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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七章生不如死

    易陽看了一眼盛怒的周禹謹眼中的焦急明顯得不行,但他還是壓制着手下的人不要去攔馮天倫。

    “老大,你就不要犟了,你要是真出了點什麼差池,老爺子還不把我給砍了。”

    易陽說着就給了手下了一個神色,繼續用手勢壓制着他們,不讓他們輕舉妄動,這些保安都是老人,當然明白輕重。

    而這個時候被我用刀架住脖子的周禹謹眼底的怒意越發盛,冷冷地跟我說着,“你以爲你這樣就贏了嗎?他們能跑了,你以爲你可以跑嗎?”

    說話聲冷得不行,傳入我耳朵裏的時候,我雖然心底有恐懼,但是看着薔薇跟着自己手下的人生拉硬扯帶着馮天倫走的時候,我心裏突然很踏實。

    他能好好的就行。

    雖然在看到薔薇跟着他一起離開的背影的時候,心底有很多的難過,但是說到底還是欣喜的,至少我相信這一輩子馮天倫都不會忘記我的。

    在看着幾人上了旁邊停着的一輛車的時候,身邊的周禹謹又發話了,“沈怡是吧?我記住你了。”

    我沒有說話,眼睛繼續看着馮天倫,當我看到馮天倫跟薔薇的車子發動的時候,心裏就像是突然空了,整個身子也開始忍不住發顫,我明白等待我的,只能是更爲殘酷的懲罰。

    也許就是我這條命。

    本來我這條命從來就不值錢,唯一有點的價值的就是懷了馮天倫的孩子,生了陽陽。

    可是陽陽明天就要做手術了,我甚至沒能待在他的身邊,守着他。

    一想到陽陽,我就覺得愧疚不已。

    陽陽對不起,媽媽不能陪你了,你要跟爸爸一起好好生活。

    就在馮天倫他們的車子消失在夜幕中的時候,周禹謹突然轉頭看向了我,眼中帶着不可思議,“你哭了?”

    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的眼淚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氾濫成災,止都止不住。

    因爲情緒的泛濫,這個時候我早就忘記了自己還綁架了周禹謹,而周禹謹也好像忘記我還威脅着他的事,只是用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沒有任何的情緒。

    一片空白,如死水一般。

    易陽看到這幅場景之後,急忙開口跟我談判着,讓我現在放了周禹謹,要不他現在就派人去追馮天倫他們。

    我臉上還掛着眼淚,只是與周禹謹對視了一眼,然後就轉頭看向了易陽,冷冷地問他,“你現在有資格跟我談判嗎?只要你現在敢動一下,我就讓你馬上把這訂婚現場改成葬禮現場。”

    無所畏懼,心如死灰。

    當你退無可退的時候,眼前的一切都是浮雲。

    易陽聽了我的話之後臉色突然一變,如死灰一般,生怕我真的把他的主子給殺了。

    那時候的我已經急眼了,雙眼通紅,真是可能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緊緊架住周禹謹的脖子,大聲嚷嚷着讓易陽後退,要不我真的會弄死周禹謹的。

    周禹謹的情緒一直很穩定,沒有任何的慌張,即使他的脖子還在往下一滴一滴地流着溫潤的鮮血。

    那些血順着我的手一個勁往下流着,雖然不多,但每流一滴,我都能在心裏數一數。

    這輩子經我的手血淋淋的傷過的人就只有方浪那個畜生了,不過方浪那種人就算是死也有餘辜,我壓根不會在意的。

    但周禹謹這人我跟他無冤無仇的,甚至在這之前根本沒有過任何的接觸,真要是傷了他一條性命,我也下不了手,所以雖然我一直威脅着他,但是刀也只是放在他的表皮的位置,剛剛割破了一點的皮,並沒有繼續深入。

    而周禹謹從始至終都表現地很淡定,只是在薔薇帶着馮天倫走的時候,有一絲很明顯的憤怒。

    不過在他們走了之後,我倒是覺得周禹謹的情緒慢慢淡了下來,似乎沒有剛纔那麼激憤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周禹謹此時甚至連憤怒都沒有了。

    我雖然嘴上強硬着,但是心裏卻陷入了恐慌,尤其是當馮天倫走了之後,我更是感覺到了一種瀕臨死亡的危機感。

    周禹謹雖然沒有憤怒,不過眼底的那抹殺意實在是再明顯不過了。

    而這個時候周禹謹低頭又一次對上了我的眼睛,幾秒之後,他的嘴角突然浮現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那抹笑容讓我一愣,緊接着我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身後受到了一抹重擊,再然後就是胸腔一抹悶痛。

        疼,胸腔的位置就像是快要炸裂了一樣,因爲疼痛,我拿住刀的手突然鬆動了一下,而周禹謹眼疾手快,剛剛一看到我的手鬆動一點,立馬就反握住了我的手,用力往手背的方向一扳,那種鑽心的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經,刀也在這個時候不聽使喚地落在了地上。

    周禹謹看着我這個樣子,又繼續往下扳着我的手,就像是要把我的手腕生生折斷一樣。

    而這個時候站在我身後的那個人又上前給了我一腳,這下我腹背受敵,忍不住那種重擊的我,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那口血不偏不倚噴在了周禹謹的臉上,噗嗤的一聲,飛濺地他一臉都是。

    周禹謹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任由我的血噴灑在他的臉上,混合着他脖子上的血融爲一體,不分彼此,重新開出了一朵妖豔之極的花。

    就在這個時候易陽也帶着一羣人圍了上來,幾個人立馬就從周禹謹的手中將我給徹底擒住了,被他們擒住之後,我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就感覺到全身上下都在疼着。

    尤其是在心臟的那個位置,疼得就像是無法呼吸一樣。

    易陽罵了我幾句什麼我一句都沒有聽清楚,只是看着他遞上了一方白色的手帕給周禹謹讓周禹謹擦擦。

    周禹謹沒有接那塊手帕,冷笑一聲,“廢物,還不快去把那對狗男女給我追回來,要是追不回來,我非要你的狗命。”

    易陽連連點頭,然後安排着人趕緊去追,易陽的話剛落,就鑽出了十幾個人開着車直接朝着馮天倫跟薔薇的方向追去了。

    我想阻攔,但是我現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被身邊的人七手八腳地擒住,連自身都難保了。

    周禹謹的眼神一直沒有從我的身上移開過,當看着我的樣子之後,他嗤笑了一聲,“就憑你也想跟我鬥,我會讓你後悔今天做的一切的。”

    我閉上了眼睛,卻顯得異常的平靜,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局,那就沒有什麼後悔的。

    周禹謹看我閉上眼睛,壓根不去看他,像是受到了一種極大的漠視,冷哼了一聲跟易陽吩咐着,“現在就去查這丫頭什麼背景,我要明天早上就看到她的詳細資料。”

    易陽答了一句好的,然後神情複雜地看了我一眼,問着現在要怎麼處置我。

    “她不怕死,但她肯定有怕的東西,我要讓她嚐嚐生不如死的味道,我剛纔在她身上聞到了奶粉的味道,你去查查,她是不是又什麼孩子,親戚家的也算,收養的也算,當然如果是自己的,更算。”

    周禹謹的話像是突然拿捏住了我的命脈,讓我突然緊張地喘不過氣來,“你,你........”

    周禹謹這個時候才從易陽的手中接過了手帕,開始擦拭着自己臉上的血,不過臉上有些血漬已經乾涸了,即使他用力擦也沒有擦掉。

    他有些懊惱地看着那張手帕上的血跡,然後低頭罵着,“蠢貨,因爲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配上自己的一生,有勁嗎?”

    “你這種人是永遠都不會懂那種感覺的。”我低低地說着,心底一個勁地祈禱着,希望馮天倫能先去把陽陽給轉移了。

    我心裏有一種迷一樣的自信,總覺得馮天倫不會放着陽陽不管的。

    但下一秒這種自信又被擔心給取代了,畢竟現在馮天倫的情況很糟糕,而且還有周禹謹的人在追,陽陽說不定真的會有危險。

    這個時候我才真正地冷靜了下來,一想到這事可能牽扯到陽陽,我內心就越發惶恐不安,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栽在了周禹謹的手上,他現在這麼恨我,一定不會讓我好過的。

    而周禹謹在聽了我的嘲諷之後,只是冷冷地笑着,“你是懂那種感情,可是你能得到嗎?無非就是一個爲他人做嫁衣的蠢女人,還以爲自己能拯救天下。”

    周禹謹的話再次戳中了我的心窩,刺激着我的神經,但最後那些不甘心並沒有表現出來,我只是擡頭對上他那雙冷冷的眼睛跟他說着,“殺了我吧。”

    周禹謹一直注視着我的眼睛,帶滿了算計與狠絕,那抹狠絕順着眼睛往下順延着,最後到嘴角又化成了不屑,“你以爲我傻嗎?我不會讓你死的,我只會讓你生不如死,我的血是你這條賤命還賠不起的。”

    說着周禹謹就擡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那抹刀痕,有些恨恨地跟易陽吩咐着,“把她關進小黑屋裏去,看着她,別讓她死了。”

    PS,不好意思啊,最近學校開學了,事情比較多,今天忙到現在只寫了一章出來,大家先將就看着,明天保證更新三章啊,實在不好意思了,謝謝大家的支持,晚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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