灼灼的目光之中,沙特也不會廢話,坐在了位於大殿下方,非常靠近北國君的那一桌。

    “秦統領,你和沙特使者一桌。”

    北國君的睥睨之音,忽然響起。

    這話一出,秦爺敏銳感覺到,百官望向他的目光中,都充滿了羨慕。

    廢話北國君這話一出,等同於肯定了秦爺,並暗示他未來,肯定會平步青雲“可惜秦帥不在此地,否則他定會老懷大慰,爲自己孫子驕傲。”

    “秦家世代爲國征戰,因秦帥而輝煌,如今因爲秦爺,恐怕會更加輝煌”

    當秦爺坐下之後,立刻聽到四周的臣子,都對他豎起大拇指。

    甚至就連一些在平時,和秦爺關係不太好的老臣,他們也報以善意的笑容。

    “難怪爺爺常言,一將功成萬骨枯,原來踩着別人上位,感覺是如此痛快,痛快”

    啃了一口大鼎的雞腿,又喝了一口御用美酒,秦爺忽然有些飄了。

    這感覺,太美雞你太美這一刻,秦爺望着雞腿,不禁咧嘴一笑,笑的很是開心。

    北國君親自降臨,賜予鐘鳴鼎食,可謂給足了蠻族面子。

    然而讓人意外的是,身爲蠻族使者的沙特,卻摟着一個美人,在那喝酒喫肉,好不快活。

    如此酒過三巡,沙特依舊在喫,壓根沒提國事的意思。

    這一幕,看的北國衆臣,無不交頭接耳,感覺到了窩火。

    但蠻族是爲和談而來,在座大多又是大儒,直接催問對方,這似乎也不太好。

    但魏唐。

    卻不同。

    魏唐本就脾氣火爆,他幾杯美酒下肚,早就將言侯的告誡,給拋到了九霄雲外。

    “沙特使者,老夫可否問一句,你今日前來北國,莫非只爲了喝酒喫肉,而沒有其他事情了嗎”

    砰一巴掌拍在桌上,魏唐忽然起身“要不老夫舞劍一曲,給你長點記性”

    說話之間,魏唐拔劍而起,徑直刺向沙特。

    魏唐是齊家大儒,他這蘊含文風的一劍,可謂是動若驚雷,瞬間就到了沙特的喉嚨。

    沙特也是強者,但他顯然沒想到,魏唐當着北國君的面,居然敢如此大不敬。

    砰剎那間,沙特手中酒碗落地,駭的臉色都綠了。

    不過在這一瞬間,魏唐劍鋒一轉,瞬間絕塵而去。

    “沙特使者,這只是舞劍而已,你可別想太多。”

    魏唐提着酒壺,在漢白玉廣場上舞劍,渾然不再去看沙特一眼。

    “可惡”

    咔擦擦了擦額頭冷汗,在沙特的蒼老眸中,瞬間閃過一絲殺機。

    要不是太過於大意,以沙特的文風,他豈能怕了魏唐

    雖說沙特這一次,是代表蠻族而來,也的確準備和談,促成兩國結盟。

    但兩國外交乃是大事,如何結盟,誰主誰輔,如何談條件,這都是一門藝術。

    蠻族這次戰敗,本就已經很丟人,讓大祭司丟面子。

    所以這一次和談,沙特自然要擺架子,給北人添堵。

    就算被北人最終,能夠得償所願,也要付出巨大代價。

    但如今,被魏唐這樣一攪局,沙特頓時明白,自己想要繼續裝傻充愣,那已經是不太可能。

    “老夫此行北國,乃是”清了清嗓子,沙特站起來,就要說話。

    “代相國大人,公孫秋,到”

    一聲唱禮聲,忽然隨風滾滾而來。

    砰聲音落下,秦爺剛端起的酒杯,瞬間滾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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