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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故人

    週末我約了鄧華一起喫飯,還叫上了菲兒一起。

    鄧華剛剛一開始各種拒絕,說這樣不好,但是禁不住我跟菲兒連番電話的轟炸,最終還是來了。

    鄧華好酒,喝起酒來就沒完,我們第一次喫飯的時候他就一個勁想要灌我的酒,當時我要扮不諳世事的傻妞,所以沒怎麼跟他喝。

    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我已經不用裝了。

    等鄧華剛剛一進來,菲兒就迎了上去直接挽住了鄧華的手臂,鄧華有些受寵若驚地看着菲兒,畢竟菲兒背後的金主也是大有來頭的,所以鄧華還是有些忌憚。

    菲兒看出了鄧華的心思,急忙把門給關上了,又跟鄧華擠眉弄眼地說着,“放心吧,咱們這沒其他人,就咱們幾個,都是自家人。”

    這麼一說鄧華也放下了戒心,當即就把自己的西裝外套給脫了,把領帶給鬆開了,直嚷嚷着說房間裏空調開得太熱了。

    菲兒一聽也把自己的外套給脫了,露出了胸前的一對胸器,波濤洶涌,上下起伏不斷,鄧華看了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往下嚥了幾口唾沫。

    菲兒說要想徹底攻陷李振林,那麼一定要從他身邊的人下手,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而無疑鄧華就是最好的那個人選。

    鄧華跟着李振林有些年歲了,深知李振林的一切,可以說是李振林的心腹,李振林這些鶯鶯燕燕的事都是他一手操辦的,如果說要做什麼對李振林不利的事的話,鄧華肯定是不願意的,但是好好討好鄧華是沒錯的。

    不止我們這樣想,很多人都這麼想,所以上趕着巴結鄧華的人不在少數,在來之前菲兒跟我就明白如果真要討好他,是要費點心力的。

    按理來說鄧華跟着李振林那麼久,應該撈了不少錢,也見過不少的世面,一般的錢或者物還真打動不了鄧華,剩下的也就只有美色了。

    不過現在看來我肯定是不能去動鄧華的,畢竟我是李振林的人,多多少少鄧華會有忌諱,而菲兒就不一樣了,她跟李振林現在已經沒有關係了。

    而且這鄧華一直以來看菲兒的眼光就不一樣,當我提出要討好鄧華的時候,菲兒就自己提出了她可以試一試。

    我總覺得有些委屈菲兒,菲兒倒不在意,跟我說不就是喫點豆腐的事嗎?而且我們確實也需要一個眼線在李振林身邊幫襯着,不爲了我,也爲了馮天倫。

    我突然明白了菲兒的心思,所以也不攔着,在菲兒跟鄧華喝酒的時候,我也極力撮合着兩個人。

    酒是最容易動情的東西,一喝下去身子就開始發熱,有些內心的渴望也在這一刻呼之欲出。

    在我低下頭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菲兒穿着絲襪的大長腿已經跟鄧華的纏繞上了,我當然懂這是什麼意思,心裏有些歡喜,但又感覺有些不適,這就是我們這種人的悲哀。

    看着這幅場景,我又舉起了酒杯跟鄧華碰了一個,甜甜地叫着華哥。

    鄧華此時喝得雙耳緋紅,一隻手也得意忘形地搭在了菲兒的肩上,另一隻舉起杯子跟我碰了一下,囑咐我好好伺候老爺子,老爺子是不會虧待我的。

    我急忙接着話,“我倒是想要伺候老爺子啊,可是老爺子不給我機會啊,還希望靠華哥幫襯着。”

    鄧華聽了之後呲着嘴跟我說,“你啊,不用擔心,另外那幾個,誰有你年輕,誰有你漂亮,更重要的是,誰像你這樣,還有一個這麼貼心的姐妹。”

    說着鄧華的手就不老實起來,直接在菲兒的胸上抓了一把,菲兒的胸很大,而且很有彈性,一抓上就彈了幾下,樂得鄧華嘴都合不攏了。

    菲兒卻佯裝生氣打開了鄧華的手,罵着鄧華沒個正性,難道就不怕她身後的那位嗎?

    鄧華有些搖晃地舉起了酒杯說着,“怕,怎麼不怕,可是要是你心裏有我的話,我又有什麼怕的。”

    鄧華也上了一些年歲了,雖然不如李振林那般老,但是也是有妻兒的人了,說出這話也絲毫不害臊,堂而皇之就抓起了菲兒的手在自己的臉上蹭着。

    菲兒罵着鄧華不討臉,但也是隨便罵罵,並沒有真的責怪鄧華的意思,末了鄧華就更加放肆了,當然他也明白我們今天來的意思,拍着胸脯跟我保證着明天一定會把李振林忽悠到我這來的。

    在席間我也跟鄧華打聽了一下,這李振林啊總共在外面養了四個情人,加上我就有五個。

    這李茉是先我一步來的,另外幾個年紀要稍微大一些,各有各的長處,有的溫柔,有的熱

    情,有的騷氣,這李茉就是最騷氣的一個,以前是跳舞的,屁股特別大又圓,牀上功夫也了得,主要是身子柔軟,牀上怎麼弄都成。

    在我來之前李振林最寵的就是她了,不過我來了之後,她就很久沒有見過李振林了,估計這段時間缺錢花了,所以會主動去找李振林,而且這一找就纏上了,李振林壓根招架不住。

    知道這些內幕之後,我心裏難免覺得壓力挺大的,我怎麼都沒有想到李振林竟然養了這麼多人,而且這還是長期的,不算是短期的。

    像菲兒這種就是短期的,有過那麼一段,這要是再加上那些短期的,這李振林可謂是百花叢中都穿過了。

    不過我還了解到這李振林其實也是有妻子的,名叫王玉環,也是官場出生的,從小就見慣了這種事,跟李振林在一起也是一對名義上的夫妻,知道他在外面沾花惹草,也不做干預,自己背後也養了人。

    不過一般場合下,兩個人的面子還是做得很足,會一起出席很多重要的場合,工作上也會互相幫襯着,兩口子一步步爬上了現在的位置。

    我有些不明白,爲什麼既然這麼不合還要在一起,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嗎?當然這些話也是自己心裏想想,也沒敢問出口。

    看酒喝得差不多了,我要打聽的也打聽的差不多之後,菲兒就給我使了一個眼色,讓我先回去,我一看也明白什麼意思,就找個藉口先離開了。

    鄧華客套了幾句,又一個勁跟我保證着明天說什麼都會把李振林拉到我這來,我衝他謝了幾句,就出門了。

    等我從飯店出來的時候,頭有些昏呼呼的,剛纔沒少喝酒,那鄧華本來就是一個酒仙,而我雖然天生自帶幾分酒量,不過白的啤的混着多喝了一下,臉就燒的不行。

    剛好司機有事堵在路上了,我看這離別墅也不算遠,就打算自己走路回去。

    初春的傍晚,天氣不算冷,風一吹過來腦子倒也清醒了不少,我走在路上東張西望着,看着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腦海裏一下想起了不少的事。

    此時四周的路燈剛剛打開,也有不少的高樓大廈亮起了閃亮的燈,燈紅酒綠,歌舞昇平。

    歡城,還真是如名字那樣歡,尤其是到這夜晚,多少人沉醉在這座城市,迷失自己,或者讓其他人迷失。

    在這樣的時刻,腦子裏不由又想起了劉亞琛的身影,也不知道那個少年現在怎麼樣了,過得是不是還好?

    牙齒不由咬緊了自己的脣畔,一不小心就咬出了血,腥味沖鼻的時候,我強迫着讓自己別再去想這個人了。

    但是走着走着我竟然走到了之前住過的那條小巷,當我看到那條小巷的時候心頭不由一驚,有些懊惱,自己爲什麼會再次走到這裏來。

    難道在這裏經歷的還不夠嗎?

    雖然我恨着這個地方,一接近就想起了之前在這裏的種種,尤其是那一天,方浪帶着人來的時候,劉亞琛的嘶吼,方浪的咆哮,那些男人的禽獸,一件件,一樁樁都涌到了我的腦海裏。

    血液逆行,我感覺自己一下就回到了當時的場景,我甚至還聽到了自己當時無助的哭聲還有吶喊。

    可是沒有一個人來救我。

    想着想着眼淚就不由滾落了下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急忙擦乾了臉上的淚水,大步踏着打算離開這裏。

    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我剛剛打算離開的時候,我就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正在跟人吵鬧着什麼。

    是陳錢?

    我皺了皺眉頭,想起了那個男人,曾經他在我最絕望的時候給過我一碗麪,心裏生出了不少的感激,不過再一想到當時他去髮廊找我的場景,一下又覺得心頭像是被針紮了一樣似得。

    想擡腳離開這裏,可是巷子裏的吵鬧聲更加劇烈了,陳錢當時站在大雨中的身影又一次刺痛了我,讓我忍不住踏進了那條巷子,看看是怎麼回事。

    還沒走近,我就聽着一個大媽嚷嚷着讓陳錢趕緊給錢,要是不給錢就讓陳錢今天晚上就滾,別再住在她的地方了。

    陳錢一個勁跟她哀求着,讓大媽再寬限幾天,等老闆一發工資他就立馬把錢給補上。

    可是房東卻不依不饒的,尖着嗓子嚷着,不管怎麼說都要讓陳錢先交錢,說着她就開始朝陳錢的屋子裏鑽,開始往外扔東西。

    首先扔出來的是陳錢的棉被。

    小巷的中間有一條臭水溝,房東二話沒說就把棉被給扔了進去,一下就濺起了一團烏黑的墨點落在了上前阻攔的陳錢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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