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對面的南閣老,在他的身前虛空中,一把光劍卓然成型。
若僅僅是像這樣,那也就算了。
最讓人震驚的是,在這把光劍的劍柄上,赫然寫着四個字“一劍西來”
“恭喜閣老,參透劍閣大道。”
夏烈陽欣喜若狂。
夏烈陽並沒加入劍閣,看似是南閣老的少主,實則是弟子。
故而夏烈陽很清楚,在南方劍閣之中,能將一劍西來,直接凝聚成文字,這是何等的艱難。
而南閣老,卻做到了“一劍西來,斬盡天下,一切宵小之輩”
放下毛筆,南閣老一聲大笑“現如今,老夫手握正義之劍,雷峯小兒,你此時不下跪認輸,更待何時”
夫戰,一鼓作氣也南閣老本是鎮國大儒,他就算收斂了實力,但這股劍氣之強,那也極爲恐怖。
這不此劍一出,四周羣雄,無不後退墨天明和楊展雲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這二老也是鎮國大儒,但他們自問這道劍氣,他們也不敢去硬抗。
一劍凌天一劍出,北方羣雄,無不震怖這一刻,南閣老的巍峨身影,如一尊山嶽,碾壓天地然而讓人意外的是,面對這磅礴劍氣,葉秋卻也輕輕放下了毛筆。
“請。”
葉秋淡然望向南閣老,微微頷首。
雲淡風輕,氣勢卓然這一幕,看的一些中立的強者,無不暗暗點頭,暗道無論此役如何,就衝葉秋這份心態,這就非常難得。
只是更多的人卻知道,面對南閣老的強大一劍,葉秋根本沒躲避的可能。
“一劍西來乃是劍歌絕學,就算南閣老防水,只用劍意和劍氣震懾,那也足以碾壓雷峯”
輕撫白鬚,墨天明不動聲色,眼中卻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等雷峯淪爲精神病,那這墨家鉅子之位,不就是老夫的”
這越想,墨天明越得意。
然而讓人意外的是,葉秋就這樣淡然望着南閣老,壓根沒任何臣服的反應。
“雷峯鉅子,得罪了”
南閣老不再猶豫,虛空直接一抓。
鏘剎那間,劍氣滔天衆人眼睛一花,就看到一朵青雲,瞬間漂浮在虛空。
“我去,鎮國之力”
“鎮國大儒的神通,不就是平步青雲嗎”
“南閣老算厚道了,這只是寫文章催生的劍意,從而化爲的青色霧氣,並非真正的青雲,否則雷峯會被瞬殺”
“可就算如此,這一劍西來的劍氣,雷峯靠的那麼近,他除非臣服跪地,否則也是必死無疑”
衆家強者的議論聲中,葉秋負手而立,就這樣靜靜望向南閣老。
如此,雲淡風輕。
“雷峯,你害我夏家顏面盡失,這次我看你還不死”
站在遠方,感受着南閣老的凌天劍意,夏烈陽一臉殘忍。
鏘剎那間,劍氣凌天,那餘波化爲劍刃,瞬間斬向葉秋。
“不要”
陸月英一聲驚呼。
“不用擔心,沒事。”
輕撫白鬚,陸老卻笑了,笑容中滿是不屑。
陸月英一臉疑惑。
但接下來的一幕,卻讓陸月英驚呆了。
鏘那劍輝煌,震懾天地但這浩瀚一劍,落在葉秋面前,卻瞬間消散,化爲了虛無。
“這怎麼可能”
陸月英一臉呆滯“難道南閣老的劍氣,只是逗我們玩的”
“師父”
夏烈陽一愣,隨後怒吼“對敵人,不得婦人之仁”
這是夏烈陽第一次,在正式的社交場合,稱呼南閣老是師父。
夏烈陽心中的怒火,由此足見一斑“南閣老真是,都到這時候了,居然還要給雷峯一個機會”
“搞什麼啊”
“那麼大的劍氣,卻直接消散了,南閣老還是太善良。”
衆家強者議論紛紛,他們都感覺到了無語。
這一戰從開始,就註定是生死戰,註定儒墨商會,和北國的夏家,再無任何和解的可能。
南閣老是夏家少主夏烈陽的師父,他居然在生死戰防水
難道南閣老覺得,他這樣做,儒墨商會就會放過他
可笑然而無人知道的是,此刻的南閣老,內心中充滿了憋屈。
防水
那怎麼可能老夫堂堂南方劍閣的閣老,歷來殺伐果斷,又豈能防水
“剛纔老夫的劍氣,直接被人抵消了,這究竟怎是怎麼回事”
“莫非在這儒墨廣場之中,還有人對劍的理解,超越了老夫”
“這不可能”
“老夫百年磨一劍,乃是劍閣千年一出的劍道天驕”
“看來,雷峯寫的字有文字,且待老夫一觀”
腦海中思緒萬千,南閣老不理會別人議論,大步流星走向葉秋。
而後,南閣老低頭,望向桌面的宣紙。
四個筆走龍蛇,蒼勁有力的大字,出現在南閣老面前。
這四個字很簡單,勾勒的線條也很簡潔,甚至看起來有些潦草。
但在看到這四個字之後,南閣老卻腦海轟隆,彷彿看到了漫天雷霆。
這些雷霆在烏雲中奔騰,化爲一把把長劍。
一把、兩把n把浩瀚蒼穹,雷霆萬千,劍氣滔天劍劍劍氣那無盡的劍氣,讓南閣老渾身顫抖,駭的靈魂都跪在了地上。
“萬萬劍歸宗”
“這怎麼可能”
“我南方劍閣,最高的劍道,也不國一劍生百雷,這得多少雷霆”
“這葉秋究竟是什麼人,爲何如此恐怖”
可怕尼瑪實在是太可怕了這一刻,殺人一生的南閣老,感覺到了無盡驚懼。
而這漫天雷霆,忽然轟隆巨響,化爲一場暴雨,瞬間落下。
“啊”剎那間,就連南閣老的靈魂,都迸發出淒厲的怒吼。
“南閣老,請。”
下一刻幻象消散,葉秋公子人如玉,正對着南閣老微笑。
笑容中滿是淡然,依舊是雲淡風輕。
而此時,南閣老低頭,他發現宣紙上的四個字,居然開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