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你說的是真的？”
唐婉和陳芳齊聲驚呼。
尤其是唐婉，語氣中充滿了狂喜，又帶着幾分忐忑，生怕是聽錯了一般，眼巴巴地盯着玄武。
玄武小心地用手掌託着寶寶，就像是託着一個洋娃娃，送回唐婉的懷抱，這纔再次確認道：
“的確是陳先生的口訊。”
“陳先生歸來了，此刻正前往鳳舞和玄武所在部門的總部，具體事涉華國安危，恕玄武不能細說。”
“陳先生的口訊是......”
“孩子她爸，馬上回來。”
孩子她爸，馬上回來......
......孩子她爸，馬上回來......
唐婉在心裏面一遍遍地迴響着這句再世俗不過，再普通不過的話，卻覺得有此一句，勝過世間情話無數。
有什麼，比得上孩子她爸，安然歸來，更動聽的情話嗎？
沒有的。
從陳芳，到玄武，乃至寶寶，彷彿都感受到了唐婉此刻的幸福與甜蜜，愣是沒有出聲打擾。
好不容易等到唐婉拿袖口擦去流淌下來的眼淚，歉然地衝他們一笑，玄武纔開口道：
“夫人，你們準備前往何處？”
“玄武護送你們前去。”
“我怕他們，賊心不死。”
玄武說話時候，眼角餘光掃過外頭一具具被擡出去的屍體，以及正在被收拾殘骸尋找線索的直升飛機，目光冰冷。
“不去了。”
唐婉果斷了，地搖頭：“陳陽都回來了，我們就不用去武當山麻煩別人了。”
她將寶寶抱起來，摟在懷裏，臉磨蹭着寶寶的頭髮，語氣輕快地道：“寶寶，能給你遮風擋雨的大樹回來了，咱們可以回家了。”
寶寶一臉懵懂：“回家？哪個家？”
“下江！”
唐婉笑靨如花。
“那是爸爸媽媽遇到的地方。”
“我家寶寶跟爸爸，第一次也要在下江相遇。”
“我們在家裏，等爸爸。”
寶寶小大人似地冥思苦想了下，綻放笑容：“好的呀，偶要見到爸爸嘍。”
既已商定，玄武一聲令下，在天上飛機，地面武裝汽車的護送下，一行人轉道往下江市去。
去往那一切開始的地方......
......
陳陽和鳳舞乘坐的直升飛機，懸停到了一個大湖上空。
螺旋槳攪動碎了空氣，在湖面引起漣漪陣陣。
下一秒，所有細碎的漣漪，爲更大的波瀾吞沒。
居高臨下望過去，一個龐大的黑影自湖泊中浮了出來，佔據的面積越來越大，像是從遠古莽荒時代就一直生活在水下的水怪，正在甦醒過來上浮起來。
“這是什麼？”
陳陽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