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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一章明豔動人

    周禹謹說完之後依舊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動靜,只是靜靜地注視着我。

    我不知道周禹謹剛纔聽到了多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我本來以爲這地方那麼多的姑娘,周禹謹應該沒有那麼快就會再見我的,而且昨天我表現的也不見得有多好。

    也不是我不想表現,主要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表現,剛一被他扔進海里,我整個人就懵了,所有的主動權全部掌握在了周禹謹的手上,做什麼,也是完全按照他的節奏來的。

    現在想想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此時看着周禹謹注視着我的眼睛我心裏不免有些害怕,尤其是在我猜不透他的情緒的時候。

    那雙眼睛平靜地就像是一汪死水一樣,壓根讓你猜不透。

    如果他此時生氣了,那麼我可以撒嬌,如果他此時看着我有了慾望,我可以勾引他,偏偏他什麼也沒有表露出來,只是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讓我平白地慌張。

    對待這種情況,我不知道做出怎麼樣的反應,之前嚴振華教過我的那些對待男人的招數,好像在這一刻都失靈了。

    我就那麼呆呆地看着周禹謹,呼吸不由變得急促,而周禹謹看着我不回答他的話也不惱怒,繼續站在門口注視着我。

    從他的眼中我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整個人泡在灑滿玫瑰花瓣的浴缸裏,肩膀的鎖骨很清晰地露出在水面上,頭髮有些溼潤,其中有幾縷頭髮還沾上了水,此刻正溼噠噠地往下滴着水,看起來有些慵懶,更多的是出水芙蓉般的清爽。

    不過那雙眼睛中充滿了忐忑,倒顯得楚楚可憐,我不知道這種樣子能不能吸引周禹謹,像是少女懷春一樣。

    此時我的大腦已經容不得我做其他的思考了,只是本能地做着一些事,企圖讓自己的模樣看起來更加嬌媚。

    “你?”好半天周禹謹才吐出這麼一個字,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啊?”我繼續注視着周禹謹,胸腔裏的那顆心早就因爲緊張開始亂崩了,我的身子很僵硬,一直保持着一個半轉頭仰着頭注視周禹謹的姿勢,就是生怕一個不小心,做出一個不合時宜的動作或者表情讓周禹謹反感,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喜歡怎麼樣的動作。

    即使在來這裏之前我跟嚴振華對這個人做過很多的研究,他喜歡的東西,他討厭的東西,他無感的東西,他喜歡的人,不喜歡的人,所有的一切我們都做過研究,可是真正到現在這個時候,我卻發現那些東西,那些理論全部都用不上。

    此時周禹謹也注視到了我的尷尬,嘴角往上揚了揚,露出了一個很好看的弧度,然後朝我走了過來。

    他在離我只有小半米的位置停了下來,而這個時候的我也像是回過了味來,伸出了手指,直接朝着他心臟的位置戳了戳,“周先生怎麼出現得神出鬼沒的?”

    他對於我的觸碰不躲也不迴應,仍舊紋絲不動佇立着。

    我看着周禹謹這幅模樣,倒也突然冷靜了,任憑他是誰,不就是一個男人嗎?

    只要是男人都有慾望,只是看你怎麼去征服他,我就不信了,我在夜場練就的十八般武藝在他面前都派不上用場。

    想到這裏,我直接從浴缸裏整個站了起來,任憑全部的身子裸露在了周禹謹的面前。

    周禹謹似乎沒有想到上一刻還緊張得不能自己的我,下一秒竟然會整個站了起來,完全將自己裸露在他的面前,看到我這個樣子,他眼中倒突然生出了一絲興趣。

    那點細微的情緒被我捕捉到之後,我俯下身子在他胸口聞了聞,許是我噴出的熱氣讓他有些燥和癢,他露裸在空氣中的鎖骨線條倏然緊繃住。

    我踮起腳尖,滾燙的脣故意擦着他耳朵掠過,“有沒有女人說過,你坐懷不亂的樣子特別迷人。”

    我發誓我這輩子從沒用這樣的語氣和男人說過話,柔軟得像一塊海綿蓄了水,嬌滴滴發顫。

    我也不知道怎麼在他面前就發出了這樣的聲音,我頭皮和骨頭在那一瞬間發了麻。

    他偏頭看我,我和他的臉只隔了不到一拳的距離,我能清楚看到他下頷一層薄薄的細碎胡茬,從麥色的皮膚裏衝出,滋長噴薄着,擁有這世上最性感的模樣。

    周禹謹近看輪廓幾乎是精緻和完美,讓人看了就覺得眩暈,所以這西區纔會住了那麼多的女人,這江城一大半的女子都瘋了一樣想要擠進來,不僅是爲了周禹謹的權勢,還有那張臉。

    女人同樣也好色,只是有時候在表現得並不明顯罷了,一旦衝出那個牢籠,就會讓你欲罷不能,整個人都深陷進去。

    有些感覺很可怕,是悄無聲息在生長髮芽,就像藤蒂,在暗夜中纏繞住樹幹,纏到暈眩與窒息。

    他噴出的呼吸有冷冽的味道,混合着浴室裏曖昧的空氣像一片緩慢融化的薄荷,我額前碎髮被他呼吸揚起,正好遮蓋住眉骨,他毫無徵兆伸出手觸碰向我的眼睛,我倉促和他拉開距離的同時,聽到他低低說了句有。

    我身體微微後仰,手抓住他領帶來穩住自己身體,這樣曖昧交纏的姿態,落在彼此漆黑的瞳仁,他愈發高大,我愈發明豔。

    像一卷偷情的金瓶梅。

    我臉頰潮紅,歪頭媚笑着問他是誰,竟然和我英雄所見略同。

    他眼眸深處浮現一抹戲謔,“不就是你嗎。”

    我盯着他脣角輕佻的弧度,我真好奇啊,這麼冷清矜貴的男人,如果發瘋愛上一個女人,會是什麼樣。

    我不害臊說是呀,“有沒有女人還說過,很想征服你。”

    他舔了下嘴脣,“用什麼征服。”

    我手指壓在他脣上,輕輕噓了聲。

    他濡溼的舌尖恰好掠過,我彷彿被狠狠燙了一下,有些天旋地轉。

    “牀上,浴室,沙發,甚至野外,什麼地方什麼方式都行,直到榨乾你爲止。”

    他眨了下眼睛,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直白露骨,我盯着他臉看了一會兒,哈哈大笑,“周先生不是當真了吧?”

    他仍舊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難道不是真的嗎。”

    我被他噎得一愣,他握住我攥緊他領帶的手,身體忽然朝前傾軋過來,我被他健碩的胸膛抵住,他似乎揣着一個火爐,灼熱的體溫能夠將我霎那焚化。

    “如此誘惑美好的事,男人怎麼會不當真。”

    他盯着我嘴脣說出這句話,眼神簡直性感到了骨子裏。

    我有些恍惚,他忽然悶笑一聲,“怎麼,火挑起來,又不會熄滅了嗎。”

    一聽周禹謹的這話,我當即就愣了神,不過很快就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擡頭看着周禹謹,“那周先生要試試嗎?第一次是在海里,這一次在浴室裏,咱們換種姿勢。”

    周禹謹沒有回答我的話,一雙如鷹的眼睛繼續注視着我,眉間的那道傷疤顯得更加凜冽,不過卻不會讓人產生敬而遠之的想法,倒是讓人很想進一步接觸。

    你知道嗎?這世上有一種男人是可以讓人看一眼就高潮的。

    無疑,周禹謹就是這種人。

    他太過耀眼了,耀眼到讓人看了就會產生慾望,跟這樣的男人做愛無疑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腦海裏不由浮現出了昨天的那些畫面,身子到現在都還有些痠軟,不過此時我卻想換個玩法,看着周禹謹在我面前一直笑得妖豔,我直接拉過了他的手,用力一扯,就把他扯到了自己的懷中,然後兩人直接投入了那碩大的浴缸裏。

    在倒下去的那一刻,我用腳趾打開了上方掛着的花灑,溫熱的水立馬從花灑下迸涌而出,直接灑在我跟周禹謹的身上。

    周禹謹的衣服全部被淋溼的時候,全部溼噠噠地貼在了周禹謹的身子上,他身上的緊實的皮膚可以清楚可見,在蘊蘊的水汽中顯得格外誘人。

    而我全身赤裸着就壓在周禹謹的身上,緊緊與他的皮膚相貼着,然後開始使用我的十八般武藝。

    從頭到腳,從裏到外,完完整整地玩了一遍,如我說的,想要把他全部給榨乾了。

    周禹謹任由我在他身上撒着歡也不做任何的舉動,只是一雙眼睛享受地盯着我,似乎是在享受這世間的盛宴一樣。

    而我也很盡職,使盡了渾身的解數,恨不得整個將他吞進身子裏,讓他深刻地記住我。

    多年以後我依舊可以想起這一幕,我從來沒有像那樣淫賤過,而讓我不可思議的是,我面對的人,還是我這輩子最恨的人。

    我恨他,恨入骨髓,可還是要討好他,趨炎附勢,只爲了讓他享受到極樂。

    是啊,只有當一個人深深地愛上你的時候,你的離開纔是致命的打擊。

    可多年之後,我才明白,原來愛才是這世上最廉價的玩意,世間一切,金錢,權利,甚至喫的,玩的,都比愛來得更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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