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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臭婊子

    快要中秋節了,以往阿蝶都會偷偷給我買個月餅,沒多少餡,厚厚的麪皮,我也不愛喫。

    但是因爲中秋的含義,我都會笑得很開心的把月餅分成兩半,和阿蝶一起喫下去,不過今年阿蝶死了。

    我也沒錢買月餅。

    但是我沒想到,我今年還是喫到月餅了,和阿蝶以前給我的一樣,商家偷工減料的商品,價格便宜,剛剛一打開包裝袋,一大股劣質的玫瑰香精味就撲面而來。

    不過劉亞琛卻很高興,搖着月餅衝着我笑,露出小虎牙,屬於少年的乾淨氣息。

    他得意地跟我說着:“工頭髮的,我捨不得喫,拿回來給你。”

    我們已經連續一個月沒喫什麼東西了,兩個人都瘦得皮包骨,眼中閃着一種嗜血的光芒。

    而此時的劉亞琛,臉上長着青澀的胡茬,黑眼圈深陷,被水泥咬得潰爛了好幾處的手拿着月餅,不停地咽口水,卻堅持把月餅遞給我,讓我喫。

    對我這麼好的人,除了阿蝶,他是第一個。

    阿蝶是我母親,那他那?

    一瞬間有些情緒突然如藤蔓一樣攀爬了上來,讓我感動地淚流滿面,眼淚忍不住就流了下來,悲涼的情緒從心底緩慢地擴散出來,像是做過的關於擴散的化學實驗,一滴墨水滴進無色的純淨水裏,然後慢慢地,慢慢地,把一杯水染成黑色.

    劉亞琛一看我哭也急了,手忙腳亂地問着我怎麼了,這花好月圓的日子哭什麼勁啊?

    爲了安慰我,他甚至把月餅都放到一邊去了,我看着他那副手足無措的模樣,哭着哭着,我又笑了出來,摸着他的臉,罵他傻。

    這一笑,才讓他如負釋重地鬆了口氣。

    我們把月餅一分爲二,一人一半,他看着我喫的時候,自己卻不動手,而我再次在異鄉喫到月餅的時候,卻覺得這月餅美味無比,在你極度飢餓的時候,什麼都是好喫的。

    我兩口就把手中的月餅給吞了,有些意猶未盡地撿着掉落的碎渣,極力往自己嘴巴里塞着,生怕漏了任何一粒渣子,當我滿口包滿月餅的時候,看到劉亞琛還沒有動他手裏的月餅,有些疑惑地問着劉亞琛爲什麼不喫,劉亞琛看着我笑了笑,然後把手上那塊遞給我。

    這次他沒有再咽口水了,揉着我的頭髮跟我說,看着我喫他就足夠了,我有些激動地看着劉亞琛,眼中又一次汪滿了眼淚,催促着讓劉亞琛喫啊。

    他搖搖頭,然後嘆了一口氣,走出了出租屋,我從門縫裏看到了劉亞琛的身影,他落寞地蹲在月亮底下,光是看背影都讓人心疼。

    良久他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那包撿來的煙,把裏面最後的一根菸抽了出來,狠狠揉捏着那本來就已經殘破的煙盒,然後點燃了煙,默默地在那裏抽起了煙。

    劉亞琛不會抽菸,這是我第一次看他抽菸,抽菸的時候,他被嗆得直咳嗽,我不懂他怎麼了,走了過去,從身後抱住了他,輕聲安慰着他,一切都會好的,我快要發工

    資了。

    劉亞琛轉過身子拍了拍我的頭,告訴我沒事,一切都會好的。

    他雖然這麼說着,可是眼底卻流露不出任何一絲光彩,黯淡無光,看了就讓人覺得揪心。

    其實我很明白,就算髮了工資,現狀也不能改變太多,交了房租,水電氣費,還有米錢,菜錢,這些開銷一除去,我們還是會過得像現在一樣緊巴巴的,而且我們沒辦法改變,我們什麼都不會,也只能做這些最辛苦,卻又不能掙錢的活計。

    最終那半塊月餅我也沒喫,孤零零地放在那,直到如人心一樣慢慢變硬。

    我一直存在幻想,如果我們能一直這樣下去該會有多好,但是我沒有意識到,今晚過去之後有些東西就開始發生了細微的改變,最後,萬劫不復。

    第二天再去上班的時候,老闆那雙賊光的眼睛一直在我的身上轉溜着,好像要把我給吃了一樣。

    看着他的模樣,我有些害怕,儘量遠離着他。

    但我沒有想到我剛剛走到後廚洗碗的時候,他突然從身後出現,對準我的屁股狠狠掐了一下。

    那一下讓我全身的汗毛都樹立了起來,忍不住大喊起來,驚慌失措地轉過身看着這個老闆,心底一陣陣發怵,紅着臉,問他做什麼?

    “沈怡啊,你跟我去個地方,我有事要跟你交代。”他揹着雙手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好像剛纔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我有些抗拒,心裏隱約覺得不會有什麼好事,咬住嘴脣問他什麼事,不可以在這裏說嗎?

    我這一問就徹底讓他火了,衝我嚷着,“讓你來,你就來,那麼多廢話做什麼?是不是不想幹了。”

    被他這麼一嚷,我放下了碗,踟躕了幾下,還是跟着他走了。

    他看我動作磨蹭,一把就拉住了我的手,直接把我拉進了一個放雜物的隔間,剛剛一進去,他就把門給反鎖住了。

    我慌張地看着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停地安慰着自己,還在店裏,不會有事的,外面還有客人,甚至那個老員工隨時都會進來拿東西。

    儘管我這樣告訴自己,但是手止不住地發抖,牙齒因爲緊張也開始上下打着顫,問他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就跟你聊聊生理問題。”說着他就朝我撲了過來,出於本能反應,我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這一推徹底惹怒了老闆,他黑着臉衝我嚷着,“臭婊子,別給臉不要臉,我對你已經夠好了!”

    我退到牆角,無路可退,求着他放過我,但他壓根聽不進我的話,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撲了過來,一把扯開我的衣服。

    衣服是穿了很久的舊衣服,一撕就破,我裏面甚至都沒有穿內衣,太貴,買不起。

    他看着我剛開始發育的胸,低下頭,啃了上來。

    我開始反抗,手腳並用,但是許久沒有好好進食的我很快頭暈眼花,而老闆一隻手就抓住我兩隻手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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