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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兩百四十三章凝重

    周禹謹有些不滿地擡起了頭看向了易陽,“你纔是越來越出息了,你說呢?”

    易陽一聽就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着,“哦,我懂了,看我這豬腦子,竟然到現在也沒有看出咱們爺跟阿蝶小姐心有靈犀,這纔是真正的天生一對啊。”

    聽了易陽這麼說,我跟周禹謹都十分默契地擡起了頭跟對方對視了一眼,然後噗嗤笑出了聲。

    就在這個時候易陽突然接了一個電話,接了電話之後他神情有些凝重,低下頭跟周禹謹說了兩句話,周禹謹一聽神情就特別嚴肅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看向了易陽,問易陽說可靠嗎?

    易陽也擡頭看了我一眼,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一樣跟周禹謹說點點頭。

    周禹謹沉思了片刻就起身跟我說着有點事要處理,讓我先自己待一會兒。

    我急忙站起了身子給周禹謹扣上了一顆鬆開的鈕釦,然後讓周禹謹去吧,然後小心點。

    “放心吧,你就給我好好養着就行了。”周禹謹說着就火急火燎跟着易陽走了。

    就在周禹謹前腳剛走,後腳馮晴就來了,老遠我就聽見了她在外面說話的聲音,連忙讓彎彎去看看怎麼回事。

    彎彎探出頭看了一眼之後急忙回來跟我報告着,馮晴估計是聽說周禹謹在這,所以纔過來的,她好像還準備了不少喫的東西,估計是想學之前蘭薇兒用食物過來跟周禹謹獻獻殷勤,可惜來晚了一步。

    她剛剛走到院子就聽門口的花匠說周禹謹剛剛走了,氣得直跺腳,就在我以爲她會就這麼走了的時候,她卻一把推開了我的門,氣勢洶洶得走了進來。

    我假裝腿上有撞傷並沒有站起來迎接她,只是坐在一邊淡淡地問着她怎麼來了?

    “你個狐狸精可以啊,這一病就病這麼久,還勾的爺整日留在你這,你這次又使了什麼狐媚法子。”

    馮晴雖然是笑着說的這話,可是語氣裏的怒氣卻是滿滿的,我聽了之後只是笑笑然後招呼着她喝茶。

    馮晴聽了之後急忙伸出了一隻手攔住了我說,“不用了,那茶還是你自己留着喝吧,不過別忘了咱們倆之間的約定,你知道現在離你說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多久嗎?要不是看你傷了,我早就弄死你了。”

    這些日子周禹謹一次都沒有再去過她那裏,她當然一身的怒氣了,看來今天是憋足了火藥來我這的,不過沒有碰上週禹謹在,如果周禹謹在的話,還真是一場好戲了。

    我心裏有些惋惜,不過還是笑臉相迎着讓馮晴彆着急,畢竟受傷這事也不是我想的,要是沒有出這個意外的話,她現在怎麼都要準備着跟周禹謹結婚了。

    馮晴冷哼了一聲,“你算個什麼東西,你要知道我隨便動動手指,都可以讓你在這公館活不下去。”

    聽了馮晴的話之後,可是我也不怵,直接放話說讓她隨意。

    馮晴被我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可是礙於此時人多,她也並沒有說什麼,憋回去那股子氣,跟我放下了狠話,讓我等着瞧,隨後她就氣沖沖地走了出去。

    我明白現在馮晴是徹底打算跟我撕破臉皮了,我之前是說過要幫她,可那是我根基未穩的時候放出去的話,那時候馮晴想要弄死我實在是太容易了,可是現在世道已經變了,我纔是周禹謹的寵兒。

    雖然馮晴有殷實的家底,可在現在如日中天的馮天倫眼中並不能算什麼,周禹謹是藉助了馮家的勢力,可那已經是以前的事了,周禹謹並不是一個好人,能打拼到今天,手段狠辣確實不容小覷。

    而在這公館裏,只有一個人是真正的主人,就是周禹謹,周禹謹現在那麼寵我,光是一個司機撞了我,都能被判三年,如果是馮晴傷了我又會是怎麼樣?

    馮晴是聰明人當然明白其中的利害,所以她暫時不會動我,要是換在以前,我今天這麼跟她說話,她早就上來劈我了,可是今天她只是氣幾句就匆匆離開了。

    但馮晴不是膽小怕事的人,這之後一定會採取措施,那麼我就要趕在她採取措施之前先把她給弄下臺。

    看馮晴走了之後,我又跟彎彎交代着,讓她去找找小雅通個風,現在是時候去吹吹風了。

    彎彎聽了之後有些猶豫,問着我現在去吹風的話,會不會引起馮晴

    的不滿,這馮晴一直就不滿小雅,上次更是直接跟小雅鬧成了那樣,如果現在去的話,會不會馮晴不聽她的,而且這小雅也指不定不敢去。

    “你去告訴小雅,機會就在這了,就看她怎麼選擇,而且現在去纔是最好的時機,已經過了這麼久,馮晴已經出現了新的敵人了,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我,如果這個時候小雅再去示好,好好討好一下的話,說不定還能收不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彎彎聽了之後像是恍然大悟一樣說着,“說的也是,這馮晴一定會覺得小雅現在是去將功贖罪的,理所當然會信一些,而我們的目的就是讓馮晴相信,取得馮晴的信任。”

    我滿意地看了看彎彎,這麼久以來她也算是學聰明瞭,至少都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彎彎明白之後瞅準時機就去找小雅了,而我則去選參加高宏生日宴會的衣服。

    高宏的生日宴邀請了很多人,本來高宏這人就是一個暴發戶,普遍的暴發戶都有一顆特別虛榮的心,這些人在窮的時候飽受了旁人的白眼,所以在突然有錢之後,都會特別想要證明自己,所以會變得越來越講究排場,越來越要面子。

    他這次過生是選在國貿大廈,是一座剛剛修的大廈,包了頂樓的位置,就是爲了給他慶生。

    我跟周禹謹到的時候,四周已經停滿了數不清的豪車,不過很多人都圍在門口,並沒有進去,像是在等待着什麼一樣。

    當看到我跟周禹謹剛剛到的時候,一羣人像是瘋了一樣地圍了過來,而首當其衝的就是高宏,今天的高宏穿了一件繡滿金線的紅色壽衣,老遠看上去就滿面春風的。

    周禹謹是這個城市的龍頭老大,他能來自然是給足了高宏的面子,也因爲周禹謹要來這,所以不少人都擠着來參加,更是讓高宏高興得不行,摟着蘭薇兒就上來急切地跟周禹謹打着招呼。

    高宏剛剛跟周禹謹打了招呼,說着蓬蓽生輝的場面話之後,蘭薇兒就上前來拉住了我的手,一臉熟絡地說着,“妹妹,你可算是好了,當時我聽說那場車禍的時候,整個人都嚇得不行,好在你現在都好了,還是這麼水靈。”

    今天的蘭薇兒穿的是一件藍色的裙子,再配上一條紅色的貂皮披肩,整個人貴氣十足,顯得特別有精神,站在那儼然就是門面一樣的人物。

    這樣的蘭薇兒爲高宏贏得了不少的光彩,大家都誇着他眼光好,福氣好,不過也有少數知情的知道這裏面怎麼回事,雖然表面上恭維着,但私底下討論着說高宏連人家剩下的都要撿。

    可是這些話兩個人就算聽見了也當沒有聽見,關起門來照樣過自己的日子,而蘭薇兒這段日子倒是過得舒坦,聽說我昏迷的時候她也來看過我,還在門口好一陣哭哭啼啼的,哭到周禹謹心軟,柔聲勸着她回去休息。

    蘭薇兒此後還來看過我幾次,不過都以我需要靜養爲理由打發回去了,我是真的不想見她了,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可是我心裏卻總覺得那事就是蘭薇兒做的無疑。

    而就在這個時候,蘭薇兒卻裝作沒事人一樣,拉着我的手就把我朝頂樓拉,邊走邊跟我說着,就等着我們來了,這今天準備了哪些不常見的山珍海味,還真的希望我們能好好地喫上一頓。

    有周禹謹在的場合,他永遠都是焦點,我被蘭薇兒拉着,不能跟周禹謹一起走,可是我能很清楚地感覺到只要是周禹謹走過的地方都會有人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即使他沒有說話,可是他身上就是天生散發着一股子王者的氣勢,所到之處,足以寸草不生。

    而我看着眼前耀眼的周禹謹倒是突然想起了他在我面前表現出來的那些幼稚,這兩種極端的表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突然覺得這樣的男人很美好,在外人面前永遠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可是在我面前,又表現出一副極其幼稚的模樣。

    一想到這些,我的嘴角突然溢出了一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容。

    剛剛一到頂樓,我就感覺到了一股特別奢靡的氣息,這山上跑的,海里遊的,天上飛的都具備齊了,老遠就能聞見一股子混合的香味,而上面更是坐滿了人,烏泱泱的一片,個個都穿着不凡,正互相攀談着,高興得不行。

    而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城葉公館周先生到。”

    這一聲剛剛一落,本來人聲沸鼎的人羣突然安靜了下來,大家自發得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等着周禹謹的到來。

    PS,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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