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纔是變態吧？”
唐婉不敢置信地反問。
她不能理解，有人竟然認爲，按摩就肯定要有男女間的那種服務？
沒有的話，就是變態。
到底誰變態？
唐婉甚至懷疑，陳陽是不是壓根聽不懂，胡亂翻譯來着。
“不對，陳陽你什麼時候會的日語？”
“這個你不要跟我扯百度啊。”
陳陽摸着後腦勺，有點不好意思地道：“這不是看那種，嗯，你懂的，就是那種動作片的時候，順便學的嘛。”
“你也是變態！”
唐婉兩頰飛紅，啐了一口。
陳陽暗暗鬆了口氣。
他沒法跟唐婉說，小時候在上京陳家，他本來是被當作第一順位繼承人培養的，各國語言不說讀寫，口語問題都不大。
之前在電梯間，女學生在殷勤地翻譯，陳陽其實不需要，只是懶得那個叫山本清張的日本人說話罷了。
要說用拳頭和巴掌，夠夠的了。
只是沒想到，人生何處不相逢，他帶着老婆來按個泰式，竟然都能撞上這貨。
唐婉被陳陽岔開話題後，沒有糾結怎麼會日語的事，眺望前面情況。
看了兩眼，她嘀咕出聲：“好醜。”
陳陽順着唐婉目光看過去，贊同地點頭：“是醜，被人打成這樣，竟然還有心情出來找服務，不愧是奇葩。”
話音落下，唐婉神情忽然一變，跺腳道：“他怎麼能這樣？”
陳陽連忙再看過去，只見山本清張左右開工，兩個巴掌把一個按摩技師扇到了地上。
“這是教訓得還不夠。”
陳陽牙根癢癢的，與唐婉快步上前。
唐婉直接攔在那個女技師面前，怒視山本清張。
陳陽什麼也沒做，只是扭着手腕，似笑非笑地看過去。
山本清張本來怒髮衝冠，看到陳陽的瞬間，連退三步，滿臉警惕。
迪瓦娜泰式按摩會所的現場經理趕了過來，連連衝着山本清張鞠躬。她一邊示意手下把被打的女技師攙扶一下，一邊用日語解釋道：“不好意思山本桑，我們這裏真的沒有特服。”
“您要有什麼需求的話，至少要女孩子自己同意，我們本身是沒有這項服務的。”
山本清張鼻孔朝天，驕傲地道：“你們支那人，就應該爲我們大日本的貴人服務而感到榮幸。”
“你去命令她！”
陳陽跟唐婉翻譯完後，嗤笑出聲：“這個矮冬瓜怕還是活在上個世紀，還貴人？”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姓源、平，還是藤原之類的呢。”
“在他們日本，自己就是下等人，在我們中華自稱什麼貴人，啊呸。”
陳陽笑了，連連點頭：“對，就是那個姓源的蘿莉控。”
他們兩個對話聲音不小，壓根不在乎讓山本清張聽到。
“八嘎！”
山本清張扭過頭來，怒吼道：“你們怎麼敢侮辱我們的貴人。”
這句話，他竟然是用普通話講出來的。
陳陽冷笑：“你這不是聽得懂人話嗎？說得還挺像人。”
山本清張看到他這張臉，氣勢就先掉了一半，臉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痛，時刻在提醒着之前發生過什麼。
陳陽猜也知道，這個矮冬瓜不是不會說漢語，只是覺得說着日本話高人一等，說不準還有些賤皮子，因爲這個就慣着他。
他看迪瓦娜泰式按摩會所的現場經理到了，並且控制住了局面，打人的事估計不會再發生，也懶得糾纏，帶着唐婉就進去準備按摩。
還沒走進去，就有女技師上來引導、介紹。
這家迪瓦娜確實不錯，一路走進去，每一個包間都以泰國一個著名的地名，例如清邁之類的作爲包廂名。
每個包廂的裝修風格也跟包廂名靠攏。
女技師問道：“兩位是要一起呢，還是分開呢。”
陳陽當然想要一起！
兩個人脫去衣服，蓋上厚厚的白色毛巾，身邊各有一個技師在按摩，時不時還能說句話。
雖然技師會很小心地阻隔，還有毛巾遮擋，但氣氛曖昧呀。
陳陽剛要開口，唐婉搶先一步：“分開！”
話說完，她低着頭，快步走進了一間包廂。
陳陽無奈，在女技師曖昧的笑容下，只好另外選了一個包間。
臨進去前，陳陽想到了什麼似的，抓過女技師耳語了幾句，像是在交代什麼，這才垂頭喪氣地走進包廂。
迪瓦娜泰式按摩會所的前臺，山本清張伸長了脖子，看着陳陽和唐婉分開進入包廂，肚子裏一股壞水涌了出來。
他沒有再鬧騰，而是隨便點了個項目，也跟着進了會所。
技師進來後，山本清張沒有再要求特殊服務，而是掏出一把人民幣，塞到女技師的手上，問道：“剛纔那一男一女，是不是分開按摩的？”
女技師看着手上揉成一團，至少大幾千的人民幣，下意識地點頭。
“呦西。”
山本清張大喜，抓着女技師一陣耳語，女技師先是搖頭，隨後山本清張又掏出了一大疊鈔票，當紙片一樣地往女技師懷裏塞。
捧着一懷紅彤彤的百元大鈔，女技師嚥了口唾沫，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