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地滿意——
烏魚子、海膽、帝王蟹，還有成年男人小臂粗細長短的皮皮蝦......
陳陽摸着肚子，一臉回味地按下電梯。
“叮~”
電梯到了，門剛開一點，又合上了。
咦？
陳陽從電梯縫裏，隱約看到了一男一女掙扎的樣子。
驚鴻一瞥，看不清晰。
他皺着眉頭，又連按了幾次電梯按鈕。
來回開開合合多次，電梯門終於開了。
陳陽也看清了裏面的情況。
敢情是一男一女，在電梯裏一個非要抱，一個非要掙扎，來來去去，不知道哪一個的身體，一直撞在電梯的關門按鈕上。
陳陽走進電梯，瞥了男女一眼。
人家鬧彆扭，陳陽本來不會去管，只是電梯開開合合時，他隱約聽到幾句日語飄了出來。
“いらない——”
女孩子一直在叫着這個，不要的意思。
“嗯？是日本人？”
“看着不像呀。”
男的倒像是日本人，還是品種沒有經過改良的那種，身高接近一米六，帶着木質邊框眼鏡，腳下踩着木屐。
女的比男的高了大半個頭，至少一米七往上，面容姣好，皮膚雪白，讓人高度懷疑之前撞上電梯關門按鈕的，就是這個部位？
挺好看一個女孩子，要說缺陷，可能就是身材比例不夠黃金，上半身長了一些。
不像是日本人，倒像是......
山東人？！
陳陽以前有個外地過來的女同學，就是這個典型外表，據說在她們當地還是中等偏下。
陳陽胡思亂想着，隨手按了樓層，緊接着就聽到“啪”地一聲脆響，緊接着一個輕柔身體撞在他身上。
“啊！”
女孩子驚叫一聲，一時沒能從陳陽懷裏爬起來。
她臉上紅彤彤地腫起一片。
陳陽神情一變，哪怕是日本女人，他也看不慣。
“對~對不起。”
女孩子回過神來，慌忙從陳陽懷裏出來，鞠躬道歉。
漢語字正腔圓，還帶點山東那邊的腔調。
“中華人？”
陳陽問了一聲。
女孩子點了點頭，小聲說：“我是中華人，是濟北大學大三的學生。”
兩句話的功夫，剛出手打人的日本男人，踩着木屐就上來，囂張地一指陳陽，連串噴出了幾句日語：
“中華豬，滾遠點，你礙着我了。”
“難道不知道不能給別人添麻煩嗎？”
“我最討厭跟你們中華人在一個電梯裏了，空氣都被你們呼吸臭了。”
陳陽紋絲不動，女學生怕他聽不懂，捂着臉在邊上同步翻譯。
“中華真是一個讓人討厭的國家。”
“窮、髒、亂。”
“連中華女人也是。”
“就不能乖乖地聽話嗎？”
“我看就是打得不夠，上一個也是這樣，煩死個人。”
日本人還在喋喋不休，女學生一句句地翻譯着。
陳陽一開始還想說，這些屁話不用翻譯，到後來他不想說了，臉色鐵青。
日本人看女學生不乖乖地過來，無視陳陽，怒氣衝衝地上前，巴掌掄圓了衝女生的臉蛋扇過去。
因爲個頭的差距，他巴掌掄不圓還真打不到。
“死ね（去死）！”
矮冬瓜日本人矮壯矮壯的，這不留力地一巴掌再下去，女學生怕是要進醫院。
“啊~~”
女學生嚇傻了，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尖叫。
眼看矮冬瓜一巴掌就要落在她臉上，陳陽動了。
左手上揚，架住了矮冬瓜的一巴掌。
右手掄起，手背狠狠地衝矮冬瓜甩了過去。
“忍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