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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兩百二十五章真實

    周禹謹一連很多天都呆在我這,而且更讓人驚訝的是,他一直穿着我打的那件毛衣,捨不得脫下來。

    我不禁有些後悔,自己應該在夏天的時候,給他多打幾件的,想着這個,我又滿世界尋找着好看,柔軟的線,準備給周禹謹多打兩件,讓他有個換洗的。

    我之前答應過馮晴,不出幾天就讓周禹謹去她那邊,還讓馮晴自己把握住機會。

    可是這些天,我一直沒有催周禹謹去過馮晴那裏,每次話到嘴邊的時候,看着周禹謹一臉深情地注視着我的模樣,那些話又硬生生地被我給憋回去了。

    看着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心裏有種別樣的情緒繼續滋長着,就像是捨不得一樣。

    而這天周禹謹剛剛出去處理事情,馮晴就突然託人送來了一包茶葉,說是上次來我這,答應我的。

    彎彎很懂事地代替我謝過了,就急忙把茶葉拿了過來,當着我的面給打開了。

    剛剛一打開茶葉,一大股黴味就迎面撲了過來。

    我有些不適地捂住了鼻子,讓彎彎趕緊把這玩意給收拾了。

    彎彎氣得不行,一個勁罵着馮晴瘋了,真把咱們當叫花子了,還用這種招數來噁心我們,這不是赤裸裸地跟我們宣戰,說咱們寒酸嗎?

    彎彎說着就要把茶葉給扔了,而我急忙制止了彎彎,跟彎彎說把這茶葉給留下,下次還有用處。

    彎彎跟着我時間久了,也知道我做事都有自己的規劃,所以也不跟我犟,聽我的話去把茶葉給收了起來。

    晚上等周禹謹來我這的時候,我說自己來了例假,身子不舒服,直接說了讓周禹謹去找馮晴。

    周禹謹神情複雜地看着我,問我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啊,就是覺得自己身子不舒服,怕你睡不好,你去看看晴姐吧,她也好些日子沒有看見你了。”說着我就端來了一杯燕窩餵了周禹謹一口。

    周禹謹一口含住了燕窩,有些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我保證不動你就是了,你怕什麼怕,我就只是想挨着你罷了。”

    我熟練地抽出了一張紙幫周禹謹擦着嘴角,“可別,我還不知道你,一直不消停,跟那發情的泰迪有啥兩樣啊,與其在我這難受,還不如去找晴姐,她那麼好看,而且我聽說現在她院子裏的花開得特別好,你就不打算去看看。”

    周禹謹聽了之後,眼睛衝我瞪了瞪,一臉嚴肅地問着我剛纔說他是什麼?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說的話有些過了,隨口就把鳳凰臺裏跟那些男人調侃的話說了出來。

    可是周禹謹真的很像是泰迪,隨處都可以發情的那種,整日纏着你,粘人得不行。

    我沒有擡頭看周禹謹,又端起了燕窩,滿滿地舀了一勺,喂到周禹謹的面前的時候,若無其事地跟周禹謹說着讓他張嘴。

    周禹謹雖然有些不屑,但還是聽我的話張開了嘴,大大地喝了一口燕窩。

    哪裏知道一口喝得太多了,嘴角又溢出了一些,我砸吧砸吧嘴,又抽出了一張紙給周禹謹擦着嘴。

    “你說說你,不能喝非要一口喝那麼多做什麼?”我邊擦周禹謹的嘴,邊小聲責怪着他,就像是照顧一個小孩子一樣。

    周禹謹瞪了我一眼,像是要跟我理論什麼,可是最終也沒有說什麼,一把將我摟進了懷中,十分體貼地問着,“我聽說女人來那個,身子都會不舒服,你呢,有沒有不舒服?”

    說着周禹謹就把他的手伸到了我的小腹上,輕輕撫摸着。

    那一刻我心裏有什麼東西突然被觸動了一下,眼眶不禁紅了起來。

    這一幕落在了周禹謹的眼中,他有些慌亂急忙抽出了一張紙,問着我,“你這又是怎麼了?怎麼說着說着眼眶就紅了,嘖,你這個傻丫頭,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怎麼了,神經兮兮的。是不是肚子真的痛啊。”

    說着周禹謹就急忙喚着易陽,讓易陽去找醫生過來好好給我看看。

    我急忙攔住了周禹謹,跟周禹謹說我沒事,可是周禹謹看着我的模樣,心疼得不行,小心翼翼地擦着我眼角泛出的淚花,邊擦着邊罵我傻。

    然後不由分說讓易陽去請醫生了。

    其實我每次來例假的時候,雖然不是很痛,但總感覺肚子那塊悶悶的,再加上之前做小姐的時候,被方浪瞎弄過幾次,所以身子一直不太舒服,生了陽陽之後也沒有好好調理過,就直接去鳳凰臺上班了,所以在

    每次來那個的時候,總是覺得自己渾身不得勁。

    不過這點小難受我還是可以忍受的,畢竟吃了那麼多的苦,這點苦在我心裏已經什麼都不算了。

    可是這時候看着周禹謹驚慌地爲我找着醫生,注意着我的一舉一動,生怕我有點什麼不舒服的地方的時候,我的眼淚真的再也止不住了。

    從阿蝶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再這麼關心過我了,這種關心不同於李嬸跟張蕾她們的關心,她們雖然也很好,但跟這種感情是完全不一樣的。

    就是感覺自己的身邊突然有個人知你冷,知你熱,是真的心疼你的一切了。

    你可以無堅不摧地抵擋一切暴風雨,可是在暴雨淋過之後,突然有個人問你冷嗎?你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就突然奔瀉了,潰不成軍。

    我哭得越發止不住,越發不能控制住自己,而這樣的情緒讓周禹謹緊張得不行,連忙打了好幾個電話,叫了不同的醫生。

    在我哭得特別難受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拉住了周禹謹,讓他別叫了,我沒事。

    “沒事,你還說你沒事,都哭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跟我說沒事。”周禹謹眼中的焦急蔓延開的時候,我擦乾了眼淚,急匆匆地跟他說着我真的沒事。

    我很害怕看醫生,我生過孩子,而且生過那麼多的病,只要是稍微專業一點的醫生就能看出來,而無疑周禹謹能找的醫生一定是很專業的,肯定能看出來。

    所以我死活不讓周禹謹叫醫生。

    可是周禹謹執着得不行,尤其是看着我眼睛紅紅的,更是非要找醫生不可。

    “沒什麼,我就是就是,突然很感動,禹瑾,你知道嗎?從來沒有人在我來例假的時候,這麼關心過我。”

    說着我的眼淚簌簌地又流淌了下來,積攢了這麼多年的委屈都在這一刻傾斜下來了。

    周禹謹聽了我的話之後,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眼中露出了一種特別複雜的神情,幾秒之後他將我再一次抱進了他的懷中,一隻手拖住了我的頭按在了他的胸膛上,揉着我的頭髮,十分心疼地跟我說着,“傻丫頭,別怕,以後有我疼你。”

    我緊緊抱住了周禹謹哭得不能自已。

    那天晚上週禹謹還是沒有去馮晴那裏,在我的堅持下,他也沒有去請醫生,只是安靜地陪着我。

    詢問了醫生幾種例假來的護理方式之後,急忙去廚房跟彎彎一起給我熬了紅糖玫瑰湯,熱騰騰地給我端上來的時候,十分貼心地餵我喝了下去。

    晚上睡覺的時候,故意把自己的手搓得熱熱的,然後緊緊貼着我的小腹。

    “我聽醫生說,你們女生來這個的時候,特別容易着涼,要保持這裏的溫暖,我沒有聽他的話給你準備熱水袋,阿蝶我也可以就讓你這個地方保持溫暖的。”

    我沒有說話,把手覆在了周禹謹貼在我小腹處的手上,然後感覺有股源源不斷的力量從我的腹部傳來,讓我整個身子都暖和得不行。

    那晚上週禹謹沒有動我,只是在我的額頭落下了一個輕輕的吻,然後抱着我沉沉入睡。

    那一晚上是我這麼多年來睡得最爲安穩的一夜。

    沒有疼痛,沒有惶恐,有的只有源源不斷的溫暖。

    而這些溫暖,恰巧是身邊這個我最恨的男人給的。

    那幾天周禹謹推掉了不少的事,一直都陪着我,來次例假把我寵的就像是坐月子一樣。

    就在那幾天我整整胖了有八斤,當我看着自己的臉突然圓潤起來的時候,嗔怪着周禹謹,把我養這麼胖,這以後都沒法見人了。

    周禹謹一聽立馬瞪圓了雙眼,“除了我,你還要見誰?”

    我轉頭看向了周禹謹,此時他正穿着一件睡衣,頭髮有些蓬鬆,鬍子也有些邋遢,要是換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周禹謹很注意形象,任何時候都力求讓自己一絲不苟,可是現在眼前的他,就像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一樣,笑起來還有點憨厚。

    我也回瞪了周禹謹一眼,“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哪裏還有以前周禹謹的模樣,你知道嗎?你都變成了一個邋遢的大叔了。”

    周禹謹聽了之後不以爲然地跟我嚷着,“你以爲你好到哪裏去嗎?你看看你妝也不化,現在還胖成這個樣子了,除了我還有誰敢要你啊。你啊,就乖乖待在我的身邊吧。”

    聽了周禹謹的話之後,我又照了照鏡子,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變了很多,感覺比以前醜了好多,我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少天沒有做過護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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