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乾元年,4月10日。
山腳下,忽然出現了一羣人。
他們衣衫襤褸,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看起來極爲狼狽。
“看,一羣叫花子,居然也敢走蟠龍山。”
“媽的,沒等到唐氏子弟,肥羊也沒看到,居然來了一羣垃圾。”
“都瘦成這樣了,讓他們當雜役,那我們還得出糧食,不如弄死算了。”
“弄死他們”
譁兩三百個土匪,提着大刀,騎着馬,呼啦啦的衝下山峯。
然而讓他們意外的是,這些被包圍的乞丐,一個個卻變得興奮,竟絲毫沒害怕。
“殺”
爲首的乞丐頭子,忽然擡頭,嘴角一抹嗜血而殘忍的笑容。
轟剎那間,一百零八個乞丐,如狼入羊羣,拳腳紛飛,不斷有土匪被砸成碎末。
“這這還是人嗎”
“三百兄弟,全被瞬殺了”
“快拉起城門”
吼這驚人的一幕,讓山上的土匪,都陷入了慌亂。
“大哥,這蟠龍山土匪三千,就算損失了幾百人,那戰力也算可以。”
叫“書生”的中年乞丐,笑着說道“雖無法和咱們當初的水泊精銳相比,但用來對付那,卻是足矣。”
“鐵牛,破開城門”
匪首點點頭,沉聲大喝。
是,大哥那身高2米3,臉色黝黑的大漢,直接一拳砸在城門上。
轟隆剎那間,大地震動那牢固沉重的鐵門,支離破碎“從今日起,這蟠龍山,就是我大哥的,誰敢不服”
聲若雷霆,震懾蒼穹鐵牛如魔神般的存在,震撼了所有土匪從這一刻起,蟠龍山,易主三千土匪,盡歸匪首書生開始練兵,只用了短短七日,就將蟠龍山的力量,提升到了之前的三倍。
天乾元年,4月15日,夜。
蟠龍山,篝火熊熊。
唐勃被吊在大樹上,渾身傷痕累累。
一百個邊軍,死傷大半,屍體都被扔到了後山絕地。
僅存的幾十人,有些受不了鞭打,投靠了匪首,成爲了蟠龍山的一員。
在唐勃的身旁,唯有幾個死忠,同樣的渾身傷痕。
這都是唐勃從幽城帶走的忠僕,也唯有他們,不得不和唐勃生死與共。
此刻,幾個人的臉上,都出現了絕望。
“少爺,都是您讓我們來蟠龍山剿匪,如今好了,我們都要死了。”
一個死忠,不禁慘笑。
“那羣邊軍老兵真是沒用,虧唐山還是鎬京本家的供奉,給本少爺都一羣窩囊廢”
唐勃一臉憤怒“那帶頭的老兵,還說什麼蟠龍山都是烏合之衆”
靠有那麼誇張的烏合之衆
那臉如黑炭的悍匪,他就一個人,一百邊軍全部就跪了什麼玩意此刻,唐勃悲憤。
但他卻無可奈何,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沙沙很快的,那臉如黑炭的大漢,跟在一個壯漢身後,走了過來。
“說,葉紫陽在哪”
鐵牛一聲大喝。
“我不知道啊。”
唐勃快哭了“我要知道,我肯定告訴你們”
“說,葉紫陽在哪”
鐵牛將一個鞭子,握在了手中。
“我真不知道啊,大哥,我早看葉紫陽不爽了,你放了我,只要有他的消息,我馬上通知。”
啪一鞭子過後,唐勃連慘叫都發不出,直接暈死過去。
嘩嘩很快的,一盆冷水潑下來,唐勃再次甦醒。
“說,人在哪”
從炭火中取出一個燒紅的鐵塊,鐵牛眼中滿是兇芒。
“我真不知道啊”唐勃淚如雨下,心中是崩潰的。
蟠龍山這羣悍匪,他們居然要找葉紫陽,唐勃高興都來不及可問題是,這些不講理的蠻子,他們根本就不信唐勃的話啊滋滋“啊”淒厲的慘叫聲,響徹蒼穹。
伴隨着燒焦的臭味,唐勃暈死過去。
篝火胖,倒映出三張難看的臉。
“大哥,我們在此地七日,唐氏子弟的隊伍也路過不少,這隻算是最精銳的。”
書生的臉色,變得極爲凝重“可無論我們如何逼供,這些人都不說葉紫陽的下落。”
從青州城的水牢逃脫之後,一百零水泊好漢匯聚蟠龍山,不斷的打劫過往的唐家子弟。
能到青州歷練的唐家子弟,就算是實力不強,放在各自的地方上,那也是一方天驕在他們的身後,都有一個地方豪門所以這羣唐家子弟,個個都是不缺錢的主兒,都攜帶了大量的資源。
僅僅七日事件,靠着洗劫和殺戮,匪首的財富,已經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
水泊窮慣了,匪首當年在水泊,其實並沒多少錢。
這一次,當將唐勃洗劫之後,匪首這才發現,自己昔日是白活了。
僅唐勃一個人的財富,就超越了這七日,匪首洗劫的那些唐氏子弟,所有財富的總和。
“這還僅僅是唐勃,如果是那葉紫陽降臨,這得多有錢”
類似的念頭,在衆悍匪的心中浮現。
所有悍匪都在渴望,渴望着殺戮葉紫陽,瘋狂的撈一把。
尤其是當葉秋奪走媚氏商行,富澤一方,給鎬京捐款黃金百萬的消息,從幽城那邊傳來之時。
水泊悍匪,無不轟動。
卻不料衆悍匪期待了七日,最終的結果,居然是這樣
簡直是豈有此理“報啓稟大哥,山下十里外,出現在了一羣唐氏子弟。”
又有肥羊上門了
一聽這話,衆悍匪眼睛一亮。
“大哥,咱們先去弄點錢,葉紫陽肯定跑不掉的,咱們不用擔心。”
書生目帶笑意“說起來,這些唐氏子弟,還真不是一般有錢。”
“那人想讓我們害葉紫陽,咱們多弄死點唐氏子弟,讓他氣的吐血”
悍匪點點頭,望向鐵牛“鐵牛,你帶三百鐵甲,將肥羊給弄上山。”
“大哥,區區一百弱雞,我一個人就夠。”
鐵牛一臉不屑,大步流星的往山下走去。
彼時蟠龍山下,十里外。
葉秋坐在馬車中,靜靜的望着一百零一個戰士,淡淡的說道“日落之前攻下此山,日後之後,我們在山頂喫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