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礦老闆 >40、河牀消失了
    翌日,許信開始實施自己的找礦計劃。

    私人開採黃金,是違法行爲。

    但許信並沒打算去偷盜開採黃金,而是去山裏面走一走,這種事情誰也管不到。

    如果真的發現金礦牀,接下來該成立公司,該需要哪些正規手續,他都會去辦。

    首要任務,先進山。

    他跟老媽說要用車,就把老媽的紅色雷克薩斯開到了巖突溝鋁土礦山指揮部。

    不摸一摸滃江金礦的情況,心裏總感覺有所缺憾。

    他跟親龐清、宋翼宗等人打了一聲招呼,派個技術員跟着他。

    畢竟現在這個季節,山中毒蛇毒蟲活動頻繁,爲了安全,按照地質工作的標準,做野外工作最少兩個人。

    來到指揮部後面大約兩百米的位置,開啓地層分析視界。

    設置了一下系統選項。

    選擇單一選項au含量,把含量單位設置成了金礦的克噸。

    一般來說,砂金礦所用的單位爲克立方米,巖金所用的單位爲克噸。

    老河牀的金礦,上面覆蓋了新的岩層,可以說是巖金,但嚴格意義上還是算砂金。

    把深度設置到最深500米。

    第四系浮土

    角礫岩

    鵝卵石

    砂質泥岩

    地層一層層向下延伸,穿透五百米深度。

    在視界裏面,形成了一截剖面圖,河牀的輪廓,出現在了視線裏。

    隨着每一層地層巖性圖案變化的,還有金含量數據不斷流淌。

    au品位:0.004gt

    au品位:0.0032gt

    au品位:0.0014gt

    au品位:0.0003gt

    周圍的地層,金含量非常低,甚至有些地方近乎於零。

    直到視線刺探到河牀的底部,終於有所發現,金礦平均含量爲:

    au品位:0.0131gt

    這個金含量,相比於周圍地層,已經高出了許多倍。

    但是,以砂金的開採標準,甚至沒有達到邊界品味。

    不過,這是一個積極地現象。

    許信打着羅盤,順着礦牀的西南方向,開始前進。

    在他的視線裏,河牀底部的金含量,在不斷地變化着。

    在視界裏,自動繪製的剖面圖,甚至偶爾出現淡紅色的小點。

    這是見礦的標誌。

    不過只是邊界品味,而且範圍很小,不成規模,根本沒有開採價值。

    這些發現,卻給了許信更大的信心。

    這條山脊上的河牀,絕對跟滃江有很大的聯繫。

    正如嚴鵬學長所猜測那樣,這裏大概率是老滃江的徑流,而且是新滃江的上游地段。

    也許是這裏沒有金沙沉積的條件,並沒有形成金礦富集的現象。

    不着急。

    新娘已經進入洞房,掀起紅蓋頭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黑金省是岩溶地貌,百分之九十多的地表都是山地,大山連綿,道路難行。

    許信帶着一名技術員,順着山脊一路前行。

    大致順着西南方向前進,視線裏始終出現河牀的輪廓,有些地方河牀甚至已經裸露在地表,甚至風化剝蝕掉了。

    走了十幾公里,前方突然出現一條大山谷,距離對面的山頭距離恐怕有兩三公里,山谷很深,也不好爬下去。

    視線裏,許信已經看不到河牀的位置。

    因爲對岸距離太過遙遠,他也看不清對面是否還有河牀遺蹟存在。

    眼看時間不早,翻下山谷再翻上對面山頭,恐怕天就黑了。

    不得已,他們只能原路返回,明天從長計議。

    回到了礦山指揮部,原先安排給他住的房間還在,他就在礦山住了下來,只是打電話給老媽說了一聲。

    喫過晚飯,他就打開地圖,查看着山谷對岸的情況。

    正好有條水泥路從指揮部繞到山谷對面。

    第二天,他帶着一名技術員,很早就到達了昨天看到的山谷對岸。

    但是,河牀消失了。

    在視界裏,地層很規律,沒有突兀的圓弧形河牀輪廓出現。

    這就麻煩了。

    怎麼辦

    想要繼續追索礦牀的走向,必須再次找到它纔行。

    許信改變了策略。

    老滃江原本是從東北方向往西南方向流淌,匯入滃水縣城的新滃江。

    現在河牀消失,最簡單的追索法失去作用。

    他決定從東南方向往西北方向拉剖面,這條剖面恰好跟老滃江的徑流垂直。

    只要河牀依然存在,那麼,他們遲早能夠在剖面圖上再次看到河牀

    然而,跑了一天,他們失望了。

    河牀再也沒出現。

    不僅是山谷附近方圓數十里範圍內沒找到河牀。

    他們往滃水縣城方向靠近,同樣順着交通便利的道路,拉了不下十條剖面。

    河牀消失了。

    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聊以慰藉心靈的是,跑出來的這十幾條剖面圖上,金礦含量普遍在0.003gt左右,是一個比其他地方高出許多的數值。

    這片土地的金含量,顯然是不正常的。

    許信有一個推測,老滃江在靠近滃水縣城的這一百多公里河牀,已經在地質運動中,風化剝蝕掉了。

    河牀底部的金沙,也隨着地表水、地下水,稀釋到這片方圓百里的土地。

    滃江周圍的地勢,中間低兩端高,水流從高處流入滃江,基本上也把大部分金沙帶進了滃江。

    這天晚上,許信一個人躺在牀上,輾轉反側。

    窗外,山裏的夜空很純粹,滿天星斗閃閃放光。

    小時候,老爸時常給他講關於地質的故事。

    他說地質人是孤獨行者,總是在杳無人煙的山裏遊蕩,像是一羣孤魂野鬼。

    見礦的次數,往往比空手而歸次數少很多。

    每一座礦的發現,都是集合了辛勤汗水、運氣、天時地利,缺一不可。

    作爲地質人,找不到礦,不應該氣餒,而應該總結經驗,再接再厲。

    很多地質人一輩子也見不到一次大礦。

    可是,許信心有不甘。

    總感覺翁江金礦近在咫尺,觸手可及。

    偏偏自己伸手去掀開它的面紗的時候,才發現,不過是一場幻夢,遙不可及。

    跑了快一個星期了,他不甘心就此放棄啊。

    清晨,他早早就起來,吃了一大碗麪,再次來到了指揮部後面兩百米處。

    是時候改變方向了。

    順着河牀東北方向前進,也許原生金礦還在老滃江的更上游呢

    本着不服輸的精神,他帶着一名技術員,繼續翻山越嶺,穿越荊棘。

    十公里

    二十公里

    三十公里

    很慶幸,這個方向的河牀並沒有消失,而且在地下保存完好。

    河牀底部的金含量,也很穩定,不高不低,勉強能夠作爲尋找金礦牀的線索。

    連續三天的翻山越嶺,跟隨的技術員心生怨氣,直接跟宋翼宗申請去做其他工作。

    宋翼宗手底下的技術員都跟隨許信爬過山,都知道許信爬山的可怕之處。

    前方不管是懸崖還是水流,橫衝直撞,勇往無前,就沒想過要繞路。

    他實在找不到技術員跟着許信,只得自己出馬,跟許信爬山。

    在距離指揮部五十公里的地方,他們站在一處懸崖高處,俯視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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