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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兩百四十九章不堪

    那柱子是用水泥做的十分結實,菲兒的頭連續在上面撞幾下就撞出了血來,看得我特別心疼,不過我身邊的那些人誰都不敢上前去攔着,畢竟他們都是公館裏的老人,知道馮晴的手段有多狠,而且家底殷實,這種人物一般是惹不得的。

    菲兒剛剛開始還掙扎幾下,罵着讓人放開她,可是連續撞了幾下之後,血液飛濺,腦子也徹底懵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聽見她一個勁喊着疼。

    我聽了之後特別難受,一個勁求着馮晴放過菲兒,可是馮晴卻完全不受所動,怡然自得地坐到了沙發上,還讓她隨身跟着的人給她泡了一杯茶,坐在那裏喝着,偶爾擡頭看看菲兒跟我,一臉的開心,就像是在看一出大戲一樣高興。

    看着菲兒這個樣子,我卻完全沒有本事救她,我的確很懊惱,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求着馮晴,說盡了好話,求着她,可是馮晴一直都沒有用正眼看過我,看樣子她特別地享受現在這種狀態。

    這樣的僵局大概持續了有四五分鐘的樣子,菲兒的臉上已經全是血了,額頭的地方更是撞出了一個特別大的窟窿,看着那窟窿一直汩汩地往外冒着血,菲兒整個人都已經失去了意識,嘴巴已經喊不出疼了,只能一個勁地往外吐着血泡,我恨不得上前去弄死馮晴,可是鄭潔把我抱得死死的。

    現在我只能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彎彎身上了,希望悄悄溜出去的她能順利地找到周禹謹,讓周禹謹救救我們。

    我從來沒有一個時刻像現在這麼想要周禹謹出現,對我來說,此時的周禹謹就是救世主,他只要出現了,一切的尷尬,一切的危險都能化解,可他要是不出現,那麼菲兒今天太有可能死在馮晴的手裏。

    可是久久沒有周禹謹的消息,我突然有些絕望了,腦子一片混沌,甚至有些絕望,今天周禹謹並沒有在公館裏,就算是彎彎打通了他的電話,等他趕過來也晚了,我已經失去了那麼多的人,不能再失去菲兒了。

    一想到有可能失去菲兒,我就覺得自己的心啊,肝啊跟着痛了起來,一陣陣難過。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見了屋子裏有電話響了起來,一聽見那手機鈴聲,我瞬間就精神了,在判斷出這聲音是馮晴的之後,我更加激動了,眼巴巴地看向了馮晴,希望她可以接一下電話,我有預感這電話一定是周禹謹打的,一定是。

    可是馮晴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之後,冷笑一聲就直接把電話扔到了桌子上,翹着二郎腿跟手下吩咐着,讓他們不要停,是不是都是喫乾飯的,連個人都弄不好。

    此時的菲兒已經奄奄一息了,如果再撞個兩下,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我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了,看着桌子上手機跳動的名字確實是周禹謹的時候,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衝馮晴吼着,讓她接電話,周禹謹給她打電話了,快接啊。

    馮晴聽了之後端起了茶,悠然地喝了一口,完全不去看桌子上的電話,反而臉上掛着笑容跟我說着,“你還真是聰明啊,又是什麼時候去通風報信了,還把咱們爺給搬出來了,可是沒用,今天把這個丫頭弄死了,我就去請罪,說手機忘帶了,你能怎麼辦?”

    馮晴早就想好了後招,她在公館裏跋扈慣了,平時不順眼隨意打發了一個丫頭也是常有的,上次那個小丫頭也好幾次被她給弄死了,就是退一萬步來說,以現在馮晴的地位,別說弄死一個丫頭,就算是弄死了一個情婦周禹謹也不見得真會怪她。

    馮晴直接無視周禹謹的電話讓我特別絕望,一個勁求着馮晴,讓她放了菲兒吧,她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做什麼都可以嗎?阿蝶,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嗎?狼來了的故事聽過沒有,我早就提醒過你別跟我耍花招,可是你非要跟我倔,這個公館還輪不到你來做主,等你真的熬到他明媒正娶你的時候再說吧。”

    馮晴說完之後又衝手底下的人嚷嚷着,讓他們狠狠地打,這丫頭話多,以後要讓她好好用腦子說話,別再張着一張嘴整天瞎說。

    馮晴下了死令,那些手下都是跟着她的老人當然明白該怎麼做,一個個的都真的下了死手,一副不把菲兒弄死不罷休的模樣,看着菲兒一步步陷入險境,甚至都翻起了白眼,我怕極了,突然就跪了下去,求馮晴別這樣,求她放了菲兒。

    可是馮晴還是不搭理我,直接給了我一腳,把我踢得特別遠,一臉嫌棄地跟我說着,“阿蝶,你記住,你就是給我舔鞋,我都嫌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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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那我呢?”就在我真的萬念俱灰的時候,從不遠處突然傳來了陣鏗鏘有力的聲音,那聲音如天籟一樣好聽,剛剛一發出就讓馮晴臉色整個都變了,急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口的位置去迎接聲音的主人,在路上她還急忙理了理自己的頭髮,衣服。

    可是周禹謹進來之後,連正眼都沒有瞧他一眼,只是冷冷地一聲,讓那些人住手,那些人都是馮晴的,不過他們都明白這公館裏真正做主的人是誰,所以急忙停了手,瑟縮着站到了一邊,把腦袋放得特別低。

    周禹謹看他們放了人之後,直接就朝我走了過來,與此同時一直很會來事的易陽急忙上前去扶起了菲兒,張羅着趕緊把人送去醫院。

    我爬在地上,看着周禹謹一步步朝我走近,他從門口的位置走進來,此時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太陽從門口的方向直直地射了進來,均勻地灑在了周禹謹的身上,像是給原本就金光閃閃的他又鍍了一層佛光一樣。

    我有些愣愣地叫着他的名字,似乎還不敢相信,他竟然會出現。

    在我過去的二十多年裏,無數次夢想過,在我遇見苦境的時候,有一個男人會這麼出現,救我於水生火熱,可是事實正面,那真的只是幻想,以前那麼多次,從來沒有一個人這麼出現過。

    每次都是我獨自去面對那些無助,悲傷,那些殺戮,以及生命中承受不了的痛苦,即使有人幫了我,也是帶着目的的。

    看着此時的周禹謹像是偶像劇裏的男主角像我一步步走來,並朝我伸出了手拉我起來,一臉疼惜的模樣問着我有沒有事的時候,我心頭流過了一陣陣的暖流,感覺這一切壓根不像是真的。

    命運之神,終於捨得眷顧我一次了嗎?可爲什麼偏偏是他?

    周禹謹上下檢查了一下,發現我沒有事的時候,才轉過了身,直接質問着馮晴,問她爲什麼不接電話?

    “我沒帶。”馮晴有些結巴,可是她的話剛剛一落,敏銳的周禹謹一下就注意到了桌子上放着的手機。

    馮晴也注意到了周禹謹的眼神,急忙上前跟周禹謹解釋着,“那個,那個我,我只是想教訓一下那個丫頭,她在背地裏罵我沒臉沒皮,罵我潑婦。”

    “難道不是嗎?”周禹謹冷冷地問着,看向馮晴的時候,眼中全是失望。

    馮晴看出了周禹謹眼中的失望,立馬就慌了,扯出一抹牽強的笑,“禹瑾,我,我只是......難道我現在連教訓一個丫頭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馮晴說到後半截的時候,聲音有些沙啞,悲傷彷彿就像是盛滿水的容器在重壓下當即就溢了出來。

    周禹謹感受到了馮晴的委屈跟不堪,語氣也不由地放軟了,“我不是說你不可以,只是那是阿蝶的妹妹,也算是客人,你這樣總覺得有些不好。”

    馮晴還想解釋點什麼,可是所有的話最後化成了一句恩,然後重重地低下了頭。

    “今晚我去你那喫飯吧,我好久沒有去你那了,你最近有沒有新學什麼手藝?”周禹謹拍了拍我的手背,然後就走向了馮晴,柔聲問着,像是在安撫馮晴。

    看着周禹謹這樣對馮晴,我剛剛燃起的一大堆感激瞬間就被擊破了,果然周禹謹還是周禹謹,他比任何人都分得清,而且看他的樣子,還是很在乎馮晴的吧,要不也不會這樣了。

    馮晴當然明白這樣的示軟代表着什麼,也不再瞎鬧,瞬間一掃陰霾,挽住了周禹謹的手滔滔不絕地跟周禹謹介紹着自己最近才學的手藝,說着說着兩人就互相挽着走出了我的屋子。

    我沒有怎麼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看着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的時候,不由心頭一顫,好半天才回過味來眼淚已經流了一臉,看着地上還有一灘血,這纔想起了菲兒,急匆匆讓彎彎準備一下,現在去醫院看菲兒。

    我剛剛一到醫院就遇到了先一步過來的易陽,他之前就給我打了電話,跟我說菲兒沒事,讓我放心。

    PS.最近確實因爲各種原因狀態特別差,更新一直不準時,今天已經把手頭該做的事做好了,爲了補償大家,明天三更,大家的鼓勵跟支持都看到了,人心肉長,阿藍都記住了,謝謝大家,然後說一下書的進度,這裏是最後一個階段了,也許會寫得傻白甜一些,但那都是真正愛情的樣子,充滿了不切實際的幻想,但都是我們曾經年輕的時候幻想過的樣子,因爲喜歡,變得毫無理智,晚安,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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