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目睽睽之下,葉秋問道。
“自然是有。”
封屠一愣,但還是點點頭“公衆版的封家族譜,封面便是我祖先封的畫像圖。”
“我這裏,便有一本公衆版的風家族譜,我可以讓你取來。”
羽扇微搖,尤先生說道。
“公衆版的封畫像,那是美化過的公衆形象,而並非真正的封。”
葉秋微微搖頭,淡淡說道“沒記錯的話,在你封家之中,應該有一幅肖像圖。”
“而那張圖,銘刻在牛皮之上,雖歷經兩千多年,卻依舊栩栩如生。”
嗡聲音落下,封屠渾身一震,虎目中滿是震驚“雷鋒先生,您如何得知”
封屠對葉秋的稱呼,從“雷會長”,直接跨越到“先生”,還用了敬語“您”。
這微妙的變化,別人還沒注意,但尤先生握着羽扇的手卻一緊,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不妙。
“難道這雷鋒豎子,真能證明身份
此事絕無可能”
尤先生,暗暗想到。
如何得知,這並不重要。”
葉秋並沒回答封屠的問題,而是說道“火速取來,便可。”
“將軍,我這就去取。”
副官騎着巨狼,就要離開。
“不行,此乃我封家傳承之物,我需親自去一趟。”
封屠搖搖頭,騎着巨狼就要離開。
卻不曾想,就在這關鍵時刻,一輛黑色馬車,自己遠方滾滾而來。
這馬車極爲巨大,是四匹馬拉着,前方高懸一面狼頭旗幟。
“狼頭,乃是狼部落之王的意思,這並非王駕,在整個封狼谷之中,有資格享受如此規格的人,唯有”尤先生瞳孔一縮,踏前一步“不知封老降臨,我夏家有失遠迎。”
“尤先生客氣了,老夫冒昧打擾,還請勿怪。”
馬車尚在遠方,但一道蒼老而威嚴的聲音,卻清晰傳到了衆人耳中。
“我爺爺,居然出山了”
封屠一愣,頓時啞然。
在歷史上,封家最輝煌之時,祖先封,也曾站在狼部落的巔峯。
雖說封家衰落了,但封對狼部落有大貢獻,他的後人,依舊可以繼承他的爵位。
故而在整個封狼谷之中,除了狼部落的族長之外,封家的掌權者,也是能夠享受四乘待遇。
在當代封家之中,能享受這個資格的,唯有封老只不過,在絕大多數情況下,封老爲了避狼族長諱,並不會乘坐四乘馬車。
唯有在一百年前,三族會盟封狼谷,簽訂通商契約之時。
當時,不過二十出頭的封老,便代表封家,和乃父乘坐四乘馬車而來。
時隔百年之後,封老單獨乘坐四乘馬車,突然出現在大衆眼前。
任誰都知道,封老此番前來,絕對有大事情發生。
只是這大事,究竟是爲何,衆人卻猜不透。
馭衆目睽睽之下,這輛尊貴的四乘馬車,停在了夏家大院的門口。
車門開了,一個穿着錦袍,極爲威嚴的老者,從馬車內走過來。
就連桀驁不馴的夏老太君,此刻也多了幾分敬畏語氣。
廢話封狼谷百年前,還是一片貧窮,當時的狼部落貴族,並沒太大的眼光和格局。
但身爲封狼谷之中,狼部落唯一的大儒,封老卻有這個格局是封老親自出馬,軟硬兼施,用了陽謀陰謀,這才讓狼部落的那些大貴族,同意參加三會會盟。
也在封狼盟約簽訂之後,也正是封老出馬,利用封家的影響力,極力調和三族矛盾。
一百年前,似夏家這樣的人族大商賈,他們能在封狼谷站穩腳跟,並逐步獲得蠻族的尊重,封老可謂居功至偉。
如今在封狼谷,蠻族、人族、混血兒,都能夠和平共處,人族大戶也很有地位。
這一切的一切,都有封老在暗中,進行推波助瀾換句話說,沒有封老的話,就沒有如今的封狼谷這也是爲什麼,封屠脾氣那麼暴躁,甚至很囂張,卻能成爲封狼谷守將,最根本的原因。
因爲唯有封家的人,才鎮得住場子,能贏得各族的尊重只要封老不死,封家就不會衰落對夏老太君而言,封老對她有恩,她自然非常尊敬封老。
“爺爺,您怎麼來了”
封屠跳下巨狼,畢恭畢敬的給封老行禮。
“老夫這幾日閉關參儒,卻老是心緒不靈,腦海中隱隱有一尊金人飛天,卻看不清真容。”
輕撫白鬚,封老笑着說道“而就在今天早上,這金人的容貌,卻逐漸變得清晰,最終化爲一個人影。”
竟有此事
一聽這話,封屠有些好奇“爺爺,那這飛天金人,究竟是何人”
“當年祖先封,本是一個劫匪,後來,有幸解釋了祖母黃,這才兇性收斂,開始走上正途,並讀書寫字。”
輕撫白鬚,封老感慨說道“但想那祖母黃,雖知書達理,卻只是一介女流,她想讓祖先浪子回頭,這是何其艱難”
“爺爺您的意思是說,當年祖先棄惡從善,乃是另有原因”
封屠心中一動,好奇問道。
“當年,祖先從劫匪到讀書,在到研習兵法,最終謙遜有禮,這堪稱是傳奇的經歷,自然非一般人所能做到。”
封老微微一笑,目帶感慨“這都是恩公所賜,若我恩公指點,何來我封家兩千年的繁榮不衰”
封家祖先起於微末,本是一介劫匪吊絲,卻迎娶白富美,一步步逆襲,最終走上人族巔峯。
這過程極爲坎坷,堪稱是不可思議,哪怕是放在如今,依舊是難以實現的傳奇。
封家族譜,自從被封老獻出,刊印公衆版之後。
蠻族那些讀書修儒,想要了解蠻族歷史的人,都研究過封家的歷史。
這其中,封家祖先“封”背後,曾有貴人相助的事情,雖然沒記載在族譜。
但此事並非什麼祕密,封家子弟皆知,有心人只要略微打聽,自然能一目瞭然。
可問題是,這恩公究竟是何人,哪怕是封屠,他也並不知道真相。
但封老的忽然降臨,或許這千古之祕,就要大白於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