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礦老闆 >92、榮譽證書
    “直接打第三條勘探線上的鑽孔,這個孔。”

    許信指着圖上的位置,正是第一天來到這裏的時候,朝地下看了一眼的地方。

    “如果地下真是倒轉褶皺,淺部都沒有見到褶皺的特徵,往深部去打,又怎麼能達到地質目的呢”

    雖然很疲憊,但是說起技術問題,許恆強注意力也變得集中起來。

    “這是我的直覺。”許信解釋不清楚。

    許恆強搖了搖頭,否決了許信的說法,“我覺得我們現在可以推翻倒轉褶皺的想法了。”

    “爲什麼”許信急了。

    “因爲今天終孔的這一個孔,就可以證明了我們的想法是錯的。”

    “可是”

    “你別說了,我認爲我們接下來應該按照常規的方式,進行下一步的工作。順着地層傾向,往遠處打深孔,或者順着地層走向,往兩端去工作。”

    “可是,以前的勘查工作,已經證明了這兩個方向行不通”

    許信徹底急了,甚至對着老爸大聲爭辯。

    許恆強幾乎沒有見過許信這樣跟他講話,暗暗嘆了口氣,“我們繼續在礦山裏面打鑽,沒有任何根據,從規範角度來說,講不通的。”

    “爲什麼要跟別人講得通只要我們找得到礦,我們說什麼都是真理,就算是放個屁,別人也得誇是香的”

    許信非常堅定自己的想法。

    如果真的按照常規思路,往地層傾向和走向去做工作,那真就真的錯過了可採礦層。

    不說是完成對賭合同的保底任務,恐怕要觸及紅線,承擔三倍合同金額賠償

    看到老爸低頭沉默,許信彎腰下來,湊到老爸的旁邊,語氣篤定道:“最後相信我一次,就在這個地方打一個孔,如果不見礦,從此以後我絕不廢話”

    許恆強擡起頭,看着許信的眼睛。

    他從兒子的目光裏,感受到了灼熱的溫度。

    “你的打鑽依據是什麼”他聲音沙啞的問道。

    “因爲我堅信我們的觀點,地下是倒轉褶皺”許信目光堅定的望着老爸。

    許恆強看着面前的工程佈置圖,陷入了沉思。

    按照他們的設計方案,二十條勘探線,把整個五礦段的礦區範圍籠罩在內,數萬米鑽孔工作量,能夠徹底摸清地下這個大型倒轉褶皺。

    可僅僅是第一個孔,就讓他們開始懷疑自己,甚至要推翻整個實施方案。

    似乎有些草率。

    他終於想通了,心情也理順了,“你說得對,按照之前的想法,繼續打鑽”

    喫過午飯,許恆強直接就安排了鑽孔,就按許信的說法,直接在第三條勘探線的中間鑽孔開始打。

    許信仔細的確認位置。

    可惜現在系統能量餘額爲零,而且兜裏沒錢,實在沒辦法開啓地層分析視界。

    十月份的最低能量消耗閾值的任務也還沒完成,實在是頭疼。

    因爲兩個鑽孔之間距離很近,而且坡度平緩,鑽機搬遷很快,當天就把鑽機、塔架安裝完成,晚上就可以直接開鑽。

    下午時分,許信忽然接到來自省廳辦公室的電話。

    “許信,你好,我是省廳辦公室的小李。”

    每次聽到對方明明是阿姨,非要讓他稱呼她爲小李,許信怎麼都開不了口。

    “你好。”

    “是這樣的,經過評選小組嚴格的審查,恭喜您獲得全省優秀地質工作者的榮譽,明天十點在我們這邊的大禮堂進行頒獎儀式,請您準時出席。”

    掛了電話,許信一臉懵逼。

    what

    莫名其妙成爲了全省優秀地質工作者。

    按照之前的計劃,許信這段時間肯定是要待在礦山上,徹底跟進磷礦找礦工作。

    除非黃金採礦權那邊的工作有需要,他是不會離開的。

    看來今天不得不回去,然後明天一早趕去省城領獎。

    他跟老爸說了一聲,許恆強聽說許信獲得全省優秀地質工作者,也是一臉古怪。

    早前許信還以爲是老爸替他報了名,結果從老爸的表情上來看,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晚上在礦山上吃了晚飯之後,許信跟着卓琛海的車,連夜回到了市區。

    第二天一早,把老媽的車子開到了省廳。

    莊重的禮堂,數百參會者,非常隆重的頒獎儀式。

    在簡短的致辭之後,在熱烈的掌聲中,十位全省優秀地質工作者依次上臺領取獎勵一本鮮紅的榮譽證書。

    甚至於都沒有獎金,哪怕三五百包在信封裏面的現金也沒有。

    許信心裏暗呼後悔,過路費、油費都沒,虧大發了。

    除了許信之外,另外九位獲獎者,基本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

    而且,他們相互之間認識,畢竟都是在這個行業裏面工作了許多年的老地質人,圈子不大,沒見過也聽說過。

    過來參會的領導、職工,對每一位獲獎者,都給予了熱情的讚揚。

    唯獨許信站在熱鬧的禮堂裏面,形單影隻,像是一個走錯門的。

    頒獎儀式結束,終於有一個認識的人,過來跟他搭話。

    “小許”

    何曦的臉上,佈滿了褶皺和老年斑,也掛着和藹的笑容,“恭喜啊”

    許信看到何曦的那一刻,忽然猜到了一些事情,“何老,這個獎項,不會是您幫我爭取吧”

    何曦依然是和藹的笑着,不贊同也不反駁,“以你這兩個月來對礦產資源的貢獻,找到了一個鉬礦盲礦體和一個砂金礦牀,還打假了一個大型鋁土礦,每一件事情都很了不起,當得起這個榮譽”

    “這個獎”

    許信掂量着手裏輕飄飄的榮譽證書,實在是一言難盡,“我真是慚愧啊。”

    這份榮譽,對於在公職單位工作的人來說,是一個足以影響一生的大事件。

    有了這個證書,升職加薪指日可待。

    可對於許信來說,實在是有些雞肋,因爲他不需要靠這些東西來鍍金。

    能夠給他自己鍍金的,只能是發現一個又一個礦牀。

    他笑得很牽強。

    “你小子別不知好歹,這麼大個榮耀,很多地質工作者都評不上。”

    何曦說着,朝身邊的一個人介紹道:“這位就是許信,年輕有爲。”

    然後指着身邊一位矮胖的中年人介紹道:“他叫宋樂嘉,目前是在地礦局任職總工程師。”

    許信不知道何曦把他們兩個互相介紹是什麼意思,不過仍是禮貌的跟宋樂嘉握手致意。

    在何曦的盛情邀請下,許信跟着他們走,本以爲是去喫飯,結果是到養老院看望一位耋耄之年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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