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礦老闆 >56、白老師
    許信瞬間僵硬住了。

    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法,一動不動。

    哐當

    鐵籠子打開和關門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他艱難的扭過頭來,看到趙甜妮已經把兩條獒犬關進了鐵籠子。

    總算沒有了性命之憂。

    趙甜妮雖說虎了吧唧,但是還算理智,並不是巨嬰,知道這兩條獒犬不能遷出去。

    她蹦蹦跳跳過來,瞪着許信嗤笑道:“能不能有點膽量”

    “我就是沒膽量,我就是個慫瓜,嘿嘿,你不能不承認”

    沒有了獒犬的威脅,許信忽然間挺起了胸膛,話語裏充滿了驕傲。

    “你說得好有道理啊。”

    趙甜妮居然無法反駁,“走,帶我去看看你家。”

    最近一段時間,馮媛愛一直在盯着房子裝修,也不知道進度如何。

    在趙甜妮家旁邊不到五百米的距離,很快就走到了許信的新家。

    院子裏,馮媛愛正指手畫腳指揮着工人幹活,“這個花,放在門口,對對,排成兩排,整齊一點,像是列兵在門口站崗一樣”

    趙甜妮衝過去跳到馮媛愛的後背上,大聲叫喚道:“馮媽,好久不見,你又變年輕了”

    她從小一直喊馮媛愛爲馮媽。

    因爲許信和趙甜妮在同一家醫院出生,幾乎同時出生,從小一起長大,兩家人關係親密無比。

    馮媛愛確實把趙甜妮當做自己的孩子,只是最近十年來,搬到了城市邊緣,經濟拮据,每天忙忙碌碌,極少走動見面了。

    “哎喲我說是誰背後偷襲我,原來是甜妮兒。”馮媛愛笑得合不攏嘴。

    “我給你帶了禮物,從京都專門買了帶回來的。”

    趙甜妮說着,從兜裏掏出一小盒化妝品,興高采烈道:“名牌哦,用了永遠不老。”

    她也沒想過,這些年來馮媛愛已經不用化妝品了。

    但是,馮媛愛很喜歡,滿臉笑容,“你真是太貼心了”

    許信也沒管兩個女人的話,眼睛不斷地被院門口兩邊的向日葵給吸引,“老媽,這兩排向日葵是什麼意思”

    說起這個,馮媛愛洋洋得意起來,“設計師說院子門口這塊是花園,我一想,什麼花最好,那肯定是向日葵不但代表了陽光向上,等到成熟了,還能喫瓜子”

    “好吧。”

    看着院子裏的佈置,都挺精緻,偏偏這兩排向日葵,咋感覺這麼突兀呢

    在新房子那裏轉了一圈,許信和趙甜妮去瞎逛了一下午,許信還專門挑了幾個實用的禮物,讓趙甜妮帶回去給她爸媽。

    第二天早上,許信剛準備出門,忽然接到大學班主任的電話。

    這時候纔想起來,今天是九月二號,開學時間到了,正式開始上課

    忽然變得心虛起來。

    最近忙得暈頭轉向,竟然忘了上學的事情。

    “白老師,你好啊。”

    “許信,今天早上有我的課,沒看到你人。”

    大四課程已經不多,班主任白衣非的常規物探課程,就是其中還保留的一門課程。

    他們學校的地球物理學專業偏向於理科,大部分學生或是保研,或是準備考研,將來大多走上科研崗位。

    只有少數幾個人,本科畢業之後直接進入工作崗位。

    而常規物探課程,對即將畢業工作的學生意義最大。

    許信就是其中幾個成績不太好,又不願意繼續深造的學生之一。

    “白老師,我正要跟你請假呢,結果你的電話就進來了。”

    “還沒回學校嗎”

    “是啊,還在老家這邊實習,我過幾天回學校報到,請假幾天行不行”

    “沒關係的,我聽說了你在那邊實習的事情,做得挺不錯的。”

    “啊你從哪裏聽說的”

    “我老家也是黑金省呀,剛從那邊過來,纔到學校沒一週。我經過省城坐高鐵的時候,跟嚴鵬那幾個校友碰過面,嚴鵬學長對你是一頓誇獎”

    從電話裏頭能夠聽出來,班主任白衣非說起這些瑣碎小事,是非常開心的心情,“微山鉬礦項目,是吧你無意間發現了一個盲礦體,聽起來運氣成分佔多,但是確實也是一個巨大的發現和成就。”

    “我這就是運氣好,沒什麼值得誇讚的。”

    “你還在微山鉬礦項目嗎記得多收集資料,分析一下這個項目的地質特徵、成礦理論,寫篇論文,你就能夠順利通過畢業答辯了。”

    看來,白衣非從嚴鵬那裏只是聽說了微山鉬礦勘查項目關於許信的事情,並不知道後來許信又參與了巖突溝鋁土礦,以及現在進行的金礦勘查。

    “我沒在微山鉬礦項目了,現在在進行一個金礦勘查的項目。”許信如實說道。

    “金礦嗎這事很吸引人啊,有沒有碰到什麼問題,需要我和你一起探討我聽嚴鵬學長說起,你是一個求知慾非常強的年輕人。”

    “還真有問題。”

    許信忽然想起以前白衣非在課堂上說起的故事。

    “你說。”

    “白老師,你以前是不是在西部金屬工作了將近十年”

    西部金屬礦業公司是一家大型上市公司,在華夏西部礦產行業如同航母一般的巨無霸。

    “是啊,在那邊當過安全員,當過礦長,當過副總經理。以前課堂上我跟你們閒聊這些往事,你都在睡覺,看起來不感興趣,今天怎麼突然問這個”

    “後來爲什麼又到學校當老師了”

    “說來話長,簡單說吧,我就是個學者,思想上跟上市公司的理念不一樣,還是當個老師活得自在,教書育人,空餘時間做科研項目,挺好。”

    “接下來有沒有興趣繼續進入礦業公司工作”

    “不想了,礦業公司都是爲了賺錢,我就想做點研究,長袖善舞那一套我是不太行的。”

    許信聽了這話,略微有些失望,也不知道白衣非在西部金屬遇到了什麼事情,竟對礦業公司的職位如此心灰意冷。

    據他了解,白衣非年紀並不算大,才三十六七的樣子,而且未婚。

    正是追求理想,迸發能量的年紀,卻選擇相對平靜的工作。

    並不是說大學老師不好,或者發揮不出能力。

    而是說以白衣非的資歷,本可以在更廣闊更兇險的舞臺叱吒風雲。

    “是這樣的,我這邊有一個礦業公司,剛剛起步,掌握了一個礦權,很快就會進入開採階段,我想問一下白老師,你是否願意考慮一下到這邊來當個一把手”他嘗試着問道。

    “目前還沒這個想法。許信,謝謝你,知道這個消息,還特意跟我說。”

    “白老師,請你好好考慮我說的事,想過來了,想回老家工作,隨時打電話給我”

    “好咧。對了,你在那邊一定要虛心請教,要明白達者爲先的道理,任何人都可以成爲我們的老師”

    “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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