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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五章藍玫瑰的疼痛

    我在心裏猜測着的時候,秋姐的刀直接就貼在了我的臉上,刀尖直指我的眼睛,嚇得我不由地閉上了眼睛。

    衣服已經被她扯地破碎,她拿着刀繼續在我的脖子上比劃,順着脖子朝下,一直到我的大腿。

    當冰冷的刀貼在了我的大腿根部的時候,我的眼睛猛的睜的極大,開始抗拒起來。

    不敢想象如果那把刀插入我的那裏會是什麼樣子的,一定是鮮血淋漓。

    看着我開始抗拒她,秋姐滿是橫肉的臉開始變得猙獰起來,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了我的臉上,耳朵被打的有些發鳴。秋姐不知何時又拿出了一個打火機,點燃了火,把刀放在火上烤着,直到刀被烤的通紅。

    她直接把刀尖貼上了我敏感的腰部,皮肉在接觸到了高溫發出了“滋拉”的響聲,我被疼的尖叫起來。

    秋姐也開始大笑起來,很享受我的痛苦,我在心裏罵着她變態,爬起來就想跑,卻被秋姐一把抓住了我的頭髮。

    之前被霜姐收拾了,頭皮本來就還隱隱發疼,被秋姐這再一次的拉扯,頭皮疼的是更加的厲害了。

    “想跑?”秋姐直接跨坐在了我的身上,肥碩的身體壓的我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我掙扎不起,只能任由秋姐把我壓着,眼睛裏充滿着絕望。

    仔仔一直站在旁邊看着我,在看着秋姐再次點燃打火機,把刀烤紅的時候,站了出來,將我從秋姐的身下拉了出來。

    秋姐瞪着我們,問仔仔,你什麼意思,只見仔仔對着秋姐的耳朵說了幾句話,秋姐立刻就不再生氣了。

    “你說的是真的?”秋姐臉上的怒氣一下子就被仔仔三言兩語的說沒了,臉上掛上了富有深意的笑容,走了過去,直接抱住秋姐那臃腫的身子,仔仔朝着她的耳朵,呼着熱氣。

    “一定讓你下不了牀。”曖昧且令人聯想,令秋姐大笑起來。

    秋姐撇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狼狽的我,嫌棄的看了我一眼,說:“今天算你走運。”

    隨後冷冷的哼了一聲,秋姐摟着仔仔走出了包房。

    我掙扎着從地上坐了起來,手捂着我被燙傷的腰,感激的看着仔仔的背影,心想,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感激他的恩情。

    看着秋姐帶着仔仔離開之後,我立馬跟着出了門,也不管身上還穿着極其豔麗的衣服,直接衝出了鳳凰臺,朝醫院趕了去。

    我剛剛一踏進醫院就看到了李嬸正準備回去,她雙眼通紅,一看到我眼淚水就順着流下來,跟我說着,陽陽太可憐了,剛剛她去重症監護室裏看了一眼,本來就小小的身子整個一下瘦了一大圈,而且那張小臉蒼白得不行,看上去一點血色都沒有。

    一聽李嬸這麼說,我就急忙朝重症監護室那邊跑了去,可是門口的護士怎麼都不讓我進去看一眼陽陽,最後禁不住我的請求,好說歹說才答應讓我隔着玻璃看一眼。

    我謝過了護士,做了消毒措施之後才戴着口罩跟着護士去了重症監護室。

    剛剛一進去,我就看到了陽陽戴着氧氣罩躺在牀上,本來他人就小,那個氧氣罩差不多把他整張臉都遮住了,看起來特別地可憐,露在外面的臉色看起來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白得嚇人。

    不僅如此,他小小的身子上還插了不少的管子,儀器什麼的東西,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蠶一樣被人給束縛住了。

    一看到這樣的場景,整顆心都跟着泣血,忍不住低聲哭泣起來,我怎麼都想不通爲什麼要這麼折磨他,就算我有錯,以前因爲貪慕虛榮走了一些錯路,可是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爲什麼?

    我隔着玻璃,想要摸摸他,可是伸手摸到的只有冰冷的玻璃,看了就讓人覺得心寒。

    就在我哭得顫抖的時候,護士過來提醒我時間到了,讓我回去休息吧,他們會幫我把陽陽給照顧好的,聽護士這麼說,我還是有些不捨,摸着玻璃,特別想要進去摸摸陽陽的那小臉蛋,然後抱抱他。

    最後還是讓護士給趕回去了,剛剛一出醫院,我就失魂落魄的,李嬸看着我這個樣子想要勸勸我,但話到嘴邊也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只能把話都嚥了下去。

    一路上以淚洗面,剛剛一回到家,我就累的不行,一頭躺在牀上蒙着被子大哭了起來,心裏的委屈就像是漏了閘的洪水一樣瞬間傾瀉了出來。

    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來去買菜,給陽陽熬湯喝,想着等一會兒就給他端去,最近都是輸液,基本都沒有怎麼喫東西,昨天

    看着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我真的心疼得不行。

    到醫院的時候,還不到探視的時間,我就只能在門外等着,邊等我心裏就越發着急,而這個時候,昨天被秋姐劃到的那一道傷口也開始發炎了,又癢又痛。

    而此刻,更爲疼的是心,那種疼痛就像是藍玫瑰在綻放,讓人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等到探視的時間之後,護士檢查了一下我的湯,就說着不讓我帶進去,重症監護室裏的食物都是專門配的,不讓我瞎帶,而且還怕陽陽過敏。

    雖然心裏有些失落,但是怕出什麼事,所以還是把湯給放下了,跟着進去了。

    進去的時候陽陽睜開眼睛在,剛剛一看到我就咧着嘴笑,張着嘴想要喊我,但是發出的音節有些模糊不清,最後就是哇哇地叫了兩聲。

    不知道爲什麼,剛剛一聽到那哇哇的兩聲,我就覺得特別像他在喊媽媽,當時心裏一觸動,立馬上去捏住了他的小手,縮成一小團,可愛得不行。

    忍不住把他的小手拿起來親了親,可是剛剛一接觸到,我就聞到了他手上的藥水味道,一大股直往鼻子裏鑽。

    一聞到那味道,本來已經告誡過自己要忍住的淚水又一次滾落下來,心裏酸的不行,就像是堵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一般。

    大概在裏面呆了十分鐘左右,護士就又催促着我趕緊出去了,我雖然捨不得,但是也只能跟着出去了。

    我剛剛一走出去,醫生就把我叫到了一邊,跟我說着手術的事。

    現在他們已經研究決定可以給陽陽做手術了,但是手術成功的機率很低,大概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

    一聽到這個機率,我的腦袋就像是被雷劈了一下,嗡嗡地響着,難受得不行。

    “醫生,就沒有別的辦法嗎?用最好的藥,做最好的手術可以嗎?我有錢,我可以湊錢給陽陽做手術的,我可以的。”

    我急得不行,拉住醫生的手一個勁央求着。

    醫生看着我這個樣子有些無奈地推開了我的手,跟我說着一大堆專業的術語,又給我解釋了半天這個手術的風險,反正就是要我接受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

    “五十?那如果不做呢?”

    我已經沒辦法形容心裏的感覺了,站立在原地,直愣愣地看着醫生,深吸一口氣,問着其他的打算。

    “活不過一年。”

    等來的結果是冷冰冰的一句話,醫生說這個的時候,眼中沒有任何的表情,他早就習慣家屬這個模樣了。

    “怎麼會這樣,前幾天他都好好的,我剛剛去看他的時候,他還說話了,喊我呢,說不定過兩天他就能叫我媽媽了。”

    我忍不住抱着頭痛哭起來。

    “你別這樣,現在就是要你決定,我只能把情況都給你說清楚,如果做手術的話,價格昂貴,做下來差不多三十萬,而且不帶後期的治療費,但是如果不做的話,應該就只有一年了,這個做不做還是看你自己了。”

    醫生的話說的特別決絕,沒有一絲能夠讓我緩和的餘地,聽了這種話之後,我咬住了自己的牙,儘量讓自己不哭出聲來,即使心腔的難受怎麼都止不住。

    “那如果失敗了,會怎麼辦?”

    最後從牙縫裏吐出了幾個字。

    “可能死在手術檯上,因爲這個手術是要打開心腔的,如果稍微有出差錯的話,很可能大出血死了。”

    一聽到這樣的話,腦海裏自動腦補了一下那樣的畫面,有些艱難地說着,“也就是說,如果不做的話,還可以有一年,如果做的話,有可能一年都沒有?”

    醫生聽了之後點點頭,補充着,“可以這麼說,但是你也可以這麼想,如果手術成功的話,那就是一輩子了。”

    聽到醫生的話之後,我像是突然抓住了一束光,擡頭有些猶豫地問着他,真的嗎?

    醫生聽見我這麼問之後,眼中閃過一絲遲疑,“我也不能保證,是手術都會有風險。”

    這個醫生有些年歲,話裏行間都是算計,想着自己怎麼說話才最好。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淒冷地笑了笑,衝着他堅定地說着,做。

    “那行,簽字吧。”

    說着他就遞給了我手術同意書,上面寫着如果發生任何意外,與醫院無尤,心尖顫了一下,最終還是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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