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個屁！”
蘇紅玉張口就噴，唐婉其實也不明白，同樣投以疑惑目光。
“茅臺不一直是國酒，一直是最好最貴的嗎？”
陳陽聲音不大，但語氣堅定：
“幾十年前，大約在我們出生那會兒，最好白酒的代表是汾酒，不是茅臺；
二十年前，大約在1998年，最好白酒的代表是五糧液，一樣不是茅臺。”
陳陽笑容不改，一邊說着，一邊還不忘給唐婉倒了杯茶水，這才悠悠地繼續說道：
“一直到了2005年，茅臺的出廠價，這才第一次超過了五糧液。
其實，距離現在並不久，十幾年而已。
大家印象中茅臺是最好白酒的概念，是錯誤的。
我不是說茅臺不好啊，我只是說，茅臺不是理所應當這麼貴，市場不是一直就認這一點的。
茅臺怎麼逆襲的，這個是另外故事了，跟當年茅臺特供部隊，戰士們轉業，以及2005年老酒概念興起都有關，咱就不細說了。”
陳陽頓了頓，目視唐婉道：“根據茅臺總部傳出來的消息，以及市面上各種哄搶的新聞，我分析情況不對。
我懷疑，繼續哄擡茅臺價格，很可能會傷到我們的根本。”
蘇紅玉和唐婉都聽傻了。
唐婉還好，公司的酒業部分她雖然不太懂，也一直不怎麼管，但多少還知道一點。
蘇紅玉就不同了，張口就來：“根本，什麼根本？不就是錢嘛？”
唐婉解釋道：“媽，是經銷權。”
“我這些年砍掉了很多業務，酒業還留着是有原因的。
公司有茅臺的地區經銷權。
這個是爺爺在的時候留下來的，這個是我們酒業事業部的根本。”
她說着，擡頭看向陳陽，神情凝重地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的經銷權可能會出問題？”
陳陽點頭，解釋道：“現在行情不對，一旦茅臺總部出手，肯定會拿經銷商開刀。
我們不能當這隻雞。
換了我，肯定會這麼做的。”
“換了你？”蘇紅玉譏誚出聲：“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揣測人家大人物怎麼做？”
“你心裏有點數沒有？你就是個廢物上門女婿，就別操人茅臺掌門人的心。”
蘇紅玉一百個看不上地瞪了陳陽一眼，苦口婆心地又對唐婉勸道：“小婉，別聽他胡咧咧，他有個屁本事。”
“快去把酒都買回來，要是多花了錢，記陳陽賬上，算他欠我們的。”
“再讓他去找那個林什麼借，一分都不能少。”
“廢物，你聽到了沒有？”
蘇紅玉最後一聲厲喝，自然是對着陳陽的，可這時陳陽卻在接電話。
她感覺身上被割肉一樣疼，彷彿少賺了幾個億一樣。
特別是她拼命地勸，唐婉卻在猶疑，而陳陽，竟然不專心聽她說話，還敢接電話，簡直忍不了，看向陳陽的目光憤恨得能殺人。
唐婉也對他此時還有心思接電話略有不滿。
“好好好，把我電話給他吧。”——看到唐婉也投來不滿的眼神，陳陽連忙掛了電話。
蘇紅玉陰陽怪氣地道：“怎麼，難道還會有什麼大人物要給你打電話嗎？”
陳陽老老實實地回答：“是茅臺的掌門人。”
“哈哈哈哈~~”
蘇紅玉笑得前俯後仰，唐婉也皺起眉頭。
“陳陽，你以爲插科打諢就能混過去嗎？你一定要賠錢。”
“真的是茅臺掌門人要我的號碼。”
“人那樣的大人物會給你打電話？你是什麼德行，老孃早就看得清清楚楚。”
“要是真的，我就把眼珠子摳出來！”
蘇紅玉話音剛落，陳陽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