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並意味着,北國君能容忍寧大家,在此地胡作非爲。
身爲一國之君,如果寧語嫣一意孤心,那北國君並不介意,讓寧語嫣付出慘烈的代價。
出身於帝王之家,手足都可以相殘,弒父比比皆是,這又算什麼
任誰都能聽出來,此刻的北國君,已經動了震怒,到了隨時爆發的邊緣。
然而面對這恐怖威壓,寧語嫣卻不爲所動,依舊平靜說道“父王,您若真要斬了先生,還請從兒臣屍體上踏過去”
嗡聲音落下,全場沸騰“小師妹,公孫秋只是欺世盜名之輩,他竟想鯨吞我的蓋世功勳,你居然還維護他”
秦爺心中的怒火,瞬間到了一個極致。
“先生並非欺世盜名之輩,他曾寫傳天下的文章”
“他曾經可以獲得無上實力,卻爲了救我的命,而將唾手可得的天賜金衣,再次轉贈於我。”
寧語嫣微微一笑,那張絕色的容顏上,滿是自信和欣賞“飛雪關之戰,我雖在王宮之中,卻早就派人打探,如今算算時間,探子也應該回來了。”
轟隆聲音落下,遠方大地震動。
一百名北府騎兵,從四面八方,匯聚成一股洪流,飛快而來。
“啓稟大帥,我們化整爲零,分別去了很多地方,反覆調查之後,對飛雪關之戰的真相,已經有了明確結果。”
爲首那名騎兵,直接翻身下馬,跪在了寧語嫣的面前。
“父王,你可有興趣,聽聽這個結果”
寧語嫣並沒看那騎兵,而是美眸中光芒灼灼,挑釁的望向北國君。
寧語嫣是孝女,她知書達理,願意爲北國君,去做任何的事情。
但今日,卻不同葉秋對寧語嫣而言,乃是一生的思念,也是願意爲她赴死的男人。
而這個男人,還擁有絕世的才華龍有逆鱗,觸之即死北國君是寧語嫣的父親,她自然不會腦袋一熱,帶兵將王宮給屠了。
但對於寧語嫣而言,無論是誰,也絕對不能傷害葉秋。
哪怕是北國君,依舊不行此刻,秦爺的額頭上,出現了密集的冷汗。
就連李公公,也是雙腿輕微顫抖,感覺到了口乾舌燥。
很明顯,這二人千算萬算,卻做夢都沒算到,寧語嫣居然棋高一着。
北府精銳名動天下,而且經常離開王宮,前往各地執行各種任務。
一百名北府精銳,化整爲零,悄無聲息的離開王城,這實在太簡單了。
而這羣能征善戰,堪稱是儒界特種兵的戰士,他們要調查一次大戰,這也非常的簡單。
畢竟飛雪關之戰,此乃公開的戰役,若是親臨戰場,自然能知道答案。
“看來這一次,李公公和秦爺要完蛋了,老夫恐怕也要被連累”
沙特使者不動聲色,實則心中窩火,已經產生了退意,想要離開此地。
大祭司的任務固然重要,但因此丟了性命,那實在是不值得了。
然而讓人意外的是,不等那戰士彙報消息,北國君就說話了。
北國君坐在王座上,如神祗般俯瞰下方“飛雪關之戰,那就是秦統領所造,此事整個北國百姓皆知,蠻族也承認此事,無需再議”
“太好了”
李公公,眼睛一亮。
“看來陛下對公孫秋,比我對他的意見還大”
原本忐忑不安的秦爺,此刻也不禁樂了“公孫秋,文論你如何辯解,哪怕是我師妹幫你,你說的話,那也沒人會信了”
事情發展到此刻,別說是秦爺,就連魏唐、言侯等人,都知道了北國君的心思。
“看來北國君是鐵了心,要將公孫大人留在北國”
離老的眼中,出現了憂慮。
在離老看來,北國君是仁義之君,他本不一定殺葉秋,只需要囚禁就是。
但伴隨着寧語嫣的出現,北國君對葉秋,可謂是徹底動了殺機。
無論寧語嫣如何反抗,北國君鐵了心要殺的人,她都根本無法阻攔。
北國君說話之間,虛空之中的烏雲,變得越來越濃郁。
到最後,甚至整個北國的王城,虛空中都是烏雲密佈,電閃雷鳴一片。
“發生了什麼”
“這究竟是何人,引發了我王的震怒”
“我王自登基爲王以來,從未發生過如此怒火,這究竟是爲何”
在北國王城的四面八方,一個又一個讀書人,都震驚的望向天空。
而在王宮之中,滿朝文臣武將,無不頭皮發麻,感覺到了震撼。
雖說大家都知道,葉秋今日無法離開此地,註定是大劫難逃。
但任誰都沒想到,北國君居然如此震怒,甚至引發了整座城池的變化。
“父王,若你執意如此,那今日女兒,願隨先生赴死”
眼見北國君如此堅決,擺明了要弄死葉秋,在寧語嫣的美眸中,也出現了傷心和堅決。
“嫣兒,你爲了一個外人,竟然要和寡人爲敵”
北國君的眼中,出現了滔天怒火。
“非女兒想父王爲敵,而是父王您不願意,給公孫先生一個,讓他說明真相的機會”
揚起天鵝般雪白的脖子,在寧語嫣的美眸中,越發的堅決“女兒不爲先生求情,因爲女兒知道,先生一定沒有做錯。”
“女兒只求父王,給先生一個機會,讓他能說明一切”
你放肆砰一巴掌拍在王座上,北國君的暴怒聲音,陡然間響徹蒼穹“來人,送公主回宮,今日國家大事,豈容女子議政”
很明顯,北國君雖然暴怒,但畢竟是婦女,他要支走寧語嫣,然後在弄死葉秋。
然而當兩名宮女,走向寧語嫣之時,她卻忽然拔出了腰間的佩劍。
“父王,既然您不願給先生機會,鐵了心要殺了他的話。”
衆目睽睽之下,寧語嫣有些激動“那女兒額不願意,以後替您揹負罵名,更不願看着您,被天下讀書人唾罵”
而後,寧語嫣望向葉秋,眼中滿是複雜“先生,語嫣去也”
鏘聲音落下,寧語嫣的長劍,瞬間落在了自己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