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菲兒沒有在賭場呆太久的時間,不過我也把這裏的情況大概給摸清了。
賭場分爲三層,每一層去的人的身份都不同,像方浪這種地痞小三,就只能在最底層玩了,而越往上涉及的金額越大,到第三層,一般能到百萬一局,當然能上去玩的人也都是一些非富即貴的人物。
那些人物隨便招惹一個都是不得了的,誰跺跺腳都能讓整個歡城抖一層灰。
至於方浪,他是屬於那種毒癮比較大的人,所以玩得比較大,像剛纔我看見的那一局,他就贏了兩三萬,不過這兩三萬也不算是他的,他把我賣了之後在賭場也算是混了個眼熟,能借到不少的錢。
現在已經欠下了二十萬的外債了,也是因爲這樣他纔會天天纏着我要錢,也是因爲這樣,所以他會在賭場上表現出那麼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因爲他現在就指望着這個翻本了。
聽起來很嚇人,而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兩三萬的水平依舊只能在一樓混,二三樓的邊都巴不上。
菲兒告訴我說,就算是王辰來了,也最多能在二樓玩玩,還要看看有沒有二樓的大佬願意跟他玩,有時候就算他能進去,但是因爲咖位不夠,也沒人願意搭理他,去了只能是自取其辱。
菲兒的話說的很無情,她聽說了我的事也看不起王辰跟方浪,但是她不同情,只能說我還太嫩,還太蠢,想要變強大,那麼就只有靠自己。
我又問着菲兒伺候的那位主屬於什麼咖位的,菲兒癟癟嘴,告訴我說能上二樓,但是如果想去三樓的話也差着點位份在。
我還是有些疑惑,既然如此那麼馮天倫爲什麼還要菲兒去伺候那位主?
菲兒一聽就笑了,“你以爲這賭場是馮天倫的嗎?這表面上雖然說大小事都是馮天倫在負責,可他說白了也就是一個負責場子的人而已,要真是論的話,以他現在的地位也就混個二樓左右吧。”
我以前是聽說過馮天倫是看場子的,這背後還有一個大老闆,真正的南方三省的霸主,這個場子只是他手底下的一個產業而已。
但聯想到馮天倫在我面前行爲舉止還有派頭來看已經屬於很了不起的人物了,我實在是不能想象比馮天倫還了不起的人物到底是怎麼樣的人,於是跟菲兒打聽了一下。
菲兒說那人叫周禹謹,跟我聽玲玲說的一樣,不過菲兒也沒有見過周禹謹本人,整個賭場見過周禹謹的恐怕只有馮天倫還有幾個心腹了吧。
菲兒只告訴我說這個周禹謹挺年輕的,聽人說只有二十多歲,但是手腕強硬,殺父弒母,手心沾滿了鮮血,一步步走到了今天這一步,手底下的兄弟過千,這還不算那些想要投靠他,他不要,但隨時聽他調遣的人,反正就是一個謎一樣的傳奇。
越是這樣傳奇的人物,也越是危險。
但我怎麼都沒有想到有一天我會跟這樣的人物扯上關係,糾纏不清,至死方休。
回去之後,又是我一個人,我躺在浴缸裏開始把菲兒告訴我的那些事在腦袋裏理了理,希望理出一個清晰的計劃,這次我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方浪。
有些仇再不報,就晚了。
就在我想得出神的時候,浴室的門突然推開了,我嚇得正要尖叫的時候,突然就看到了李振林那張皺巴巴的臉。
太久沒有見到李振林了,我有些心悸,不過我也很快恢復了鎮定嬌嗔着,“大灰狼,你怎麼悄無聲息地進來了,人家怕怕。”
李振林臉上掛着笑容,“我這不是想着給你一個驚喜嗎?小白兔在洗澡啊,要不要大灰狼陪陪你啊。”
我說着不要啊,欲迎還拒。
李振林最喜歡我這幅羞答答的模樣了,立馬脫着衣服鑽進了浴缸跟我一起洗起了鴛鴦浴。
這些日子我也沒有閒着,按照梅姐教我的,上網看了不少的片子,梅姐說這是一個情婦的基本素質。
你被人包養是爲了啥啊,不就是討金主的歡心嗎?
那麼這最基本的就是那方面的功夫了,九九八十一式都有的我學的。
我沒有找到八十一式,不過報着學習的態度也學了一個零頭,在李振林面前使得遊刃有餘。
他最近因爲受賄的事一直繃着神經,這剛剛鬆了一口氣,當然要找他的情婦們好好放鬆放鬆了。
而我因爲之前伺候的周到,成了李振林第一個想到的人,再加上今天中午給他打了電話,跟他撒
我當然高興,尤其是聽他說着他最近想死我了的話的時候,更是覺得有一種滿足。
在無形之中,我已經習慣了李振林的寵愛。
並且開始跟另外幾個沒有見過面的女人在暗中較勁,爭奪着這份寵愛,對於我們這種身若浮萍的女子來說,這寵愛就是榮華富貴。
李振林很享受,跟我整整纏綿了一夜,快要天亮的時候實在折騰不動了,才鼾聲如雷地睡了過去。
好在他年紀大了,就算再怎麼折騰也比方浪強,所以我也還能承受得了,說實話現在要是讓我再去伺候那個禽獸,我寧願去死。
李振林很高興,第二天睡到了大中午,醒來之後就拉住我的手不放,一個勁跟我說着稀罕我的話,那些話我也就是聽聽,然後配合着他,說幾句甜的讓人覺得發膩的話。
李振林一高興走的時候又給了我一張卡,我一查,卡里有十萬,當我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十萬的聲音的時候,興奮得不行。
媽呀,十萬啊,這他媽的睡一覺就有十萬了,這十萬塊要怎麼花啊。
越想越興奮,不過出於保險,我還是出了一趟門,把卡里的錢分成了兩份,一份裏放了三萬,另一份就是自己的給存了七萬。
看着自己卡里的數字突然多了這麼多,我有些驚訝,也有些不敢相信這是我自己的錢。
這個時候,我又想起了之前菲兒告訴我的,等我伺候好李振林之後,會格外獎勵我五十萬,一想到那五十萬我就心裏癢癢的。
我現在一定要多存錢,存夠了錢我就回去,先是找人把沈萬財那個狗日給狠狠打一頓,然後再把阿蝶重新安葬。
最後我就帶着剩下的錢去一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開一個小店,可以是蛋糕店,也可以是奶茶店,我喜歡喫甜食,一想到那些甜甜的食物,就足夠讓我心頭一陣陣開心。
想到未來,我突然覺得很美好。
後來的幾天李振林晚上一直留在我這,司機都調侃着說之前從來沒有看李振林這麼寵愛過一個女人。
有幾次李振林因爲跟我纏綿,沒有去辦公,直接就讓鄧華把資料給帶了過來在這裏辦公。
趁李振林處理事情的時候,鄧華就在一邊跟我閒聊着,說我真是一個妖精,這纔多久,就把李振林哄得團團轉了,不過他也提醒着讓我小心,李振林身邊的另外幾個女人可不是喫素了。
有兩個似乎已經打聽到了李振林最近一直留在我這,讓我凡是留個心眼,這女人堆裏的戰爭有時候確實挺可怕的。
我望着鄧華,思索着他說話的真實性,但想想這人也沒有必要害我,所以還挺感激他的,並跟他打聽着另外幾個女人的情況,不過鄧華卻不告訴我。
他說這些都是李振林的私事,一般不能隨意透露的,就怕女人間爭風喫醋,給他帶來不方便的麻煩。
“那她們又是怎麼知道我的?”我有些疑惑地問着。
鄧華淺淺地笑了笑,似乎是在笑我的無知,末了他也就只告訴我以後我就明白了。
鄧華越是這麼說一半藏一半的,越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不過心裏也多了一份謹慎,畢竟經歷過這麼些事了,這點危機意識還是有的。
處理好一些公事之後鄧華就離開了,把空間留給了我跟李振林。
我看天色也還挺早的,就攛掇着李振林要不要出去逛逛。
李振林一聽就有些猶豫,說不想去。
看出了李振林的猶豫,我急忙上前去拉着他的手,左右晃悠着跟他撒着嬌,“走吧,咱們就出去逛一圈吧,你說你都沒有正兒八經陪過我,我知道一個喝茶的地方,挺清淨的,而且外面的景色也特別好,你就跟我去坐坐吧。”
李振林架不住我的軟磨硬泡,也沒有辦法就跟着我去了,不過他還是挺謹慎的,在出門之前給自己戴上了帽子跟圍巾,生怕別人認出他。
“怕什麼啊?要真是有人,你就說是我爺爺啊,哪有人規定了,爺爺不能陪孫女的。”我看着李振林的模樣有些好笑就跟他鬧着。
李振林也沒有生氣,聽着我這麼瞎鬧,十分寵溺地颳了刮我的鼻子跟我說着,“你還小,好多事你不懂,別瞎鬧啊。”
我十分聽話地點着頭,我就是要在李振林面前裝作一副無公害的模樣,他這樣的男人就應該喫我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